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剛走到溫子衍的院子里,便有小廝慌忙來報:“夫人,少爺,皇宮里的公公來了,說是帶來了圣旨,身后還跟著幾個府衙侍衛(wèi)!
程氏聽到小廝的話,神情一震。
皇宮里的公公來了?
好好的皇宮里的公公怎么突然來他們候府了?
而屋內(nèi)溫子衍聽到消息,滿臉激動的出來。
“公公來了?在哪?”
程氏見溫子衍神情激動的模樣,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問道:“子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看溫子衍的樣子,似乎知道是什么情況。
突然間,程氏想到了什么,溫子衍那么開心,定然是好事了。
難道是溫子衍要被皇上提拔了?
那敢情好啊!
她候府終于出息了,終于又出人頭地一回。
她就知道,她的兒子不差的,畢竟光耀候府的門楣。
只是目前還有陸迎嬌的事。
程氏心中第一想法便就是想先將這件事壓下來。
在這種階段,短時間內(nèi)候府定是不能再傳出什么不好的消息了。
也正好,可以等陸迎嬌將孩子生下來,畢竟那時她盼了好久的孫子,她還是舍不得了。
等到時候生下來了,再找大夫滴血認(rèn)親,若是溫子衍的孩子,那便好好養(yǎng)著。
溫子衍沒想到程氏來找他,詫異了一瞬,脫口而出問道:“娘,你怎么在這?”
只是還沒等程氏回答,公公便就走到了他們的院子里。
兩人再也顧不得別的,對公公喜笑顏開的歡迎著。
程氏道:“哎呦公公,什么事還勞煩您親自跑一趟?”
公公瞥著程氏那諂媚的樣子,道:“咱家姓全,稱咱家為全公公便好!
皇宮里所有的公公都?xì)w蕭翎管,只是蕭翎手握政權(quán),那些伺候人跑腿之類的活自然不是他干的。
而全公公是近身伺候在皇上身邊的,負(fù)責(zé)每天伺候皇上衣食住行這一類。
但同樣,全公公也得聽蕭翎的,并且他是蕭翎的人。
全公公經(jīng)常在皇上和蕭翎之間來回傳話的跑,因此也稍微知道候府的一些狀況。
看著程氏和溫子衍的樣子,全公公心中只有不屑。
程氏卻絲毫沒有察覺一般,仍舊是那張諂媚的笑臉,問道:“那不知全公公此次前來候府所謂何事?”
全公公沒有直接回答,轉(zhuǎn)身拿過身后小太監(jiān)手里的圣旨,道:“接旨吧!
程氏見全公公手里拿著的圣旨,瞬間咱都瞪圓了,滿臉的激動和驚喜怎么都壓不住。
溫子衍與程氏差不多,雖然他早上從皇上那里提前得了口信,可此刻還是忍不住的激動。
但在這么多人面前,溫子衍還是稍微控制了一下!
溫子衍與程氏一起跪了下來,道:“微臣聽旨!
全公公將手中的圣旨打開,讀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候府妾室陸迎嬌陸姨娘毒害老侯爺,按律擋誅,即可捉拿歸案,壓入大牢。
候府夫人,因包庇陸氏,縱容陸氏行兇,將奪去候府夫人頭銜,貶為庶民。
侯爺之子溫子衍,因深明大義,主動請命,頗有大公無私的精神,繼而繼承侯爺?shù)木粑,成為候府侯爺,欽此!
一旁程氏跪在那里,臉上已經(jīng)沒了剛剛的那股激動個喜悅,整個人呆愣在了那里。
只有溫子衍,興奮的慌忙過去接旨道:“微臣謝主隆恩,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說著,溫子衍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頭,隨后將手伸出。
全公公將圣旨放進(jìn)溫子衍的手里,道:“侯爺請起吧。”
溫子衍拿著圣旨,牢牢的攥在手里,看著圣旨的眼神是止不住的激動。
而程氏卻還依舊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跪在地上,一旁的柳嬤嬤見狀趕緊過去扶著。
全公公并沒有理會程氏,只笑著對溫子衍說道:“咱家這次也是奉了命,帶了一些和衙役出來,將陸氏還有那個小廝帶回去壓入大牢,還請侯爺行個方便!
溫子衍微微腰身,道:“這是自然!
隨即溫子衍便叫來了府衛(wèi),讓府衛(wèi)將陸迎嬌和那個小廝都帶了過來。
全公公身后的衙役將人壓住,陸迎嬌見溫子衍竟真的要她坐牢,當(dāng)即便掙扎了起來。
衙役到底與府衛(wèi)不同,見陸迎嬌吵鬧,全公公一個眼神,便立馬又將陸迎嬌的嘴給塞住了,因而陸迎嬌只能發(fā)出一些嗚嗚的聲音。
全公公笑著對溫子衍道:“好了,事情已經(jīng)完成,那咱倆便先回去了,只是侯爺還需盡快將候府收拾出來!
溫子衍彎腰低頭應(yīng)道:“是!
全公公帶著陸迎嬌和那個小廝走了,程氏才終于回過神。
看著溫子衍問道:“什么叫做奪去候府夫人的頭銜?什么叫貶為庶民?”
溫子衍臉上沒了笑容,有點不耐煩的說道:“皇上的圣旨上都說的那么明白了,娘還不懂什么意思嗎?”
恍然見,程氏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向溫子衍,說道:“是你今天早上去的皇宮,面見了皇上,將所有的事情都跟皇上說了?”
雖然是問句,可程氏的語氣里卻帶著肯定。
溫子衍看著程氏,平靜道:“是!
聽到溫子衍回答的如此干脆,程氏的身形忍不住晃了晃。
看著溫子衍,難以置信的問道:“為什么?子衍,娘從你小時起,便把你當(dāng)心肝寶貝的疼著,什么都依著你,什么都想著你的好。
為什么?為什么你們一個兩個都要這么對我?”
程氏的聲音發(fā)顫,眼睛里也溢著淚水。
她在候府辛辛苦苦的操勞了大半輩子,竟然在最后的關(guān)頭獲得了這樣的下場。
如果說昨天晚上陸迎嬌的攀咬讓她心痛,那此時溫子衍的所作所為簡直是將她的心活生生的挖了下來。
可看著程氏的樣子,溫子衍確實不耐煩的皺起了眉頭,道:“哎呀娘,你不是一心想讓我光耀候府的門楣嗎?現(xiàn)在皇上也已經(jīng)讓我繼承了我爹的爵位,還說要給我掛個好感的官職干。
娘,你就當(dāng)是為了候府為了我,犧牲一下不行嗎。”
程氏看著溫子衍,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能說出來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