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棠瞪大眼,無比驚詫。
不止她,在現(xiàn)場的人們都一樣,議論紛紛,不忘拿出手機記錄拍攝,震驚于港城居然下雪了。
“不可能吧,是人造雪嗎?”
張賀年抬手扣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蛋轉(zhuǎn)過來,面對面,低沉的嗓音飽含綿綿的情意,“棠棠,生日快樂!
“這是我們在一起過的第二個生日,你以后的每個生日,不會再錯過……”
秦棠大腦足足空白了幾秒,喃喃自語:“這雪……你……”
張賀年眼窩很深,特別深情的一雙眼,“這樣算是驚喜么?”
她一直喜歡下雪的地方,不是喜歡雪,是喜歡下雪的時候有張賀年在,是不是真的下雪不重要,而是因為他。
秦棠緊緊抱著他,眼眶染上水霧,視線模糊,肩膀顫抖得厲害,原來說什么來港城看夜景不是心血來潮,不是臨時起意,而是他的精心準(zhǔn)備。
被一個人認(rèn)真放在心尖上對待,她根本抗拒不了這樣的人。
被堅定選擇,被認(rèn)真對待,被深刻愛著。
都來自于一個人。
她有點喘不過氣,臉上全是淚水,很不爭氣哭得一塌糊涂,還是張賀年溫柔擦拭她的淚水,耐心至極哄她。
情緒起伏根本不能自已。
從摩天輪下來,被程安寧看見哭紅的眼,程安寧一眼就看懂了,調(diào)侃張賀年:“媽的,你比周靳聲還會!我還以為你摳摳搜搜的,連艘游輪都不舍得包,感情錢花在這了!”
秦棠破涕而笑。
張賀年揉了揉秦棠的頭發(fā),“走吧,回酒店了。”
這場雪持續(xù)了半個小時,摩天輪閉園,燈光熄滅,熱鬧的人群漸漸散去,回歸夜晚本該有的寧靜。
酒店房間,洗完澡,秦棠和程安寧躺在床上聊天,程安寧問她當(dāng)時在想什么。
秦棠眼睛還腫的,過了一會說:“如果……我是說如果沒能走到最后,我想我以后再也不會愛上別人了!
程安寧贊同點頭:“我就知道,你啊,已經(jīng)被吃得死死的了。”
秦棠說著又想掉眼淚,眼眶微紅,抱住程安寧。
程安寧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別哭啊,應(yīng)該高興,我要是你,臉都笑爛!
“對不起寧寧……”
“客氣什么,咱們倆誰跟誰,看你過得開心,我也開心,真的,棠棠,你不要覺得罪惡,也不要覺得對不起我什么的,你大大方方的,我又不會嫉妒你,我只會跟你一塊開心!
秦棠捂著臉,哽咽說:“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想要哭,就是忍不住……”
“那就是幸福的眼淚!背贪矊幵秸f她哭得越厲害,很嫌棄說:“算了,我把你還給張賀年,真是的,哄不好了,唯一一件睡衣都被你哭濕了!”
于是秦棠被張賀年接回房間。
程安寧還塞給秦棠一件生日禮物,讓她回到房間再打開看。
張賀年很快把人哄好后,秦棠洗完臉出來,那個盒子已經(jīng)被拆開,張賀年手指勾著一條布料極其稀少的……內(nèi)衣?還有貓耳朵,鈴鐺……
張賀年挑眉,“程安寧送的?”
秦棠:“……”
……
程安寧把人送走后在腦補他們見到那盒子里的東西會怎么想,表情應(yīng)該很精彩吧?!說不準(zhǔn)第二天起來張賀年會很感謝她呢!
沒過多久,手機微信響起,解鎖一看,是秦棠發(fā)來的。
【程安寧!你變態(tài)!】
程安寧:【略略略】
正偷樂的時候,房間門鈴聲響起,程安寧以為是秦棠‘算賬’來了,小心翼翼來到門口,打開貓眼一看,渾身一震,怎么會是周靳聲?
她沒有告訴他房間號碼,張賀年和秦棠也不可能告訴他,他怎么直接找了過來?
程安寧不打算開門,下一秒周謹(jǐn)慎的電話打來,手機屏幕跳躍著,她的手機聲音也在響起,房間畢竟隔音有限,她來不及關(guān)靜音,以周靳聲的敏銳度應(yīng)該早就聽見了,或者他本就是故意試探她在不在房間。
猶豫再三,還是開了門。
沒完全打開,只開了條門縫。
“別打了,煩不煩!背贪矊帥]好語氣,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煩躁又浮上心頭。
周靳聲上下掃她一眼,“不回微信?”
“回不了一點!
周靳聲往前頂開了房間門,她里面上了防盜鏈,不讓進(jìn)的意思,“把門打開。”
“很晚了,不方便再請您進(jìn)來,孤男寡女的,傳出去不好聽。”
“程安寧!敝芙暭又卣Z氣喊她名字。
程安寧和他暗暗較勁,就是不開門,“您請回吧。”
周靳聲嘲諷勾唇,斯文優(yōu)雅整理袖扣,袖扣上的藍(lán)色寶石在燈光下閃著耀眼的光澤,“別讓我再重復(fù)一遍!
赤裸裸的威脅了。
程安寧內(nèi)心在天人交戰(zhàn),可他也太大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