蘇言玉一開始其實沒打算管的,只是這幾天里吃寧安的住寧安的,如果再看著寧安被打他無動于衷,心里怎么也說不過去。
只是他身上的傷才剛剛結了一層淺淺的痂,這么突然一動,好像有些牽扯到了,忍不住面色白了一絲。
溫子衍轉頭看向他,臉都要被氣的扭曲了。
他作為一個官宦世家,最看不起的便是商人,因此哪怕溫子衍從前在京城再怎么玩鬧,都是與官家子弟。
另外,蘇言玉他身為蘇家的二少爺,以前有什么事都是他的大哥出面,這就是這幾年成年了,他爹才強制他出來歷練歷練。
所以溫子衍根本不認識蘇言玉,見他長的挺白凈,只當他是小館出來的。
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勸你別多管閑事!
隨即胳膊猛地用力一甩,而蘇言玉因為本就受傷還沒好,身體正虛著。
措不及防的被他一甩,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而溫子衍看著他,突然笑了起來,指著蘇言玉笑著對寧安說道:“寧安,你就找這種貨色?這么虛?”
隨即又點了點頭說道:“也對,你應當也不知道正常男人該是什么樣!
溫子衍的話音剛落,措不及防的又伴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音,另一邊臉上一痛。
只聽寧安冷聲說道:“不要你自己骯臟,就把誰想的都跟你一樣,這只是我的朋友,你最好給我放尊重點!”
說完,寧安又擔憂的看向蘇言玉,見他的臉色明顯又白了幾分。
“蘇公子,你沒事吧?”
蘇言玉擺了擺手,道了聲:“無妨!
可寧安看他那慘白的臉色,明顯是扯到了傷口。
她還指望著蘇言玉能幫她進商會呢,可別萬一再因為溫子衍把人得罪了。
“當真沒事嗎?要不要再找大夫看一下?”
蘇言玉感覺身上的傷口也確實是疼,便又點了點頭說道:“也行!
寧安見他疼得似乎路都走不穩(wěn)了,本想過去攙著他,可溫子衍還擋在她的面前。
皺了皺眉,寧安伸手用力一推,將溫子衍推到了一邊。
而溫子衍被寧安打了第二個巴掌之后,滿臉的不敢置信。
之后見兩人還若無其事的聊了起來,心里怒火中燒。
被寧安推了那么一下,溫子衍看著寧安要去攙扶著蘇言玉,猛地拽住寧安的胳膊一拉,將她拉了過來。
怒不可揭的說道:“寧安!你當我是死的嗎?在我面前就敢跟別的男人拉拉扯扯!”
寧安胳膊吃痛,皺著眉想將胳膊抽出來,可溫子衍抓的太緊,寧安掙扎了半天他也沒松手。
寧安不再動,冷著臉看著溫子衍說道:“那好,我不去攙著,你去,順便到了醫(yī)館后,把診費也結了!
聽到寧安的話,溫子衍怒極反笑,看著寧安說道:“那看來他真的不是一般的虛啊,就被我那么一甩,就要去醫(yī)館看大夫了。”
身為一個男人,被人兩次三番的說虛,哪怕蘇言玉的脾氣再好,也忍不住了。
面上露出一抹森冷的笑容,說道:“溫公子,我覺得寧安說的沒錯,她身為女子,確實不便攙著我,不如就去溫公子來吧,況且我身上的傷也確實是因為溫公子才牽扯到,所以溫公子應當幫我付了診費以及抓藥的錢!
溫子衍見一個小白臉竟然都敢跟他這么叫板了,瞪著眼睛說道:“你算個什么東西,還敢問我要診費!”
蘇言玉坐在凳子上微微調整了一個舒服點的姿勢。
“我可能確實不如溫公子這個東西!
溫子衍聽到他的話,剛想發(fā)火,又聽他說道。
“不過我從前就聽說過,溫公子風流倜儻,一表人才,為人更是正直寬厚……”
寧安在一旁聽著他這一番話,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探究的看著他,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而溫子衍的面色卻緩和了一些,將抓著寧安胳膊的手松開,指著去蘇言玉說道:“算你識相。”
蘇言玉露出一個笑容,看著溫子衍,又看了看周圍看著熱鬧的人,聲音放大了些。
“我說的沒錯吧溫公子?”
溫子衍見他往周圍看了一圈,也跟著他看了一圈,見那么多人盯著他,聲音同樣也大了些,挺了挺胸應道:“沒錯!
蘇言玉笑容放大,話音一轉,“所以溫公子應當不會把我打傷了,卻連診費都不愿意給我出吧?不能吧?”
溫子衍一愣,看著他那明晃晃的算計的笑容,才終于反應過來自己中了他的計。
面色一變,剛想發(fā)難,卻見周圍許多人都在盯著他,而且還在小聲議論著。
寧安也明白了過來,忍不住露出一絲笑容,看了蘇言玉一眼。
想不到看他平日里挺正經的,陰起人來還有一套。
蘇言玉也得意的看了寧安一眼,雖然他還不知道溫子衍什么身份,跟寧安又是什么關系。
可他既然敢招惹到他的頭上,他還沒有不回擊的道理。
溫子衍面色陰沉的站在那里,被氣的一時竟想不出應對之法。
恰在此時,候府的一個小廝突然跑了進來,看到溫子衍后直奔溫子衍的面前。
氣都還沒喘勻,便急忙說道:“少爺,宮里的人找來了府里,讓您現在進宮一趟。”
“進宮?”溫子衍一愣。
小廝點了點頭說道:“來的人好像還是皇上身邊的什么公公。”
溫子衍又是一愣:“皇上身邊?”
小廝滿臉著急的催道:“哎呀少爺,您快走吧,公公來了府里說了皇上召見后就回宮復命了,您快些吧!
見小廝如此著急,溫子衍也顧不得寧安這邊了,便急忙跟著小廝往外面走去。
“好,那快走!
到了外面,溫子衍直接坐著馬車,直奔皇宮。
同時,溫子衍心里也忍不住打鼓。
想了一下,他這段時間并沒有做過什么特別的事,也不過有幾日沒去鹽亭而已。
可皇帝日理萬機,怎么可能會注意到他這點小事,應當更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傳她進宮。
溫子衍又轉念一想,聽小廝說公公去府里找他,所以應當沒去鹽亭,也沒發(fā)現他疏忽值守。
溫子衍又轉念一想,自從他爹死后,皇上一點表示都沒有,也說不定是皇上突然想起來,這才召他進宮。
如此想著,溫子衍的心里突然也就沒那么緊張了,甚至還充滿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