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無論寧東家之前怎么看不起千樂坊如今都已經(jīng)來了,不玩兩局也說不過去啊!
寧安看向那人,他站在劉富貴的身邊,明顯跟劉富貴是一伙的。
同時,蔣竟軒也帶著笑容看著她。
之前他們就句句說自己看不起千樂坊,如今要是不應(yīng)下來,恐怕還真的會是得罪了千樂坊。
只是對此寧安也不想多做解釋,只開口道:“也行,那便玩兩局!
見寧安應(yīng)了下來,劉富貴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
“既然如此,那蔣坊管可否賣我劉某一個面子,替我們做一次莊?”
蔣竟軒笑著應(yīng)下,“自然可以!
千樂坊的小二極有眼力的立馬將旁邊的桌子收拾好,周圍也圍上了許多看戲的人。
紫鴦?wù)驹趯幇驳纳磉,緊張的拉著寧安的袖子。
她之前感覺的果然沒錯,這千樂坊里都是一群豺狼虎豹。
虧她之前還覺得拓拔澈如同她們國家的戰(zhàn)神,英俊瀟灑,剛正不阿。
可沒想到,竟然也沾染上了這種地方!
瞬間拓拔澈在紫鴦心中的濾鏡全無,甚至還有點厭惡上了。
寧安雖然沒有玩過,但之前對于這些規(guī)則也略有耳聞,如今他們又講解了一邊,寧安也徹底的懂了。
與劉富貴玩了兩局,全都是寧安贏了。
紫鴦開心,劉富貴卻是一臉的憤恨。
趁著紫鴦在一旁數(shù)錢的時候,寧安看見劉富貴對一旁的骰子手使了一個眼色。
骰子手卻又看向坐在一旁的蔣竟軒。
寧安不知道蔣竟軒最終是何意,就又玩了兩局。
兩局中,劉富貴贏了一局,寧安又贏了一局。
寧安心中有數(shù),看樣子這千樂坊也不是全然向著劉富貴的。
而劉富貴見第四局竟然也輸了,不可思議又氣憤的看著骰子手。
這一局他可是壓了身上大半的錢財,這么一輸,可不全都到了寧安的手里。
正欲發(fā)作,蔣竟軒又出來摻和。
“劉老板別急,寧東家手氣那么好,蔣某我也想試試了,不知可否?”
寧安只看了他一眼,便應(yīng)了下來,幾人又換了一種玩法。
而劉富貴見狀,臉上露出一抹了然,隨即又笑了起來。
接下來又來了三局,可謂是越玩越大,但卻不想,竟全都是寧安贏了。
要說其中沒有什么手筆,寧安確實不信的,也就紫鴦在那里傻樂呵著數(shù)錢。
正當他們要再開一局時,寧安卻突然出聲說不玩了。
周圍瞬間鴉雀無聲,隨即便有不少人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寧安這種贏法,擺明了千樂坊是想從寧安身上撈一點。
資深的玩家都知道,此時只要再輸兩局,將贏的都吐出去,再稍微貼上一點再提出不玩也不會怎樣。
可關(guān)鍵就是,寧安贏的盆滿缽滿,竟然敢在此時出聲說不玩了。
劉富貴同樣也一臉看好戲的看著寧安。
從蔣竟軒差進來的那一刻,他便知道自己恐怕也要掏一點出去了,不過能讓寧安也跟著輸錢,他也樂意的很。
可他沒想到寧安竟然在此時提出說不玩了。
劉富貴笑著,他真不知是該說寧安不知者無畏好,還是說寧安膽大包天好。
千樂坊能做成這么大的一個賭坊,還不怕各種勢力和商家,這背后的人定然是不好惹的。
無論她寧安到底因為什么進了商會,此次恐怕也只有吃虧的份了。
果然,靜謐過后,蔣竟軒說道:“寧東家這樣怕是不好吧?”
剛剛那么多人針對寧安,他替寧安出了頭,雖然那些人也不會把他怎么樣,可他作為千樂坊的坊管,自然也還要給那群人一點交待。
所以他才會插進這場賭局,只要讓寧安輸一點,那群人心里便也會舒坦一些。
這樣不僅對千樂坊造不成一點影響,還能也借機敲打?qū)幇惨环?br>
只是卻沒想到,寧安卻不按套路出牌。
寧安能踏足這里,蔣竟軒不信她一點道理都不懂。
可寧安確實就是不懂,她只知道這群人想坑她,她不想被坑,所以便就及時收手,還能賺上一波。
她著手做生意那么長時間,早已受利益的熏陶。
有錢不拿是傻瓜,她可不傻。
看著蔣竟軒問道:“有什么不妥?”
而在蔣竟軒的眼里,寧安就是揣著明白裝糊涂,想要擺他一道。
可她寧安也不想想,這里是誰的地盤。
此時在二樓雅間的蕭翎,將全程都看在了眼里,嘴角不禁露出一抹笑容。
一段時間不見,他的寧安還真是越來越愛財了。
蔣竟軒循循善誘,“寧東家賺了這么多,屬實讓我們眼紅,不如再玩上兩局!
寧安看著他,道:“若是我說不玩呢?”
蔣竟軒盯著寧安,眸中暗潮洶涌,只是面上卻又轉(zhuǎn)而一笑。
道:“寧東家若是真的不想玩,我們自然也不會強硬著來,只是我們千樂坊里的人魚龍混雜,如今寧東家贏了那么多銀子走出我們千樂坊,怕是路上會不安全!
寧安眼睛微瞇,看著蔣竟軒。
她若是聽不出這其中威脅的意味,那她還真是白活兩世了。
只是她原本就被劉富貴弄的心中煩躁,如今在這里耗了那么久,不僅一點有用的消息沒打探到不說,連拓拔澈的人也沒有見到。
這個蔣竟軒又在這里彎彎繞繞的跟她玩文字游戲,她心里可真是膩味的緊。
一瞬間,寧安一點也不想跟他們周旋了,將那堆銀子拿過來,數(shù)出最開始自己掏出來的銀子,剩下的往蔣竟軒的方向一推。
道:“你們不就是不想讓我贏銀子走嗎?我呢也不要了,都還給你們。”
說完,寧安拿著自己的銀子便想離開,卻沒注意到周圍的人瞬間都變了臉。
就連面上一直維持著笑容的蔣竟軒此時也沉下了臉。
冷聲道:“寧東家當我們這里是什么地方了?”
話音落下,瞬間有兩個打手攔住了寧安的去路。
周圍的人瞬間退開,劉富貴也帶著笑容看著寧安。
千樂坊作為如此大的一個賭坊,你想帶銀子走,那是的贏來的,同樣,如果千樂坊想讓你留下些銀子在這里,那也得是你在賭桌上輸?shù)摹?br>
而寧安的這種做法,無疑是將千樂坊的臉皮子給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