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棠推開張賀年,直面她這位癲狂的父親,“就算不結(jié)婚,不登記,也不影響我和他在一起。你管不了我,你自己惹的麻煩,自己解決,還要我說得多清楚!”
“你太任性了,我和賀年說話沒有你的事。”秦學(xué)狗急跳墻,生怕秦棠攪黃他的好事,
“你可以名不正言不順,張家不會允許!張賀年更不會,他可是愛你愛得死去活來,真是個癡情種。”
秦棠臉色一陣陣發(fā)白,咬著嘴唇,“那我和他分手,分了手,什么關(guān)系都不是,他憑什么幫你,我就算是死,他都不會幫你,你別做夢!”
張賀年變了臉色,瞳色漆黑濃郁,而秦棠和他拉開點距離,看著他,眼神充滿歉意,他心里不好受。
喉結(jié)上下滑動,張賀年側(cè)頭盯著秦學(xué),“你他媽再說一個字試試!”
“注意你的態(tài)度,張賀年,再怎么說我也是你的長輩,你放心,秦棠不會跟你分手的,我說的!
秦學(xué)很是得意,他不相信秦棠會和張賀年分手,肚子里可是有一個孩子在,只要有孩子在,他們倆不可能分。
張賀年太陽穴的青筋暴起,脖子經(jīng)絡(luò)更是緊繃,微微跳動,他沒再忍,直接抬腿一腳踹向秦學(xué)的膝蓋,秦學(xué)是普通人,沒練過,加上年紀不小,挨了這么一腳,撲通一聲單膝跪在地上,疼得他罵罵咧咧,
“你敢動手!張賀年!你你你——”
葉準見情況差不多,走了過來,“賀哥,我先帶這位先生離開吧,免得他吵到嫂子。”
秦棠因為情緒過于激動,身子肉眼可見的顫抖,她也被張賀年那一腳嚇到,回過神一點,一字一句異常清晰告訴秦學(xué):“別想拿我威脅他,我不會讓你得逞。”
葉準打了個響指,身后兩個人收到命令上前將秦學(xué)拖著走了。
沒有一丁點尊重,像是拖垃圾一樣拖走。
葉準走在最后,很體貼關(guān)上門。
等人走了,張賀年扯了扯衣領(lǐng),沉聲說:“我不是讓你別下來!
“我要是不下來,就不知道他那么厚顏無恥提的要求。”她很生氣,氣得五臟六腑都在痛。
尤其是胸口。
“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我不可能答應(yīng)他。”
秦棠垂眼,挨著樓梯扶手,眼尾泛著紅色,銀牙重重咬著下唇,唇瓣被咬得鮮紅欲滴,她咬得很用力,情緒還沒完全冷下來。
“我知道!
就是因為知道,她才出聲,說了那些話。
“棠棠,別咬嘴唇!睆堎R年走過來,黑著臉還摟她到懷里,“別哭!
“剛剛的話不能再說第二遍,我聽不了一點。”
秦棠知道他有些生氣了,因為她剛說了那樣的話,但當下沒想太多,“對不起!
她很快認錯。
他不說話,黑眸沒有情緒,可周身氣場低沉,盯著她的側(cè)臉看。
“對不起。”秦棠再次道歉,她抬頭,眸光水霧波動,鼻子和嘴唇通紅,“很對不起……”
張賀年抬手溫柔拭去她滑落的淚珠,低下頭抵著她的額頭,眉眼冷硬,說:“你剛那些話,很傷人!
秦棠心下一滯。
“我不會答應(yīng)他的要求,把你交給他,完全沒有這個可能。你是我好不容易才留下的,我惦記你這么多年……以后不要再說分手什么字眼了,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我都不會和你分手!
……
葉準帶走秦學(xué),沒給他請醫(yī)生照顧,而是帶到了一處密閉的場所,周圍人煙稀少,秦學(xué)罵罵咧咧了一路,嚷嚷著要見張賀年,他挨了這么一腳,沒道理輕易算了!
“混蛋,敢踹我!”
葉準嘖了聲:“要不您休息一會,都罵了一路了,再罵我也不可能讓你見賀哥!
“你算什么東西,讓張賀年跟我說話!
秦學(xué)拖進房間,葉準嘴里嚼著什么東西,“賀哥忙著,沒空理您,就讓哥幾個先陪陪您吧!
葉準嚼嚼嚼,“腿怎么樣,疼不疼?我特別會治療跌打損傷,要不我給您看看?”
“滾!給我滾!”
“別啊,這么大年紀了,還這么沖,小心三高,別一會撅過去,我還得打120,麻煩!
葉準掏了掏耳朵,一身的痞氣。
秦學(xué)看不上他們幾個流里流氣的,“讓張賀年滾過來!你們算什么東西,快點!”
“不是說了么,哥幾個先陪您玩玩,您不是都看見了么,小嫂子被你弄得心情不好,賀哥得哄,哄女孩可不好哄,還不能隔夜,您也是當爸爸的,怎么這點道理都不懂!
葉準嘲笑道,“不過說起來也是,您只顧著賣女求榮,哪里會管女兒死活,小嫂子攤上您這么一個父親真是倒了八輩子霉,嘖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