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子衍被寧安趕出來,心中氣憤不已,想要再進去找寧安,可看著站在面前的葉平,終究還是沒那個膽子。
只是心中一口郁氣始終壓不下去。
他以前不知情,在寧安的那間首飾鋪子買了那么多東西,花了那么多錢,其中更是還有不少是送給寧安的。
現(xiàn)在想想,錢讓寧安掙了,東西也在寧安手里,自己簡直跟個大冤種一樣。
要是早知道那間鋪子是寧安的,他想要什么一句話直接拿走就好了。
現(xiàn)在倒好,他想問寧安要點錢寧安都不給。
還有葉平,他看到葉平就想到了蕭翎。
他人都去江南了,也都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卻還留個侍衛(wèi)看著寧安,他這是什么意思?
寧安是他明媒正娶過來的妻子,現(xiàn)在弄的反而好像寧安是他的人一樣。
溫子衍一想著蕭翎現(xiàn)在不僅幫不了自己,還占著寧安,心中就一陣憋悶。
見溫子衍一直站在門口,葉平聲音平靜:“還請溫少爺趕快離開!
溫子衍眉頭蹙起,“這踏馬是老子的家!一條看門狗還敢趕老子!”
雖然嘴上硬,但是骨子軟,溫子衍說完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寧安這個臭婊子,虧他之前還覺得寧安變好了,會在人前幫他。
他那段時間還覺得虧欠寧安,甚至考慮跟她圓房,讓她好好的做正室夫人。
賤人就是賤人,以為她能得到蕭翎的青睞就能飛上枝頭做鳳凰了?
一個閹人而已,能給她帶來什么?
她也不想想,是誰先把她推薦給蕭翎的,況且她現(xiàn)在名義上還是他的妻子,蕭翎對她也不過是玩玩而已。
要不是想著等蕭翎回來了,可能還會對寧安有幾分興趣,他能讓寧安過的那么舒坦?
可一想著他現(xiàn)在每天去鹽亭干的瑣碎活計,溫子衍心里便想罵娘。
等蕭翎回來,還不知道得什么時候呢?難道他真的只能等那么長時間了嗎?
另一邊,陸迎嬌的院子里,小荷匆匆忙忙的進了屋里,看著正在繡著小孩肚兜的陸迎嬌,猶豫著開口。
“主子,奴婢剛剛聽府里的下人說,少爺又去了寧安的院子里!
說著,小荷試探的看著陸迎嬌。
見陸迎嬌手上的動作一頓,小荷心中一慌,又急忙說道:“不過聽說少爺好像被寧安給趕出來了。”
陸迎講復(fù)而又接著手上的動作,語氣淡淡的開口。
“既然被趕出來了,那便不需要關(guān)注太多!
陸迎嬌知道溫子衍的性子,哪怕他突然對寧安有了好感,但接二連三的被寧安趕出來,恐怕慢慢的好感就不復(fù)存在了。
不過寧安也真是,她不趕緊抓著這一點機會不說,還把溫子衍趕出去。
難道她以為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就能讓溫子衍對她的關(guān)注更多了嗎?簡直是笑話。
雖然她不知道寧安用什么手段獲得了溫子衍的關(guān)注,但她知道,她這樣只會把溫子衍越推越遠。
可是小荷還是不放心,“主子,那少爺被寧安趕出來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陸迎嬌微微思索了一下,開口道:“行吧,你讓廚房熬一些安神湯,我們等一下端過去!
小荷聽著,應(yīng)了一聲退了出去。
其實陸迎嬌現(xiàn)在并不想去,憑什么她在寧安那碰了壁自己卻要貼過去。
只不過想著溫子衍現(xiàn)在對自己的態(tài)度有點冷淡,想要再博一些好感罷了。
畢竟她身后沒有娘家,除了溫子衍對她的喜愛,就剩程氏能護著她了。
程氏身為她的姨母,雖然一直對她都很好,可她畢竟是溫子衍的母親,歸根結(jié)底,他們才是一體的。
想著,陸迎嬌扶上了自己的肚子。
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情,陸迎嬌也明白了,男人的好不是一直的,她現(xiàn)在只想平安的將孩子生下來,這樣在這候府里,才算有個傍身的。
至于少夫人的位置,她自然還是要的,只不過不急于這一時。
寧安現(xiàn)在總是惹惱溫子衍,程氏對寧安也不喜。
而她現(xiàn)在,只要沒事去溫子衍面前買賣好,再去程氏面前侍奉侍奉。
到時候哪怕溫子衍已經(jīng)對她不咸不淡,可有程氏幫她壓著的話,想必她想要少夫人的位置也不會太難。
沒一會,小荷將熬煮好的安神湯端給陸迎嬌。
陸迎嬌起身,親自端著安神湯給溫子衍送了過去。
如她所料,溫子衍在寧安那里吃了癟,她去送安神湯,在說幾句體貼話,溫子衍果真對她的態(tài)度就好了不少。
陸迎嬌也沒再要主動留在溫子衍那里,斥候溫子衍喝完,就又回了自己的小院子。
幾天后,溫子衍在鹽亭好不容易找到機會躲懶,剛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就聽到一陣說話聲。
“大人,我們真的不要備一些禮送過去嗎?”
“不用,我區(qū)區(qū)這一小塊地方的鹽政使,才六品官職,上哪能夠到澈王爺?shù)拈T檻,恐怕到時候連王府的門都進不了!
雖然鹽政使已經(jīng)拒絕,可他身邊的人卻還不想放棄。
“可是大人,我們不試試怎么知道呢?澈王爺如今回京,定然是有許多官員會去送禮的!
鹽政使打斷道:“好了,不用說了,想要有功名那就把自己手里的事好好做好,而不是投機取巧的往大官員面前送禮,只有自己踏踏實實干出來的功名那才是最穩(wěn)固的,不要再跟我說這些了,知道了嗎?”
那人點頭:“是,知道了大人!
溫子衍在一旁他們看不見的地方,低著頭思索了起來?
澈王爺?拓跋澈嗎?他要回京了?
突然之間,溫子衍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那人的話雖然鹽政使沒聽進去,可他聽進去了。
正如那人所說,到時候他回來,定然會有很多人給他送禮。
而他身為候府少爺,自然也該備一份禮過去,說不定萬一入了澈王爺?shù)难,那便又是他平步青云的時候。
只是該送什么禮好呢?
人家身為王爺,金銀珠寶自然不缺,武器吧,他又不懂,更何況人家常年與武器打交道,萬一弄差了,還惹得一身騷。
要送,還得是一個別出心裁的禮物才行,這樣才能讓人家記住他。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溫子衍眼睛一亮,滿眼喜色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