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陸迎嬌的話,溫子衍喝湯的手微頓。
后宅安寧?
所以在她們眼里,只要她們沒跟寧安起沖突就是后宅安寧了嗎?
讓候府再鍍榮光,說的可真簡單。
溫子衍又喝了幾口湯,可想著想著怎么也喝不下去了。
將手里的勺子往碗里一扔,不耐煩的對陸迎嬌說道:“行了,你回去吧!
溫子衍的反應讓陸迎嬌懵住了,不解的看著他,疑惑的問道:“表哥,你怎么了?可是今天在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不如表哥跟我說說,我……”
陸迎嬌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溫子衍打斷。
“跟你說?跟你說有什么用?上次讓你辦點事都辦不好,你們除了天天在家里無所事事還能做些什么?”
被溫子衍的一通話吼下來,陸迎嬌徹底愣在了原地。
她們身為女子,本就諸多束縛,不如男子那般自在。
況且這個世道,本不就是男子在外打拼,女子在家處理家事。
她承認男子或許辛苦一些,可女子也并不輕松,更何況她現在還懷著孕,他還想讓她做什么?
她原本過來看溫子衍心情不好,本想安慰安慰他,可卻被溫子衍不明緣由的兇了一頓,陸迎嬌心中瞬間也憋了一股氣。
可她在候府里,到底還是得養(yǎng)仗著溫子衍過活,只能忍著說道:“是我的不是,沒能為表哥分憂,既然表哥現在心情不好,不想看到我,那我便先走了,等表哥心情好些了我再過來看看表哥!
說完,陸迎嬌也不等溫子衍說話,便起身對溫子衍微微福身,然后走了。
路上,小荷跟在陸迎嬌的身后滿臉的糾結與憂心。
過了好一會才說道:“姨娘,我們真的就這么走了嗎?少爺他……”
陸迎嬌此刻也沒了好臉色,冷聲道:“不走做什么?在那里被他莫名其妙的訓斥嗎?”
聽到她的話,小荷瞬間閉了嘴。
她覺得陸迎嬌說的也沒錯,陸迎嬌大著肚子,在這么冷的天氣給他送湯過來,還想要開解開解他,可溫子衍卻上來就是一通指責。
這擱誰誰都會不開心的。
只不過,她不想陸迎嬌心情不好不錯,可她覺得,陸迎嬌跟溫子衍之間關系好也很重要。
這男人與女人之間,往往不都是女人低聲下氣的哄著的嗎?
可她到底只是一個丫鬟,陸迎嬌現在心情不好,她也不敢多嘴,默默的跟在陸迎嬌的身后回了院子。
接下來的幾天,寧安過的很是安穩(wěn)。
蕭翎不知是不是因為剛回京還有許多政務要處理的緣故,一直沒有再找她,不過到是讓林川經常給她捎個話過來。
至于溫子衍,自從那天在候府被她威脅了之后,也安穩(wěn)了下來,沒有再找上她。
如今寧安手里的鋪子多了起來,每日流出收入的銀錢都比以往多了幾倍。
不過店里的掌柜都靠得住,寧安也不用太過操勞,大部分將重要的事情過個目就好了,更何況,現在紫鴦也能挑起一部分的梁子了。
這幾日里,在紫鴦和婉晴的照顧下,寧安的身體倒是養(yǎng)好了。
這日早上,寧安帶著紫鴦去街上的鋪子里都轉了轉考察一下,想要選一個她專門處理事務的點。
這在之前那些掌柜就說過了,之前就三家鋪子的時候,她每天每間鋪子都跑一跑,有什么事當天就能解決了。
可如今鋪子多了起來,她一天也跑步完,所以那些掌柜就建議她讓她選一個固定的地方。
以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可以直接過來找她,也省的寧安到處跑了。
現在正好沒什么事情,寧安便想將這件事定了下來。
寧安將幾間大的鋪子都看了一下,最終屬意的還是酒樓。
那間酒樓是她從飯館經營起來的,期間修繕過了一次,那時寧安特地讓人給她留了一間大的房間來處理事務。
酒樓的位置又處于中間地段,也方便一些。
而且酒樓里來往的客人本來也就又多又雜,以后萬一有什么事,也好掩飾。
寧安決定好了之后,便讓紫鴦去各個鋪子里都跑了一遍,告知了各個掌柜。
寧安坐在酒樓的書房里,看著這幾日各個掌柜匯報的事情。
直到兩個時辰后,紫鴦才終于回來。
看著紫鴦疲累的樣子,寧安有些于心不忍。
“紫鴦,坐下來休息一會吧!
紫鴦擺手道:“姑娘,奴婢沒關系的!
寧安態(tài)度強硬:“讓你坐就坐,你雖是我的丫鬟,可我現在也當你是身邊得力的助手來培養(yǎng)的,你若是累壞了,誰來幫我做這些活計?”
紫鴦見狀,心中感動的做了下來。
這么長時間以來,寧安教給了她那么多,雖是累,可卻學到了不少東西,這都是不能用金錢衡量的富貴。
“多謝姑娘!
她可真是遇上了最好的主子。
寧安見紫鴦乖巧,露出了一個笑容,道:“你休息一會,等下跟我去一趟蕭府吧!
“好。”紫鴦不假思索的便應了下來。
對于紫鴦來說,現在的候府,就如同寧安每日固定住宿的客棧,而蕭府,更像寧安的夫家。
不過或許連紫鴦也沒察覺,不知她的心里何時變成了這般的想法。
兩個刻鐘后,紫鴦說自己休息好了,便下樓讓車夫牽了馬車,跟寧安一起去了蕭府。
如以前一樣,寧安讓馬車停在了一家店門口,她與紫鴦下車,走到了蕭府的后門,進了蕭府里面。
雖然蕭翎已經在拓拔澈面前明目張膽的搶過自己,但對于她和蕭翎之間的關系,寧安還是想能越少人知道越好。
進了蕭翎的書房,寧安便見蕭翎的案桌上堆了許多公文。
蕭翎見寧安過來,將頭從那堆公文中抬起,寧安便感覺他都憔悴了不少。
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蕭翎露出一抹笑容,對寧安說道:“過來,坐!
寧安順從的坐過去,下一刻手便被蕭翎牽了起來,輕輕的揉著她的手指。
蕭翎的聲音有一些沙啞,“身體可舒坦些了。”
見蕭翎上來就問這個,寧安的臉色微微發(fā)紅,面色上帶上了些羞赧。
“好多了!
蕭翎點頭,“那便好!
隨即蕭翎見寧安的頭上并沒有帶他送給她的那套首飾,又問道:“我送給你的首飾,怎么沒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