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黑影在窗前站了許久,轉(zhuǎn)而卻離開了。
林川見已經(jīng)上了屋頂?shù)氖掫,有些錯愕。
“主子,您不進(jìn)去陪寧姑娘嗎?”
蕭翎轉(zhuǎn)頭又往寧安的窗口忘了一眼,道:“先不了,已經(jīng)很晚了,讓她休息吧,我們先回去修整一下!
“是。”
林川應(yīng)了一聲,只是心中奇怪。
當(dāng)時在江南,主子天天不知疲倦夜以繼日的處理這種事務(wù),應(yīng)付各種事情。
他當(dāng)時心里還不解主子那么拼命做什么,畢竟從前的蕭翎雖然也每天處理各種政務(wù),可從來沒有像這般連命都不要了一樣。
直到事情快處理完時,蕭翎拿出了寧安寫給他的書信,喃喃的說道:“快了,很快就能回去了!
他才知道,主子做的這一切,只是為了快些回來見到寧姑娘。
同樣他也感慨,主子對寧姑娘確實是不一樣的。
也果不其然,主子一回到京城,便立馬來了候府,去了寧姑娘的住處。
只是他卻沒想到,蕭翎竟然只在寧安的窗前站了一會就走了?
難道不應(yīng)該親親我我,打得火熱一番?
可蕭翎做事也不是他一個侍衛(wèi)能置疑的,只能跟在蕭翎的身后一起回了蕭府。
于蕭翎而言,他又何嘗不想跟寧安親近,他在來的路上便讓人打聽了寧安最近的動向。
知道寧安這段時間,因為寧府的鋪子也交在了她手里管著,知道她每天忙的不可開交,所以在見到她已經(jīng)睡的如此香甜時,突然就不忍心打擾她了。
次日一早,寧安正打算出門去鋪子里,剛到門口便迎上了溫子衍。
溫子衍見到寧安,便說道:“正好,我剛剛的得到消息,說澈王爺剛剛下了朝后去了千樂坊,這可是難得的澈王爺外出的機(jī)會,你快去,可得把握住了!
寧安看著溫子衍,面露思索,“好,我知道了。”
溫子衍見寧安答應(yīng)的那么爽快,總還是有著不真實的感覺。
上下打量著寧安,走時還不忘威脅寧安一句:“你若是敢耍什么小手段,我到時候要你好看。”
寧安看著他,鼻孔出氣,很是不屑。
溫子衍又說了一句,“希望我下午從鹽亭回來之后,能從你那聽到好消息!
說完,溫子衍上了馬車,往鹽亭的方向離去。
而寧安上了另一輛馬車,到了車上便對車夫吩咐道:“去千樂坊!
另一邊,林川剛得了蕭翎的吩咐,正打算過來把蕭翎已經(jīng)回來的事情告知寧安一聲。
他本來覺得,這種事情不是蕭翎自己過來見寧安更好,可蕭翎下朝回來后卻突然有事要忙,只能晚一些,這才讓他先去只會一聲。
只是他剛剛聽到溫子衍說什么千樂坊?好像還跟澈王爺有關(guān)?
林川皺著眉,寧安她做的不都是普通的生意嗎?怎么會跟千樂坊扯上關(guān)系?
千樂坊,那可是京城里最大的一家賭坊,里面遍布著各方勢力,可不是一個什么好地方。
而且如果跟拓拔澈有關(guān)的話,那似乎就更不簡單了。
林川看著寧安馬車行駛的方向,擰著眉思索了一番,決定還是先回去跟蕭翎說一聲。
蕭府內(nèi),蕭翎聽著林川的匯報,眉頭也皺了起來。
按之前林川的調(diào)查,寧安以前從來沒有跟千樂坊沾過邊,而且寧安的生意里,也沒有跟賭坊有關(guān)系的,所以應(yīng)當(dāng)不是生意上的原因。
但如果是溫子衍讓寧安去的,可已寧安的性子,應(yīng)當(dāng)不會輕易答應(yīng)才是……
拓拔澈……
蕭翎心中突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起身拿起一旁的披風(fēng)道:“走,跟我去一趟千樂坊!
不管什么原因,千樂坊那種地方,他不想讓寧安沾上。
林川一點(diǎn)也不意外,應(yīng)了聲:“是。”
他雖然想不太明白,但他知道,跟溫子衍沾邊的肯定沒有好事。
現(xiàn)在只希望如果寧安在千樂坊有什么事情的話,葉平能先護(hù)住寧安吧。
不然以他主子在江南想寧安的那個樣子,寧安要是有了什么事,他怕他主子會瘋。
寧安的馬車上,紫鴦一臉的擔(dān)心,“姑娘,我們真的要去千樂坊嗎?”
其實她以前是不知道千樂坊的存在的,后來寧安帶著她一起做生意,雖然說千樂坊的位置相對隱秘一些,沒有在京城的主街上。
可接觸的許多商人,都會經(jīng)常去千樂坊,漸漸的,紫鴦也就知道了千樂坊的存在。
同時,也紫鴦也聽聞了不少千樂坊找人要債的傳聞。
動輒將人打殘,嚴(yán)重的直接將人發(fā)賣或是直接打死,當(dāng)然,發(fā)賣賣去的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而且聽聞,千樂坊中有許多不為人知的黑手,有些人進(jìn)去了就再也出不來了。
對于紫鴦來說,那個地方簡直跟魔窟一般的存在。
在寧安的心里,千樂坊倒沒有紫鴦想的那么夸張。
只是她知道,堵這個東西不好,尤其是賭坊,普通人要是染上了堵癮再進(jìn)了賭坊,那便離家破人亡就不遠(yuǎn)了。
所以她從來不想跟這種地方沾邊,哪怕她現(xiàn)在做生意了,也知道賭坊這種地方來錢最快,她也不想沾邊。
里面的一些黑手,她也是知道一點(diǎn)的,而她不是那種人,她只想安安穩(wěn)穩(wěn),賺清清白白的錢。
至于她為什么來,是因為剛剛聽溫子衍說千樂坊時,她突然想到上一世蕭翎慢慢的沒了皇上的信任,好像就跟這個賭坊也有點(diǎn)關(guān)系。
當(dāng)時,她也是在蕭府意外聽到的,這個千樂坊蕭翎好像很在乎,而且似乎還牽扯著不少人。
后來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蕭翎第一次被皇上處罰,就是跟千樂坊有關(guān),而那也是皇上慢慢開始不再器重蕭翎的開始。
既然她知道了,那她便想替蕭翎能規(guī)避開,所以她這次過來,主要也是想先了解一些千樂坊。
至于拓拔澈,想立馬接近恐怕也不可能,還是得慢慢來,到時候就見機(jī)行事好了。
紫鴦見寧安一直不說話,心里更是恐慌。
“姑娘。要不我們還是先別去了吧,您要找澈王爺?shù)脑,咱們再另找時機(jī)!
寧安看著紫鴦,篤定道:“不行,得去,放心好了,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