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父也沒有多想,將方面蕭將軍的一些事跡以及當年蕭家如何獲罪的都與寧安說了一遍。
寧安皺著眉,問道:“爹,你覺得以蕭將軍的為人,他真的會貪污嗎?”
寧父沉默了,過了一會緩緩的搖了搖頭。
“不知道,只是當初先皇病重,許多事都由朝臣經(jīng)手,蕭家定罪后,沒多久先皇就駕崩了。
當年你爹我其實也很敬佩蕭將軍,得知蕭將軍貪污我也難以置信,后來還去調(diào)查了一番!
寧安聽到寧父的話,微微一愣,隨即急忙追問道:“那爹你可有查到什么?”
寧父又搖了搖頭:“只查到了其中有些疑點!
寧安:“那爹你沒稟報皇上嗎?”
寧父:“當然有,只是當時先皇駕崩,新皇繼位,皇上說先皇剛走便反了他駕崩前最后的一個案子,于皇室,于先皇的面子都不好看,便駁了回來!
寧安聽著,眉頭皺了起來,想不到當初他爹還為蕭將軍平反過。
只是寧安同樣也沒有想到,皇上竟然為了皇家的顏面,竟然能不顧一個保家衛(wèi)國的將軍的名聲。
在此之前,寧安心中對皇室,對皇上心中都還是敬重的,可現(xiàn)在得知這件事,心中的一些信念有些崩塌。
嘴中喃喃道:“皇上他怎么可以這樣?”
寧父嘆了一口氣,道:“雖說是皇上,可凡身肉體終究是人,是人,便就有七情六欲和各種好壞的念頭。
其實這些,皇家猶為看重,畢竟是在天下百姓的注視中!
寧安沉默了下來。
寧父說的沒錯,寧安做生意到現(xiàn)在,也算是見過了各種形形色色的人,往往越是有錢有勢的,便越是注重那些外表。
只是這件事,到底是讓寧安對皇家有些改觀了,同樣對皇上也有些失望。
畢竟在寧安的印象里,皇上一直都是親民愛民,大梁的百姓在皇上的統(tǒng)治下,雖算不得什么盛世,可也安樂祥和。
往后看的許多歷史中,寧安覺得皇上是個明君了。
可是現(xiàn)在……
寧安與寧父談完后回到房中,想著寧父與他說的關于蕭家當年的事,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的,以至于晚上都沒有睡好。
第二天早上,寧安起的晚了一些。
起床后簡單的梳洗了一下,寧安便趕往布坊和成衣鋪子那邊。
寧安到后,陳掌柜給寧安遞了一封信,道:“東家,這是剛不久有人送來的,說是蕭府。”
“蕭府?”
寧安疑惑,蕭府?好像除了蕭翎,也沒有別的蕭府了。
昨天還在一起商量著事情,今天怎么就突然讓人送信來了?
寧安有些不解,將信接過,“給我吧。”
就算有什么事,應當都可以方面跟她說的啊,怎么想也都比信要少留個證據(jù)吧?
但為了保險起見,寧安還是獨自一人去了書房。
將信打開,看到里面的內(nèi)容后寧安松了一口氣。
她還以為蕭翎要跟她說著什么,原來只是別的城鎮(zhèn)因為災情百姓暴亂,蕭翎臨危受命,趕去鎮(zhèn)壓百姓了。
因為走的急,早上來不及跟她說了,所以才讓人送了這封信過來。
寧安放下心來,隨后將心思也都放在用來賑災的物資上。
藥材第一批已經(jīng)送到了,第二批在出發(fā)上路,第三批正在忘這邊押送,時掌柜也還在聯(lián)系真的藥材種植商。
現(xiàn)下寧安主要管理的,便是棉衣棉被這一塊了。
第一批已經(jīng)運出去了,第二批這兩日就能到京城這邊。
等運到京城,寧安再檢查一番,然后就能讓軍隊互送出去了。
她的織布坊這兩天緊趕慢趕,終于也算快完工了,到時候買好原材料,自己做起布匹,就不用再到處去聯(lián)系別的布商了。
寧父寧母這兩日見寧安忙的不可開交,心中都心疼不已,但同時卻也驕傲著。
兩日后,第二批布匹棉花運送過來,寧安便讓陳掌柜帶著人趕緊趕工。
現(xiàn)在寧安當初用來做衣服的地方,已經(jīng)擴大了數(shù)倍,京城中的大部分婦人幾乎也都被寧安聘請了過來,日夜兼程的趕工。
就這寧安都還分了一批出去,讓別的布坊和成衣鋪子也幫忙趕工。
可謂是現(xiàn)在京城中,以及京城周邊的一些布坊和成衣鋪子都在為災情而不停的賣力。
對于那些婦人來說,雖然說最近是累了一些,可她們感受到災情的嚴寒,也自然想為大梁跌別的百姓做出一點貢獻,更何況她們還有錢拿。
五日后,這第二批貨終于趕完。
傍晚,寧安清點完后也算是先松了一口氣,等明日再讓延大人驗一下貨,便能讓軍隊護送走了。
寧安出了庫房,落鎖,然后回了寧府。
第二天早上寧安起來,剛梳洗完,正準備用膳,突然婉晴跑進來滿臉焦急的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姑娘!
紫鴦見婉晴的這副模樣,眉頭微微皺起,道:“別急,出什么事了?”
婉晴跑到寧安的面前,緩了一口氣道:“姑娘,布坊那邊出事,來人說我們在庫房的那批棉衣棉被被人破壞了。”
寧安聽到婉晴的話,瞬間站起了身,“什么?”
隨即不等婉晴和紫鴦的反應,直接大步的出了門。
紫鴦和婉晴見狀也不敢耽擱,趕緊跟著寧安的后面去了布坊。
庫房門口,寧安看著那些被剪了口子還被用水潑濕了的棉衣棉被一時間心亂如麻。
昨天便已經(jīng)跟延大人說好了,今天過來驗貨的,主要是這批貨毀了,那那些百姓定然是要多挨凍幾天了,現(xiàn)在該如何是好?
紫鴦和婉晴站在寧安的身后,一時也驚的愣住了。
早上鋪子里的人去傳報,紫鴦和婉晴都還沒想到這邊會如何出事,現(xiàn)在看著眼前的場景,一時間心中又驚又氣。
想到今天延大人就要來驗貨,紫鴦急得都快哭了出來。
“這可是賑災用的貨物,到底是誰這么喪心病狂,連賑災用的貨物都能下手!”
婉晴:“這人真是個殺千刀的,我詛咒他全家都被凍死!”
紫鴦看著寧安問道:“姑娘,延大人就要來驗貨了,我們現(xiàn)在可怎么辦?”
寧安回過神,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沒有辦法,找人過來整理一下,看還有沒有好的吧!
這些棉衣棉被從外面看已經(jīng)都被剪了口子,還被用水潑濕了。
現(xiàn)在這個天氣,就算拿出去晾曬,也只會被凍成冰塊,根本沒辦法晾干,也沒辦法縫補。
現(xiàn)在寧安只期望這些都只在表面,被壓在里面的棉衣棉被都還完好無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