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英殿內(nèi),寧安與溫子衍還有拓拔澈到時,已經(jīng)到了許多人。
見他們過來,有太監(jiān)過來迎接,說離宮宴還有一段時間,這里與御花園挨著,可以選擇去御花園轉(zhuǎn)轉(zhuǎn),到點了再過來便可。
寧安看了一圈,集英殿內(nèi)多事一些大臣在這里閑聊,并沒有看到太多女子的身影,想必現(xiàn)在她應(yīng)當(dāng)也可以跟溫子衍暫時分開了。
便道:“那好,我去御花園走走,澈王爺告辭!
寧安微微屈膝,剛轉(zhuǎn)頭準(zhǔn)備離開,便聽拓拔澈道:“等等,本王與你一起!
拓拔澈話出口,溫子衍和寧安都愣了愣,就連一旁的小太監(jiān)都愣了一瞬。
溫子衍反應(yīng)過來,急忙也補了一句,“那微臣也一起吧。”
小太監(jiān)回過神,面不改色的應(yīng)道:“御花園各處也有候著的太監(jiān),澈王爺,侯爺,侯爺夫人有事可盡管使喚!
拓拔澈淡淡地應(yīng)了聲嗯,便抬腳先行一步。
寧安微微蹙眉,溫子衍便已經(jīng)跟了上去,見寧安竟還不走,還轉(zhuǎn)頭催促著。
周圍那么多人,寧安也不想引人注目,只能抬腳跟上。
只是她心里總有些不安……
寧安打著傘走在御花園里,看著漫天飄雪心中便就忍不住的擔(dān)憂。
天氣到底還是寒冷的,御花園里,三三兩兩的大臣夫人聚在一起。
雖說這雪落在人身上,并不會讓人濕了衣裳,可大多都還是躲在亭子里。
寧安剛剛說去御花園走走,只是單純的想跟溫子衍和拓跋澈分開,可卻沒想到,這兩人竟然會跟了過來。
心中有些無奈,但此時也只能盡力的去無視他們。
寧安漫無目的的閑逛著,不知何時,拓拔澈竟然又走到了她身邊。
“聽說前幾日你的醫(yī)館向城中免費發(fā)放了熬煮好的藥材,還開設(shè)了義診?”
拓跋澈主動開口,寧安不得不回:“是,近幾日天氣陡然轉(zhuǎn)冷,我見城中的許多百姓都病了,便就出了這么一個主意,希望京城中的病情不要擴散!
拓跋澈笑著道:“想不到你竟然還有如此胸懷!
寧安笑著道:“不過是盡一些微薄之力,也算是想為自己積些德吧!
拓跋澈轉(zhuǎn)頭看著寧安,眼睛里帶著笑意,只是卻讓人琢磨不透他在想著什么。
三人正走著,轉(zhuǎn)彎寧安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心中不禁咯噔一聲,她心中一直擔(dān)憂的事情終究還是發(fā)生了。
前頭的不是蕭翎,還能是誰?
而拓跋澈見到蕭翎,嘴角的笑容放大,寧安應(yīng)該明顯感覺拓跋澈與自己又近了幾分。
隨即便聽拓跋澈主動說道:“蕭大人,這么巧?你也在這御花園中散步?”
蕭翎看了三人一眼,到:“臣倒是沒有澈王爺這么悠閑,這宴會中還有許多事情需要臣去做。”
拓跋澈笑著道:“也是,畢竟你身為太監(jiān)的總管,這皇宮宮宴你總歸是得多盯著點的!
聽到拓跋澈的話寧安微微皺眉,不知是不是因為她知道蕭翎并非太監(jiān)的事情,現(xiàn)在聽到拓跋涉說蕭翎是太監(jiān)總管,心里總是有些膈應(yīng)難受。
反觀蕭翎卻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仍舊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只是不知為何,蕭翎就這么面無表情的看向他,寧安心中便一陣緊張和心虛。
可緊張心虛過后,寧安又是一陣懊惱,她明明并沒有做什么,心虛個什么勁?
就在寧安剛做好心理建設(shè),手腕卻突然被一只手抓住了。
寧安詫異抬頭,便看見拓跋澈抓著她的手腕,笑著對蕭翎說道:“既然蕭大人如此的忙,看來應(yīng)當(dāng)也不會有空與我們一起賞雪了,本王那便不送蕭大人了!
說完,便拉著寧安,擦過蕭翎,往御花園的里面走去。
寧安下意識的抬頭看向蕭翎,雖然蕭翎的面部表情沒有什么變化,可寧安明顯的看到蕭翎盯著她被拓跋澈抓著的手腕的眼神暗了暗。
平安想要掙脫開,可拓跋澈抓的很緊,寧安皺著眉,硬生生的被拓跋澈拉走了。
蕭翎轉(zhuǎn)頭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面色逐漸陰沉起來。
而溫子衍站在一旁全程看著,心中忍不住的幸災(zāi)樂禍。
他就知道找拓跋澈沒有找錯,你看,這不就已經(jīng)跟蕭翎對起來了?
想著蕭翎一直占著他妻子的便宜,還各種打壓懲罰他,溫子衍心中的那股氣便就下不去。
如今見蕭翎吃鱉,他心里可不就歡樂的很。
因此面對蕭翎陰沉的神情,溫子衍竟沒有生出幾分懼意,還帶著一絲掩蓋不住的笑容,對蕭翎微微行禮道:“蕭大人,那微臣也不多打擾了,告辭!
說完溫子衍便跟著拓跋澈和寧安離開的方向走了過去。
蕭翎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過了一會才離開。
而寧安被拓跋澈拉著走了一段距離,直到進(jìn)了一個小亭子里,寧安將手中的傘扔掉,才硬生生的將手腕從拓拔澈的手中掙脫開來。
面色不善的看著拓拔澈道:“這王爺,你這是什么意思?”
拓跋澈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說道:“不好意思,是本王疏忽了!
寧安看著他,一副無奈的樣子,心中氣悶的不行。
什么疏忽?他明明就是故意的!
想到之前蕭翎因為拓跋澈生氣吃醋的樣子,寧安心里便止不住的煩躁和擔(dān)憂。
煩躁是煩拓跋澈刻意在蕭翎面前抓她的手腕。
擔(dān)憂是擔(dān)憂蕭翎心情不好自己會遭殃。
自從與拓跋澈遇在一起,她心里便一直就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如今好了,懸著的心終于死了。
此時,寧安對拓跋澈也沒了好臉色,到:“好了,想必澈王爺?shù)哪康囊呀?jīng)達(dá)成了,我身為一個已婚女子,便就不與車王爺待在一起了!
說完,寧安彎腰撿過地上的傘,便氣沖沖的離開了。
而現(xiàn)在,拓跋澈看著寧安氣鼓鼓離開的背影,只是笑著,卻也沒有再追上去。
溫子衍趕到時,便就看到寧安打著傘離開的這一幕。
他剛剛見拓跋澈拉著寧安離開,還以為拓跋澈會強硬的將寧安從蕭嶺身邊搶過來,可現(xiàn)在見,寧安走開拓跋澈凈沒有追上去,溫子衍不禁一時也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