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寧安這般態(tài)度,溫子衍的眼神瞬間陰冷了起來。
“你現(xiàn)在好歹也是我溫子衍明面上的妻子,我還不能管你了不成!
聽到他的話,寧安的腳步一頓,隨即轉(zhuǎn)頭冷臉看著他。
譏諷道:“你也知道我只是你明面上的妻子,現(xiàn)在又沒有別人在,你也就不必做多余的事了,我這里不歡迎你,你給我滾!”
說完,寧安便要轉(zhuǎn)身回屋。
而溫子衍瞬間怒火中燒,吼道:“寧安!蕭翎他都去江南了,你現(xiàn)在還給我在這狂什么!”
聽到溫子衍的話,寧安又停下了腳步,在袖子下的手忍不住攥成了拳頭。
而溫子衍卻一點都不自知,見寧安停了下來,還以為說到了她的痛處。
面上帶著一絲得意,接著說道:“怎么樣?蕭翎他得罪的皇上,被派去了江南,獨留你一個人在這京城,你說你還有什么狂傲的資本?”
溫子衍一步一步的走到寧安的面前,笑著戳著寧安的肩膀,說道:“寧安,你現(xiàn)在還是我的妻子,我勸你還是識相一點,指不定哪天哄的我高興了,我還能賞你兩個笑臉!
寧安面上閃過一絲森寒,抬手啪的一聲將溫子衍的手拍開。
寧安下手很重,溫子衍瞬間疼的縮了一下,隨即便看到手背都紅了。
剛想發(fā)怒,便見寧安冷眼看著他說道:“怎么?你是小館里伶人嗎?還要賣笑!
聽到寧安那么說他,溫子衍氣的瞬間瞪大了眼睛,剛想要開口說話,便聽寧安又接著說道:
“就算蕭大人不在京城,可他依舊還是比你有權(quán)勢,想動我,你還是先好好掂量掂量你那點破官還能不能坐得穩(wěn)吧!”
見寧安不僅說他是伶人,還拿他跟蕭翎比,溫子衍瞬間氣的面容有些扭曲。
指著寧安說道:“寧安你不要想得太美,皇上既然能一聲令下讓他走那么遠,那便說明他的好日子快到頭了,你還是好好想想到時候你自己的處境吧!”
“而且他現(xiàn)在遠在天邊,我不信你要出了什么事,他還能再及時的護著你不成!”
寧安聽到他話里明晃晃的威脅,嗤笑一聲:“溫子衍,難怪給你官你都做不起來,就算沒有蕭翎在,你別忘了我背后還有寧府!
聽到寧安的話,溫子衍也嗤笑一聲。
“寧府?就憑你爹那個五品的官職?”
寧安看著他眼里閃過一抹戾色。
“若是之前老侯爺還在,我爹是沒辦法拿候府怎么樣,可現(xiàn)在老侯爺不在了,就憑你連一個五品都不到的官,我爹還是不怕的!
之前老侯爺還在時,雖然也沒怎么受皇上的重用,可好歹也還有個爵位在。
可現(xiàn)在老侯爺死了,皇上也沒下旨讓溫子衍襲爵。
雖然說門口還掛著候府的牌子,可到底也不過是個空殼子罷了。
溫子衍被寧安說的一噎,可又不愿就這么處于下風(fēng)。
梗著脖子說道:“就算我官位不及寧大人,可候府背后也還是有人的!
聽到溫子衍這么說,寧安忍不住輕笑一聲。
“你確定要是真的跟寧府魚死網(wǎng)破之后,你候府還會存在嗎?”
他說的背后有人,也不過是往前幾代的旁枝,以及一些當(dāng)初老侯爺?shù)暮糜,或許能看在老侯爺?shù)拿嫔铣鰜碚f幾句。
可就溫子衍做的那些破事,只要她抖出來,那些人就算還愿意幫他,恐怕也不會盡全力。
見寧安毫不留情的挑破,溫子衍面上的鎮(zhèn)定終于沒辦法維持。
惡狠狠的看著寧安道:“寧安!你好歹也是我明媒正娶過來的,真的就非得要這么不留情面嗎?”
寧安又是冷笑一聲:“我不留情面?剛開始是誰在威脅我的?”
溫子衍一怔,反應(yīng)過來確實是自己先來找寧安的麻煩的。
可他也不過是之前被蕭翎打壓的狠了,寧安還又仗著蕭翎的勢而有恃無恐。
如今蕭翎出事,他可不就得過來敲打?qū)幇惨环,免得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邊的人了?br>
瞬間,溫子衍的氣勢也小了一截,說道:“只要你在候府里安安分分的,我也不會對你怎么樣!
寧安冷笑一聲,她還真沒見過這么往自己臉上貼金的。
“只要你看好陸迎嬌,不跟她過來找我的麻煩,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說完,寧安便走回屋里,冷眼看著溫子衍,當(dāng)著他的面將門嘭的一聲關(guān)上了。
溫子衍站在門外,看著那扇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的門,心里一陣憋悶。
又在原地站了一會,最終氣不順的離開了。
只是走了之后才反應(yīng)過來,寧安好像還沒告訴她昨晚她去哪了。
只是讓他再折回去問,那他也是絕對不愿意的,因而只能帶著滿身的怨氣回了自己的院子。
而寧安關(guān)上門后,也在門口站了許久。
雙手捂著胸口,不停的深呼吸著。
氣的。
一大早上回來就看到溫子衍,真晦氣!
過了一會,寧安才轉(zhuǎn)身去里間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喝。
溫子衍走了之后,紫鴦才推門進了寧安的房間。
有些心疼的開口問道:“姑娘,您還好嗎?”
寧安將茶杯放下,輕聲應(yīng)了句:“無事!
這要是在平常,寧安懟完后心里不會有任何不適。
主要現(xiàn)在偏偏她沒了蕭翎的音訊,心里正煩,溫子衍偏偏還又湊過來。
越想心里越煩躁。
寧安抬頭看著紫鴦,問道:“婉晴人呢?怎么沒看到她?”
平日里只要她一回來,婉晴便會湊過來的,今天竟沒見到她的人。
紫鴦往四周看了看,也一臉的疑惑:“不知道!
寧安深吸了一口氣道:“算了,先拿東西吧,拿了東西我們?nèi)ヤ佔永。?br>
這個候府她現(xiàn)在是一點也不想待!
紫鴦應(yīng)了一聲,起身去寧安的書架上拿東西。
只是目光在瞥過書桌時,看到一本書下似乎壓著一個信封,不禁愣了一下。
紫鴦將信封拿出來,見還沒有被拆封過,上面也沒寫著是誰寫的,不禁心里疑惑。
難道是寧安寫的想送出去的信?
可她天天跟寧安在一起,也沒見過寧安寫信啊。
紫鴦疑惑,將信一起拿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