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辦完寧安便回了寧府,接下來便只能等著了。
空擋之余寧安給蕭翎寫了一封信,將京城中的事情告訴了他。
還有他這次剿匪也不知道怎么樣了,上一世受了那么重的傷,不知道這次能否躲過。
第二天下午,寧父本好好的在家里,宮里卻突然來人,說皇上召見。
寧父匆匆忙忙的去了宮里,寧母在家擔(dān)心不已。
寧父只是一個五品官員,就算宮中有什么事也很少會叫寧父。
再加上最近老侯爺?shù)乃,寧母總是覺得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只是還沒有等到寧父從宮中回來,葉平就從外面帶來了消息。
說現(xiàn)在外面到處都在傳著老侯爺是被寧安氣死的,還說寧安昨天不僅硬闖侯府,還辱罵婆母,甚至往婆母臉上潑茶,將婆母硬生生的氣暈了過去。
寧母一聽,一臉的焦急又擔(dān)心,“你昨天去侯府了?怎么不與我和你爹說?”
紫英也一臉焦急道:“姑娘,奴婢就說你這要被傳出來會很麻煩的,這下可怎么辦?”
寧母在一旁附和著:“是啊女兒,無論發(fā)生什么你也不該拿茶去潑她啊!”
寧安神色微閃,她昨天是沖動了一些,不過沒關(guān)系,事情很快就會有個結(jié)果。
寧安看著葉平問道:“我讓你查的事情可查好了?”
葉平恭敬道:“回姑娘,查好了,那個大夫在百姓間名聲都很好,也沒什么對家,沒有什么問題。”
“嗯!
寧安應(yīng)了一聲,陷入了沉思中。
過了一會起身對寧母說道:“娘,我出一趟門!
寧母皺著眉滿臉擔(dān)憂:“你現(xiàn)在要出去做什么,這外面到處都是關(guān)于你的流言,還是先好好的待在家里吧!
“娘你放心,女兒不會有事的!
見寧安執(zhí)意要出門,寧母也沒有辦法,紫鴦從屋里拿出一個圍帽,讓寧安帶上。
寧安想了想,為了避免一些麻煩,還是將圍帽戴上了。
一路去了昨天那家藥館,寧安拿下圍帽,藥館的掌柜認(rèn)出寧安,把寧安叫去了一個沒人的房間。
大夫?qū)幇舱f道:“夫人,你昨天讓我查的都查出來了,這個藥渣里確實有點問題,里面有一味沒有在藥方上的藥材!
寧安心中了然,問道:“那這味藥材可會造成什么問題?”
大夫一臉凝重的說道:“這味藥材單用是沒什么問題,可是與藥方中另一味藥材混在一起,便是會造成致命的毒性!
聽到大夫的話,寧安陰沉了臉色。
昨天她將藥渣送到醫(yī)館的時候,大夫便說聞著感覺里面有些問題。
她就知道事情沒那么簡單!
寧安給了大夫一些銀錢,讓大夫必要的時刻出來給她證明。
大夫收了錢應(yīng)了下來。
現(xiàn)在既然查出藥渣中有問題,那接下來便就是查出這是誰放進(jìn)去的。
想到之前從侯府廚子那里問出的兩個人名,寧安讓葉平又跑了一趟。
只是寧安剛回到寧府,便見大理寺卿帶著人在他家里,而寧父寧母滿臉的愁色。
見寧安回來,袁大人起身道:“寧氏,隨著本官走一趟吧!
寧安站在那里,鎮(zhèn)靜的問道:“大人因何抓我?”
“侯爺夫人狀告你將老侯爺氣死了,還目無長輩,欺辱婆母!
寧安倒是不慌,坦然道:“行,那我便與大人走一趟!
到了大理寺卿的公堂,程氏已經(jīng)和陸迎嬌站在一旁哭成一片。
公堂的外面也圍了不少百姓,都是今天聽到傳聞想過來看個熱鬧。
老侯爺被兒媳氣死,兒媳硬闖侯府,還辱罵婆母,往婆母臉上潑茶水,這其中哪件事拉出來可都不是小事。
見寧安過來,程氏眼睛里一片兇狠:“毒婦,你還敢來?”
寧安冷哼一聲:“你這話說的,袁大人都已經(jīng)去了寧府,我怎能不過來呢?”
當(dāng)即,程氏便指著寧安對大理寺卿道:“袁大人你看看她!哪里有絲毫尊敬尊長的樣子?”
袁大人坐在公堂之上,問著寧安:“寧氏?你可有什么要說的?”
寧安絲毫不在意的樣子說道:“她說我目無尊長,欺辱婆母,我認(rèn),但她們說我將老侯爺氣死,我不認(rèn)!”
袁大人頭疼的揉了揉額角,前些日子老侯爺剛死的時候,他去侯府程氏就這么說著寧安。
可將人氣死這種事情,本就是不可查證的,這要讓他如何斷案。
袁大人還沒想好下一句該怎么問,便聽寧安說道:“就算老侯爺是被氣死,也是被陸迎嬌和程氏氣死的!”
袁大人愣了一瞬:“哦?此話怎講?”
寧安道:“大人有所不知,前段時間我陪夫君去滄州,從滄州回來的第二天,我婆母程氏便帶著陸迎嬌回了侯府!
“想必大人之前也聽說過,我夫君溫子衍在與我大婚的當(dāng)日,跟他的表妹陸迎嬌廝混在了一起!
“為此老侯爺極不喜露營嬌,還將他送去了郊外的莊子里!
“我原本體恤陸迎嬌一個姑娘被破了身子,又為侯府的名聲著想,便想著過個一年半載就將陸迎嬌接回侯府,給個貴妾的身份!
“后來我得知,在我與夫君去滄州的那段時間里,婆母便多次帶陸迎嬌回侯府,每次都要與老侯爺鬧上一番!
“上次老侯爺本就有病在身,被婆母和陸迎嬌一鬧,便氣的更重了,也就是那日之后,老侯爺告了病假,沒有再去朝堂!
“可陸姑娘有了身孕,我只能讓她先在侯府住下!
“當(dāng)時我因擔(dān)心老侯爺?shù)纳眢w,還特地去找大夫要了食補的方子,想讓老侯爺能快些好起來,可在那之后不過兩日,老侯爺便去了。”
“所以我說,老侯爺就算是被氣死,也是被程氏和陸迎嬌氣死的!”
外面的百姓聽著心里駭然,候府大婚那天鬧出來的丑事,當(dāng)時第二天便傳得滿城風(fēng)雨。
也有不少人聽說了,當(dāng)時還是寧安站出來為侯府主持了大局,顧及了侯府的顏面。
可一個女子新婚當(dāng)晚,丈夫便與別人廝混在一處,這放在誰身上誰都是受不了的。
而寧安一個如此識大體的人,又怎么會再因為陸迎嬌的事將老侯爺氣死呢?
當(dāng)然,也有不少人覺得寧安不過是面上裝著大度,實則懷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