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母聽著寧安的話道:“傻孩子,說什么傻話呢?我們既然已經(jīng)將鋪子都交給你打理了,那便全都由你說了算。
而且發(fā)生這種事情,我們誰也不想,也不全都是你的錯,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便就是盡快將這些貨補齊,讓百姓少遭些難。”
寧安聽著寧母說的這些話,忍不住紅了眼眶。
往寧母身邊坐了坐,伸手抱住后又把頭埋在了寧母的懷中,就像小時候那般。
這兩天里,寧安雖然看著淡定從容,可心里卻也焦急煎熬著。
朝廷的生意寧安知道沒那么好做,現(xiàn)在出事了罰她三百萬兩已經(jīng)算輕的了。
若不是因為這災情還需要她來提供物資,恐怕是要少不了一次牢獄之災。
寧母抱著寧安,伸手在她的后背輕輕拍了拍,心中滿是心疼。
“這件事你爹也安排人調(diào)查科,現(xiàn)在還有朝廷的人也在調(diào)查,應當能盡快查出這次的歹人的!
寧安從寧母懷中起身,微微點了點頭。
雖說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將貨物先補齊,可這為非作歹的人自然也不能放過。
寧母從懷中拿出了一沓銀票,放在了寧安手中,道:“我跟你爹現(xiàn)在也幫不了你什么,想著你現(xiàn)在手中定然是缺銀兩的,這些你就先拿著!
寧安看著手中被寧母塞過來的銀票,心中感動的不行。
寧父為人清廉,每個月朝廷發(fā)的月供還要養(yǎng)府中這么多人。
雖說也有些鋪子,可在寧安接手以前,幾乎也只夠維持運轉(zhuǎn),定沒有掙多少錢。
現(xiàn)在寧母拿出了這么多銀票,想必這是他們這么多年以來所有的積蓄了。
寧安現(xiàn)在是缺錢,可她不想用這些,便又將手中的銀票塞回寧母的手中,道:“娘,不用,我不缺銀子。”
寧母愣了愣,隨即臉上有一絲絲的慍怒。
“你不缺銀子又怎會想要關(guān)幾家鋪子?聽娘的話,先拿去用。”
寧安沉默了一下,不想接這些錢。
“關(guān)的那幾家都是我還沒來得及好好打理的鋪子,雖也能掙些錢,但是不多,女兒也是權(quán)衡了一些利弊才這么做的,這些錢娘先留著吧!
寧母皺著眉,把寧安的手拉過來,將手中的銀票放在了寧安的手中,隨即兩只手握著寧安的手。
語重心長的說道:“這次你就聽娘的話吧,拿著,也讓爹娘心中好受一些。”
寧安看著寧母,眉頭也微微擰著,深吸了一口氣后,說道:“好,那女兒就先拿著了。”
次日一早,寧安早早的就醒了,現(xiàn)在出了事,她也睡得不安穩(wěn)。
寧安去了一趟織布坊和成衣鋪子,所有的人都在日夜兼程的趕著工,只是算了一下昨天趕出來的數(shù)量還是差了很多。
此時,皇宮內(nèi),皇上收到了許多別的城池的奏折,表明現(xiàn)在百姓見病情嚴重,雖不是瘟疫,卻也開始傳染,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的死了許多人,可謂民不聊生。
皇上看著那些奏折,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當初百姓間的病情剛開始時,他只想到了需要藥材去治病,卻忽略了百姓的保暖才是關(guān)鍵。
現(xiàn)在發(fā)覺了,結(jié)果貨物那邊卻又出了這檔子事。
御書房內(nèi)的幾位大臣你一言我一語,表明如果百姓的保暖不能保證,那再多的藥材也是枉然。
甚至有幾位大臣將矛頭對準了寧安,說寧安拿著國家的錢,卻做不好為國為民的事,說寧安明知道這批貨的重要性,卻沒有安排好守衛(wèi)嚴加看管。
皇上聽他們吵得頭疼,現(xiàn)在又病情當前,心中著實煩躁的緊。
過了一會不耐煩的說道:“夠了,別再吵了,你們就這樣在這里吵事情就能解決了嗎?”
幾位大臣見皇上動怒,一瞬間啞了聲,紛紛低著頭不敢說話。
過了一會兒,皇上嘆了一口氣,說道:“傳令下去,讓寧安再盡快一些將貨物補齊,延愛卿,你們也要多加盯著,事關(guān)國家百姓,朕不想以后還會有這種事情發(fā)生!
延大人作揖應道:“是,皇上!
皇上看了他們一眼,隨即往后依在龍椅上,閉上眼睛捏了捏眉心,又深吸了一口氣,對他們擺擺手,示意他們下去。
幾位大臣:“臣等告退!
延大人離開御書房后,出了皇宮,便直奔寧安的成衣鋪子。
寧安見延大人過來,急忙出門迎接:“嚴大人!
此次用來賑災的棉衣棉被,雖說是由寧安來提供,可其中畢竟延大人也有一部分接手的工作。
此次事情除了寧安被罰,延大人之前也被皇上訓了個狗血淋頭。
現(xiàn)在延大人看著寧安心情不爽的緊,自然面上也沒了好臉色。
“寧東家,不是我說你,你一個女子,出來做生意也就罷了,既然做了,那邊該認認真真地做好,尤其這關(guān)乎國家百姓的事情,你這屬實也太不負責任了些!”
紫鴦在一旁聽著延大人上來,就對寧安一頓訓斥,心里不爽的緊。
寧安從小到大,寧父寧母都沒怎么舍得說過寧安,這延大人真當自己有個官位就了不得了。
只是這些話,紫鴦只敢在心中想想,就寧安現(xiàn)在的狀況,她是萬不敢說出來的。
寧安原本以為延大人過來是有什么要事要說,可沒想到竟是沖著訓斥自己過來的。
寧安板著臉沒有應聲。
延大人見寧安不出聲,還以為寧安是因為這次事情的失職而不敢說話,氣焰便又囂張了些許。
“寧東家,今天皇上收到奏折,說其他的城池已經(jīng)有許多百姓凍死,讓你務必盡快將貨物趕出來,兩天后,我便會再次過來清查,只有兩天的時間,到時候的貨物務必也要運出去!”
寧安聽著延大人的話,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兩天?這怕是來不及!
延大人眼睛一橫,說道:“這我不管,貨物是在你這里出了事情的,你哪怕就是手快的冒出火花子了也得把貨給我趕出來,不然別的城池處不知道又要死了多少百姓!”
寧安擰著眉,心中憋著一股氣。
延大人如此說,想必也是皇上在上面施壓了。
只是兩天的時間,怎么可能趕得出來?
延大人又撇了寧安一眼,說道:“前一段時間,百姓還擁護你,說你為國為民,有著菩薩心腸,心中裝著百姓,可別只是作秀!”
婉晴一聽這話,當即氣的忍不住了:“你說誰作秀呢!我家姑娘就算是作秀,那也是實打?qū)嵉哪贸隽藮|西,百姓也確實從中受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