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抓著寧安手腕的手,也轉(zhuǎn)而變成了握著寧安的手。
道:“之前我父親還在時,雖說那些人都叫我父親將軍,但因為那會與我叔父還未分家,便經(jīng)常聽來我們家做客的人喚我叔父大人。
那會我看著他們對我父親和叔父畢恭畢敬的樣子,覺得將軍,大人這類的稱呼很酷,想著以后也要讓他們那么稱呼我。
直到后來,我父親出事,蕭家被牽連,我便看著我叔父到處奔波的去找人幫忙。
之前是他們畢恭畢敬的喚著我叔父大人,現(xiàn)在是我叔父畢竟畢竟的喚著他們。
那些人,從前我們蕭家輝煌時沒少幫他們,可我們蕭家出事了,他們卻避之不及,沒有一個伸以援手。
而且我看這我叔父那般放低姿態(tài),那般卑微的去喚別人大人,那會心中似乎就開始厭惡極了這個稱呼!
說著,蕭翎又抬頭看向?qū)幇,說道:“所以我不想你再那么喚我了!
寧安聽著蕭翎的話,心中滿是心疼。
這與心中本以為是英雄,最終卻發(fā)現(xiàn)是個小人有何區(qū)別?
這造成的傷害,不僅僅是心中信念的崩塌。
寧安伸手抱住蕭翎的腰,將頭貼在它的胸口,道:“好,我再也不那么喚你了!
蕭翎深吸了一口氣,也抬手抱住寧安。
回了蕭府,兩人窩在房間內(nèi)喝著茶看著書,畫面是無盡的溫馨。
寧安突然想到在酒樓里二皇子說的話,又看向蕭翎問道:“對了,之前二皇子說你帶他們特地去茶樓喝了茶,可是再為我調(diào)查貨物被毀的事情?”
蕭翎抬頭看向?qū)幇,“怎么了??br>
寧安有些無奈又嚴(yán)肅的說道:“我不是跟你說了嗎,現(xiàn)在先緊著蕭……父親的事,我的這事我可以自己去調(diào)查。”
寧安本想說蕭將軍的,可想著之前在馬車上蕭翎說不喜歡這個稱呼,便改口交了父親。
蕭翎都叫她爹為爹了,那她喊蕭翎的父親為父親也沒什么不對。
至于貨物被毀一事,皇上要的交待是那三百萬兩。
她三百萬兩早就交了,現(xiàn)在朝廷對這件事也開始不上心了,寧安自然也察覺到了。
朝廷不上心了,但她不能,不讓讓別人以為她好欺負(fù)了,以后只會麻煩不斷。
但是對比蕭家的事,她的這事不值一提。
蕭翎看著寧安那嚴(yán)肅的樣子,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道:“放心吧,沒關(guān)系的!
寧安見蕭翎對她的話根本不以為意,眉頭緊緊的皺起,“蕭翎!”
蕭翎又摸了摸她的臉,起身彎腰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道:“好了,我還有事,要出去一趟。”
說完,蕭翎也不等寧安反應(yīng),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外頭,婉晴剛端著糕點過來,便遇見蕭翎出來,急忙行禮道:“大人!
蕭翎瞥了她一眼,道:“照顧好你們夫人!
婉晴聽這話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急忙應(yīng)了聲:“是!
蕭翎走后,婉晴才轉(zhuǎn)身推門進(jìn)去。
一進(jìn)門便看見寧安盯著門的方向眉頭緊緊的擰著。
心中微微驚了一下,將糕點端到寧安的面前放下,才問道:“夫人,發(fā)生什么事了?”
寧安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道:“沒什么事。”
婉晴看著寧安,心中想著這可不像沒什么事的樣子,回頭定要與紫鴦?wù)f一說,讓紫鴦這注意著點。
想到剛剛蕭翎離開時,對她莫名其妙的說的那句話,婉晴心中又是一驚,想著這兩人不能是吵架了吧?
但隨即婉晴自己也否定了這一想法。
她與紫鴦一直都是貼身照顧著寧安的,若是寧安與蕭翎之間發(fā)生了什么,沒道理她們一點都不知道。
晚上,待紫鴦從鋪子里回來,婉晴將今日的事跟她說了。
婉晴原本以為紫鴦會說她想多了,卻看見紫鴦的眉頭皺了起來,一言不發(fā)。
婉晴見紫鴦這副反應(yīng),心中驚了,問道:“不能夫人和大人之間真的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吧?”
聽到婉晴的問題,紫鴦將今天中午與寧安在酒樓里看到花魁刻意往蕭翎身邊靠的事情與婉晴說了。
婉晴一聽,心中當(dāng)即氣憤的不行。
當(dāng)即出口成臟:“臥槽,這個臭婊子,她有這個膽子就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的住有這個膽子帶來的后果了!”
紫鴦聽到婉晴罵的臟話當(dāng)即皺起了眉頭,訓(xùn)斥道:“你說話注意著點!
畢竟紫鴦從小與寧安一起長大,耳沾目染的一直都是大家閨秀的禮儀,可謂說是從未聽過這種臟話。
而婉晴不同,她才十二歲就被賣進(jìn)了青樓,從小在村里長大,叔嬸對她罵的臟話她聽的多了,也就被寧安買走之后,她才開始用心的學(xué)著這些禮儀。
因此跟了寧安這長時間,她從未說過臟話,但這次不同。
有人犯賤找罵她不能不罵。
當(dāng)即也對紫鴦?wù)f道:“對這種人,不需要注意。”
紫鴦聽著她說的這話,皺著眉,卻沒有反駁。
婉晴想了想,對紫鴦?wù)f道:“這樣,這段時間鋪子里有事都你去,我留在夫人身邊照顧著夫人。”
婉晴見紫鴦猶豫,又道:“畢竟我是在青樓待我,對青樓女子的那些手段再清楚不過,萬一再有人不知好歹的往蕭大人身邊靠挑釁我們夫人,我也有法子治她!
紫鴦想了想,覺得婉晴說的沒毛病,當(dāng)即便應(yīng)道:“行!
畢竟當(dāng)初在候府的時候,婉晴可沒少幫寧安懟那些下人,反正婉晴懟人的那些話給她她別說說出來了,她想都想不到。
婉晴見紫鴦答應(yīng),便道:“那等明天我們與夫人說一聲,對了,那個花魁她叫什么名字?”
紫鴦想了想道:“好像是叫落花!
“落花?”
婉晴想了想道:“竟然是她?”
紫鴦一聽婉晴這話,急忙問道:“你認(rèn)得她?”
婉晴:“我當(dāng)初不也是在依紅樓,怎么可能不認(rèn)得?只是沒想到,她竟然能被選成花魁,看來這大半年的時間里,她沒少努力。”
紫鴦又問道:“你跟了解她?”
婉晴:“也不算特別了解,雖然跟她一起在青樓,但我跟她沒什么特地多的交集,只能說還算清楚她這個人。”
紫鴦聽到婉晴的話,心中也放心幾分,這樣的話婉晴再跟在寧安身邊,就不怕寧安會吃虧了。
而婉晴責(zé)尋思著,寧安心善,等明天她一定要提醒寧安提防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