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翎看著被寧安掙開的手,眼神不自覺的一暗,看向?qū)幇驳难凵癯錆M了危險。
寧安心中心驚,只看了蕭翎一眼便將目光挪開了,不敢跟他對視。
拓拔澈在一旁看著兩人,道:“本王可沒請蕭大人過來!
聽到他的話,寧安愣了一瞬。
什么叫他沒請蕭翎過來?難不成是蕭翎自己過來的?
下一瞬,寧安便聽蕭翎說道:“我只是恰好路過,在門口聽到了澈王爺?shù)穆曇,便想著過來看看!
拓拔澈嗤笑一聲:“蕭大人還真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
蕭翎的笑容不達(dá)眼底:“這里是寧安的酒樓,我自然不算外人。”
看著兩人之間的明槍暗箭,寧安如坐針氈。
恰好店小二送了兩壺酒和一些小菜過來,寧安急忙拿起酒壺給拓拔澈倒了一杯道:“這酒也是我們酒樓里的一大特色,不知澈王爺上次來我們酒樓喝的可是這款?”
給拓拔澈倒完,寧安又轉(zhuǎn)身給蕭翎倒了一杯,道:“大人也嘗嘗!
看著蕭翎明顯不悅的臉,寧安心里叫苦,可拓拔澈在這,再加上昨天寧安剛在拓拔澈面前表現(xiàn)出對蕭翎的不喜,現(xiàn)在也只能疏離一些,但暗中寧安卻給蕭翎遞了一個哀求的目光。
畢竟上一次的事情讓寧安印象太深,現(xiàn)在想起來還心有余悸。
拓拔澈將酒端起來聞了聞,道:“不是這款,聞起來倒是不錯!
隨即輕抿一口,道:“嗯,入口絲滑醇厚,倒是比我上次喝的那款更合我的口味!
寧安微微一笑,道:“既然澈王爺喜歡,那我待會便讓人送一些去澈王爺?shù)母!?br>
拓拔澈將手中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道:“好,難怪你的酒樓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能做那么大!
寧安:“王爺過獎!
寧安話音剛落,便聽到旁邊傳來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的一聲聲響。
寧安與拓拔澈下意識的轉(zhuǎn)頭看向蕭翎。
蕭翎見他們看過來,抬眸問道:“怎么了?”
寧安扯著一抹笑容,幫蕭翎面前空了的酒杯又給滿上,道:“沒事。”
拓拔澈一臉揶揄的笑容,“蕭大人似乎不是很開心!
蕭翎看著他一眼,隨即抬手將寧安手上的酒壺拿了下來,道:“這些讓下人來做就好!
隨即抓著寧安的手又將寧安拉到了自己的身邊坐了下來。
寧安一驚,下意識的想要掙脫,卻被蕭翎一手?jǐn)堉,死死的固定在他的身旁?br>
蕭翎再次抬頭看向拓拔澈,道:“身邊有美人相伴,心情怎會不好!
拓拔澈盯著兩人,雖嘴角帶笑,可眼底卻沒有什么笑意。
他目光移到寧安頭上,突然說了一句:“我昨日送你的簪子怎么沒有戴?”
在他看向她時,寧安心里就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果然……
他的話音落下,雖然寧安沒有看蕭翎,可她坐在蕭翎的身邊,明顯感覺蕭翎身邊的氣壓都低了下來。
可偏偏她現(xiàn)在還沒辦法去有效的安撫蕭翎,只能硬著頭皮道:“澈王爺送的簪子雖好看,可與我今日穿的衣服不是很搭,便沒有戴了!
拓拔澈卻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那看來以后還可以多送你一些!
蕭翎森冷的聲音隨即響起:“澈王爺一個外男,如此怕是不妥吧?”
拓拔澈眼睛微瞇,道:“我送一個簪子就是不妥,那蕭大人此時怕是更為不妥!
說完,意有所指的看著蕭翎與寧安兩人之間。
雖然剛剛蕭翎已經(jīng)把攬在寧安腰上的手放開了,可兩人現(xiàn)在卻是坐的極近。
但蕭翎卻是一臉無所謂的說道:“我覺得我們沒什么不妥!
拓拔澈笑了一聲,道:“蕭大人剛剛說本王是外男,到蕭大人這就沒什么了,也是,蕭大人畢竟與一般的男人是不同的。”
聽到拓拔澈的話,寧安掛著笑容的臉一僵,心中染上了些不喜,可面上卻只能盡量維持著笑容。
蕭翎面不改色的說道:“我倒也沒想到,行軍打仗看盡事態(tài)的澈王爺,竟還在意一副軀殼!
拓拔澈道:“蕭大人倒是想的豁達(dá),不過蕭大人強搶人妻,就不怕被皇上知道了怪罪下來?”
蕭翎拿起桌上的酒杯,從容的說道:“寧安是溫子衍他送給我的,何來強搶一說?”
拓拔澈:“寧安她是個人,可不是什么物品,寧安她不愿意,蕭大人可不就是強搶?”
聽到拓拔澈的話,寧安心中咯噔一聲。
果然,蕭翎轉(zhuǎn)頭看著寧安,眸中盡是危險:“你不愿意?”
寧安僵硬的轉(zhuǎn)頭看著蕭翎,扯出一抹笑容。
見蕭翎明顯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寧安也顧不得是在拓拔澈面前了,抬頭握住蕭翎的手,笑著道:“怎么會?大人待我那么好!
聽到寧安的話,蕭翎露出一個還算滿意的笑容,又轉(zhuǎn)頭看向拓拔澈:“澈王爺可聽見了?”
拓拔澈一臉意味不明的笑容看著寧安,而寧安只能假裝沒看到。
與他們在一起不過半個時辰,寧安實在待不下去了,還好紫鴦這段時間給寧安培養(yǎng)起來了,給寧安找了個借口,終于離開了這爭斗場。
寧安回了書房,坐在桌子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后才舒了一口氣。
昨天是拓拔澈約的她,而聽拓拔澈的話,蕭翎明顯是不請自來。
寧安也沒想到,她前幾天聯(lián)系蕭翎都還是通過蕭府的府衛(wèi),而且按理說現(xiàn)在年關(guān)將至,蕭翎應(yīng)該在皇宮里很忙才是,怎么突然就出宮了呢?
主要是蕭翎似乎知道今天下午這個時候拓拔澈要找她。
她都沒跟蕭翎說過,蕭翎怎么會知道呢?
只是經(jīng)過今天下午的事之后,拓拔澈還不知道會怎么想。
看來有些事情,她是該給蕭翎說清楚一些。
一想到蕭翎,寧安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這次定然又少不了一番好哄。
寧安回書房沒一會,拓拔澈便突然過來了。
拓拔澈走進(jìn)房間,自然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寧安起身,“這次是寧安沒有招待好澈王爺,下次有空定然再請澈王爺一頓給澈王爺賠罪!
拓拔澈:“無妨,只是我看你跟蕭翎之間,似乎也并沒有像你昨天那邊的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