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寧安從酒樓離開之后,周圍許多的人都罵陸迎嬌不要臉。
陸迎嬌再想解釋那些人確實都不聽了,最終帶著滿心的憤恨不甘被孟蘭琴和田靜柔護著從酒樓離開。
出了酒樓之后,孟蘭琴和田靜柔還幫著陸迎嬌罵寧安。
三人都是妾室,自然是沆瀣一氣。
只是回到侯府之后,陸迎嬌心里仍是不甘。
憑什么她寧安一個被閹人玩的爛貨,還能如此的趾高氣昂!
越是想著白天在酒樓的事情,陸迎嬌心里便越是氣憤。
拿著茶杯的手越來越用力,突然猛地往桌子上一放,茶杯里的水灑出來了大半。
既然寧安在大庭廣眾之下,讓她如此下不來臺,那就別怪她了。
陸迎嬌深吸了一口氣,喊道:“小荷!
小荷急忙從外面跑進來,低頭恭敬的問道:“主子是有什么事情嗎?”
陸迎嬌眼睛微瞇,眼睛里閃過一抹算計,勾著嘴角說道:“去外面給我請個大夫,就說我腹痛。”
小荷愣了一下,但看到陸迎嬌沒有絲毫不適的樣子,心里便大概也清楚了。
陸迎嬌看著小荷,接著說道:“你是在我身邊最機靈的,想必你也應該知道怎么做!
小荷微微福身,說道:“主子放心,奴婢必然辦好!
如今,陸迎嬌心里才覺得舒暢一點,身體往后輕輕一倚,半躺在軟榻上。
扯出一抹笑容,閉上眼睛對小荷輕輕的擺了擺手:“去吧。”
“是。”
小荷應了一聲,便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便領了一個大夫,匆匆忙忙的進府。
沒多大,一會兒程氏那里便聽到了消息,聽說是大夫是往陸迎嬌院子里去的,心里一驚。
現(xiàn)在陸迎嬌的肚子里可是她侯府的骨肉,這可千萬不能有半點閃失。
讓身邊的人攙著,便也急忙的趕往陸迎嬌的院子。
程氏到時,大夫剛好為陸迎嬌把完脈。
程氏看到陸迎嬌還躺在床上,心里慌張的問道:“這是怎么了?大夫,我的兒媳怎么樣了?”
大夫回答道:“陸夫人是因為受驚導致險些滑胎!
“滑胎?!”
程氏一聽,心里又驚又怕。
“這好端端的,怎么會滑胎了呢?”
大夫安撫道:“侯爺夫人不必太過擔心,我剛剛為陸夫人施了針已經(jīng)穩(wěn)住,我再開幾副保胎藥,配合著讓夫人喝下便沒什么大礙了,只是日后還需多加注意,這幾天就先臥床靜養(yǎng)吧!
程氏仔細的聽著,連連點頭應道:“好,好,多謝大夫!
大夫開了藥方,程氏讓下人去抓藥。
又急忙走到陸迎嬌的身邊,問道:“迎嬌,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怎么還會因受驚險些滑胎呢?”
陸迎嬌一副自責的樣子說道:“娘都是我不好,我只是因為這段時間一直呆在府里,有些太悶了,聽說今日京城里有家酒樓開業(yè),便想著去湊個熱鬧,誰知竟然……”
小荷在一旁附和著,滿臉為陸迎嬌不平的樣子說道:“主子,你就是太心善了,這個時候還不將少夫人供出來!
“少夫人?”
程氏在一旁聽著,見又與寧安有關,眉頭便立馬皺了起來,問道:“可是這寧安又對你做了什么?”
小荷憤憤不平地說道:“今日我家主子不過是在酒樓遇到了少夫人,便與少夫人打了個招呼,結果少夫人就當著所有人的面羞辱主子!
“不僅說主子懷上孩子是用了不知廉恥的手段,甚至還當眾撩起主子的袖子,把主子的胳膊都露出來給人看!
程氏一聽,氣得猛拍桌子:“什么?竟有此事?她寧安真的是膽大包天了!”
說完,程氏又轉頭安慰著陸迎嬌說道:“迎嬌,你別怕,我這就去找寧安問你要個說法!
見程氏起身,陸迎嬌急忙將程氏拉住,說到:“娘,你還是別去了,姐姐她脾氣暴躁,之前都公然的頂撞娘,我不想娘因為我再被姐姐頂撞!
聽到陸迎嬌的話,程氏的眼睛一瞪,說道:“她敢!她害的你差點滑胎,讓我也差點沒了孫兒,我這次定然不會輕饒了她!”
說完,程氏將手從陸迎嬌的手里抽出來,又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說道:“迎嬌,你就安心的躺在床上好好靜養(yǎng),剩下的交給娘來。”
說完,程氏便就帶著幾個下人往寧安的院子中走去。
看著程氏離開的背影,陸迎嬌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寧安從酒樓離開之后,去了湖邊散心,又去了一趟布坊,想為蕭翎做一件披風,因此,回到侯府時天色已經(jīng)漸晚。
還未走到自己的小院子那里,婉晴便著急忙慌的跑過來說道:“少夫人不好了,侯爺夫人現(xiàn)在正在院子里等你呢!
寧安愣了愣,微微皺起了眉頭:“找我?”
她跟程氏之間可是水深火熱的關系,程氏怎么會突然來找她?
婉晴接著說道:“侯爺夫人她氣勢洶洶的,想必不會是什么好事,少夫人,您還需小心一些!
寧安冷笑一聲,她就知道程氏突然過來找她不會有什么好事。
“好,我知道了!
說完,寧安又打量了一下,婉晴問道:“她沒有刁難你吧?”
婉晴搖了搖頭,笑得一臉狡黠:“少夫人莫不是忘了我是從青樓那種地方出來的,我當時看侯爺夫人來勢不對,就立馬躲開了,到現(xiàn)在都沒去與她碰面呢!
聽到她的話,寧安不禁露出一個笑容,對著一旁的紫鴦說道:“紫鴦看到?jīng)]?以后多跟婉晴學學,別傻不愣登的有人找茬還頭硬的頂上去!
見寧安如此照顧自己,紫鴦心里一暖,應到:“知道了,姑娘!
隨即又一臉擔心的說道:“只是姑娘,這侯爺夫人過來定是刁難您的,那您……”
寧安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放心,你家姑娘我現(xiàn)在可是有人護著的,況且這葉平不還一直跟著我們嗎?”
紫鴦一想也是,葉平武功高超,單憑侯府里的這些下人,應該也沒辦法對姑娘怎么樣,便也稍稍的放心了一些。
寧安領著紫鴦和婉晴說道:“走吧,去會會那個老太太,看看她到底想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