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太陽西下,溫度也漸漸的冷了許多,只是幾人玩的開心,絲毫不覺得冷。
蕭翎見寧安仍然興致盎然,不忍心打斷她,直到天色黑了下來,湖面上的百姓都走光了,寧安才提出回去。
蕭翎看著走到他面前的寧安,心中軟軟的,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寧安的頭,動作中滿是寵溺的味道。
二皇子在一旁見狀,撇了撇嘴,隨后帶著落花上了馬車。
之前他可好幾次叫蕭翎回去了,可蕭翎一聲不吭,現(xiàn)在一聽寧安說要走,這立馬就答應(yīng)了。
二人上了馬車,蕭翎給寧安倒了一杯熱茶。
寧安接過,茶有些燙,小口小口的喝著。
蕭翎見寧安茶杯里的茶喝下了大半,又捏了一塊點心遞到寧安的面前。
寧安愣了一下,伸手接過點心,下一秒手中的茶杯又被蕭翎拿走了。
聽著蕭翎說道:“玩了一下午,應(yīng)當(dāng)餓了吧?先吃點點心墊墊!
被蕭翎無微不至的這么照顧著,寧安心中暖洋洋的,抑制不住的開心。
她其實還沒有感覺到餓,但聽到蕭翎這么說,寧安突然想到自己玩的太開心,似乎忽視了這些,便也拿了一塊點心遞到蕭翎的面前,道:“你也先吃一點。”
蕭翎將點心接過,應(yīng)道:“好!
寧安看著蕭翎咬了一口點心,心里甜滋滋的,隨即也咬了一口。
很甜,但沒有她的心里甜。
等回到了蕭府,天早已徹底了黑了下來。
蕭翎與寧安直接去了膳廳用了晚膳。
洗漱后,寧安躺在床上等著蕭翎,等蕭翎上了床,寧安直接滾進蕭翎的懷里,抱著蕭翎的腰身。
蕭翎見寧安這副模樣,嘴角滿是寵溺的笑容,伸手將寧安也緊緊的抱住。
寧安滿足的閉上眼睛,心里是滿滿的心安與輕松。
自打她重生以來,不,應(yīng)當(dāng)是從上一世她嫁給溫子衍之后,心里便再也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寧安心中后悔又懊惱,為什么她上一世沒有發(fā)現(xiàn)蕭翎的好呢?
玩了一下午,此刻疲憊襲來,寧安不知不覺的便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醒來,寧安都還有些恍惚,緩了好一會才回過神。
旁邊蕭翎已經(jīng)不在了,看著外頭的天色,距蕭翎下朝回來還要一段時間。
婉晴見寧安醒了,便過來伺候著。
寧安見只有婉晴一人,出聲問道:“紫鴦呢?”
婉晴一邊幫寧安梳著頭發(fā),一邊回道:“外頭還有幾家鋪子的盤點沒做完,紫鴦一早起來便先去忙了!
寧安點了點頭,以示知道。
或許是前段時間壓力真的有些太大,等那天蕭翎跟她說完后,寧安便放任自己。
再加上昨天下午與蕭翎去無所顧忌的玩了一遭,現(xiàn)在寧安覺得心里好像被清空了一般。
讓她原本理不清的思路,現(xiàn)在好像也能找到了頭緒。
等用過早膳后,寧安讓婉晴把葉平找來。
既然鋪子里已經(jīng)沒什么需要她操心的了,那也是時候把重心放在調(diào)查幕后黑手的上面了。
京郊處的破房子里,幾人圍坐一團。
其中一個年輕的男子開口道:“叔父,現(xiàn)在朝廷已經(jīng)松懈了下來,我們可要繼續(xù)下一步動作?”
那被稱為叔父的老者沉默了一會,道:“先不急,寧安現(xiàn)在跟蕭翎在一起了,你們先去探探蕭翎對她的態(tài)度,如果他現(xiàn)在對寧安正是感興趣的時候,難保不會插手此事!
那人應(yīng)道:“叔父考慮的是。”
老者思索著,又開口道:“朝廷那邊雖然有所松懈,但你們也萬不可掉以輕心,想必等他們再查個幾日,也就不會再有什么動作了!
朝廷那邊他最了解,這事雖然嚴(yán)重,可他們也已經(jīng)罰了寧安三百萬兩。
就算此事他們查不出什么,可有了寧安的這筆罰款,再加上這看上去雷霆手段的調(diào)查,最終就算調(diào)查不出什么,也會隨著時間漸漸的淡了下來。
朝廷上有那么多事,他們也不可能將注意力永遠(yuǎn)放在這上面。
幾人應(yīng)道:“是!
老者又接著說道:“還有寧安那兩個小飯館和胭脂鋪子的事情,雖然后面有我們的推波助瀾,可這件事并不是我們做的,這后面的人也不知道是誰,我們也調(diào)查不了。
但他們選擇在此時動手的動機卻也很明顯,無疑是想栽贓嫁貨給我們。”
“以叔父之見,這背后之人可能是誰?”
老者想了想道:“這不好說,若是曾經(jīng)寧安只身一人的時候,她的父親寧大人在朝堂上并沒有的罪過誰,但寧安那會已經(jīng)有了與蕭翎成親的圣旨,這便就不好說了!
幾人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其中一人忍不住問道:“那我們這段時間就真的什么也不做干等著嗎?”
老者瞥了他一眼,道:“以我們現(xiàn)在的身份,還能做什么?”
那人瞬間就不說話了。
老者深吸了一口氣,對剛開始最先說話的男子說道:“子重,我們這里屬你最聰慧,你平日里出去時也留意一下寧安和蕭翎背后可有動靜!
溫子重應(yīng)道:“是,叔父!
蕭府內(nèi),寧安看著手中葉平最近整理出來的線索沉思著。
如今事情毫無進展,與她當(dāng)初沒有加強守衛(wèi)有很大的關(guān)系。
當(dāng)初那六個守衛(wèi)早已被她解雇,但寧安卻也派人暗中盯著六人。
可這么長時間過去,那六人毫無動靜,每天該做什么做什么,并沒有露出什么可疑的地方。
整個庫房,不過一扇門六扇窗,窗戶還是兩兩在一處。
他們六個人,就算守夜的時候打盹,可只要有一點動靜,也不至于什么都沒察覺,所以寧安覺得,這其中定是有人里應(yīng)外合了。
可偏偏這么長時間以來,這六人中沒有一人有可疑的跡象,便讓寧安有些疑惑了。
還有后來飯館和胭脂鋪子的事情,這明顯是有人針對她了。
但是將店中的小二和掌柜幾人都各種盤問調(diào)查了一番,幾人都死死不松嘴。
想到此,寧安嘆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又捏了捏眉心。
蕭翎一回來,便看到寧安這副模樣,原本還不錯的心情瞬間低沉了下來。
想著寧安昨日下午在冰面上那生動活潑的模樣,蕭翎深吸了一口氣,暗暗想著等事情都解決了之后,他定要讓寧安能一直無憂無慮的。
蕭翎放輕了腳步,走到寧安的身邊抬頭幫寧安揉著太陽穴。
看著寧安面前紙張上的內(nèi)容,蕭翎出聲寬慰道:“放心吧,這件事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