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和溫子衍聽到小廝的話,當(dāng)即皺著眉,看著他問道:“你說什么?”
小廝看著程氏和溫子衍,斟酌著該如何說。
可他剛剛都承認(rèn)了,現(xiàn)在似乎也不好再反悔。
況且,昨天晚上溫子衍確實是被送回去了。
于是小廝,又如實說道:“主子,昨晚確實是被送回去了,是被葉平送回去的,只是主子被送回去時是被葉平攙著的!
“什么?”
顯然溫子衍和程氏都沒有想到。
程氏皺了眉,看著小廝斥責(zé)道:“少爺是被攙著回去的你也不知道喊人嗎?就由他們那么欺負(fù)少爺?”
小廝連忙擺手:“不是的,少爺被送回來時說是喝多了,而且小人查看過了,少爺確實一身酒氣,呼吸什么也正常,這才沒有喊人。”
他其實也奇怪,昨天晚上那么晚了,少爺明明說是去找少夫人,怎么沒一會反而是被葉平攙著回去的。
同行的還有寧安身邊的貼身侍女紫鴦,紫鴦?wù)f溫子衍去時寧安剛弄了一壺好酒,正在喝著,兩人便一同同飲了不少。
見溫子衍喝的太多,寧安便讓人將他送了回去。
小廝雖然心里有一點點疑惑,可想著自打成婚以來,溫子衍從沒碰過寧安,便也就沒有再多想了。
只是小廝的回答,程氏和溫子衍顯然沒有想到。
兩人皆是愣在了那里。
溫子衍轉(zhuǎn)頭看著小廝,語氣里有著不甘,問道:“那我為何今天早上會出現(xiàn)在城郊!”
寧安冷笑一聲:“你與其去質(zhì)問一個小廝,不如想想自己得罪過些什么人!
就寧安所知,葉溫子衍在外行事的作風(fēng)很難不得罪人。
以前老侯爺還在時還好,老侯爺會訓(xùn)斥他,會給他擦屁股。
可現(xiàn)在老侯也早就不在了,沒人管著溫子衍,而溫子衍的行事作風(fēng)早已形成,一時半會兒上哪能改的過來?
果然,溫子衍聽了寧安這話沉思了起來,似乎真的在認(rèn)真思考著自己得罪過些什么人。
寧負(fù)此時卻是不耐煩的說道:“行了,你們侯府怎樣我不管,但是你們待我女兒不好,總得給我一個說法!”
隨即又跟寧安說道:“寧安,收拾收拾我們的東西回寧府,等他們什么時候給我一個說法了,咱們什么時候再回來!”
寧安露出一個笑容,恭敬的說道:“好的爹!
寧安應(yīng)一下后,寧父雙手背在身后先出去了,只是在路過溫子衍和程氏時,斜了他們一眼,鼻孔里出氣的哼了一聲。
紫鴦見狀,急忙去里面幫寧安收拾東西。
終于能離開侯府一段時間,寧安心情頗好。
雖然說她之前也可以不住在侯府,可畢竟要是沒有一個正當(dāng)?shù)睦碛,容易被人詬病?br>
萬一再被溫之衍他們排編了什么,那可真是一件相當(dāng)麻煩的事情。
如今好了,不僅能光明正大的不住在侯府里,估計他們還得想方設(shè)法的讓她回來。
寧安雖然每日住在侯府,可要帶的東西卻不多。
衣服寧府里面有,她只需帶幾件貼身長穿的,和另外一些鋪子里要用的東西。
紫鴦收拾的快,不稍一會兒東西便收拾好了。
寧安跟著紫鴦一起出了門,溫子衍和程氏卻還站在外廳里。
寧安也懶得管他們,所幸這院子里也沒什么太貴重的東西,走時還滿臉譏諷的看了他們一眼。
想必又能將他們氣的不輕。
侯府的門口,寧父已經(jīng)坐在馬車?yán)锏戎耍瑢幇苍谧责B(yǎng)的攙扶下上了馬車,往寧府走去。
馬車?yán),紫鴦滿臉崇拜的看著寧安。
“姑娘,您真是太厲害了,想必姑爺只能將這個啞巴虧吃下了。”
寧安露出一個笑容:“那可不是!
溫子衍被扒光了丟在城墻根,就是她讓葉平干的。
只是寧安自然也能想到溫子衍會知道是她干的,從而來找她麻煩。
所以她便迂回了一下,讓紫鴦拿了一壺酒過來,給溫子衍灌下去不少,然后又在溫子衍院子的小廝那里過了明面,所以溫子衍懷疑他時,他的小廝反而能成了寧安的證人。
等夜再深一些,小廝都睡了,寧安才讓葉平前進(jìn)溫子衍的院子里,將溫子衍也扛了出去。
沒有人證物證,他們怎么也怪不到她的頭上。
坐在一旁的寧父道:“寧安!你也真是太胡作非為了!”
雖然是斥責(zé)的話,可寧父眼里明明是帶著一絲笑意的包容。
今天中午,溫子衍讓侯府的人去鬧她的首飾鋪時,寧安思索了一下,還是給寧父寫了一封信。
她當(dāng)時怕的也就是今天晚上程氏讓所有的侍衛(wèi)都圍了過來。
葉平雖然厲害,可只要人多葉平還是會落了下風(fēng)的。
只是寧安也沒有想到,寧父能來的比她預(yù)想中還早一些。
不過也剛剛好,照著程氏和溫子衍蠻不講理的樣子,說不定真的會不管不顧的直接打了她。
回到寧府,寧母又圍了過來,與寧安說了好一會話,才放寧安回去休息。
第二天早上,寧安如常去鋪子里。
只是一路上卻聽到了不少關(guān)于溫子衍的話。
昨天雖然說有人認(rèn)出了溫子衍,可后來百姓之間傳來傳去,再加上溫子衍好歹也是侯府少爺,有著官家的身份,便許多人不敢說出來。
可關(guān)鍵是,昨天晚上在侯府門外有人看見寧父去候府把寧安接走了。
百姓之間便就開始大膽揣測,覺得那人就是溫子衍,而寧安覺得丟人才回了娘家。
下午寧安在鋪子里收到了婉晴從侯府遞出來的信。
說溫子衍真的病了,昨天晚上夜里起了高熱,半夜叫了大夫進(jìn)府忙了好久。
不過寧安想想也是,十月的天氣,溫子衍光著在外躺了一宿,很難不生病。
信里除了這些,婉晴還寫了不少幸災(zāi)樂禍的話。
寧安看過后笑了笑,便讓紫鴦將信收了起來。
不知道溫子衍聽到這些話之后又會被氣成什么樣子?
不過這一切也是他活該,上一世溫子衍讓她丟了名聲,這一世她還了回去。
只是當(dāng)天除了溫子衍的事情在百姓之間津津樂道之外,竟然還傳出來了另外一件事情,是關(guān)于陸迎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