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秦棠舒了口氣,下一秒察覺到他的手在亂動,瞬間緊繃起來,再次出聲重重喊他名字:“張賀年!”
又軟了幾分,“你別亂動,我先……”
“棠棠!睆堎R年咬她耳朵,一聲又一聲,無比纏綿繾綣喊她,“棠寶……”
“嗯,我在聽!你說!
張賀年又不說了,手掌握住她的右手,指腹摩挲無名指的戒指,那是求婚戒指,鉆石在燈光下閃著細(xì)碎的光,她手指很漂亮,大小剛好,他低頭又在手指上吻了下。
鄭重其事。
仿佛對待世界上最重要的珍寶。
秦棠關(guān)了火,摸了摸他的頭發(fā),溫柔哄著:“好啦,我又不會跑,你別抱那么緊!
張賀年沒松力度,眼瞳濃烈深沉。
……
求婚過后,張賀年回了趟桉城,秦棠跟著回去,她去療養(yǎng)院看母親,張賀年回桉城的行蹤是保密的,張家不清楚。
張夫人約了秦棠吃飯,當(dāng)面問起她和陸城的事。
“你現(xiàn)在畢業(yè)了,和陸城也該提上日程了!
張夫人這段時間似乎憔悴不少,張家出了不少事,一是秦父的事,二是張徵月提了離婚,張家有意壓下,但圈內(nèi)早就傳開了,一時之間,張家有些動蕩,這事還影響到了張父的工作。
秦棠緊張挺直了脊背,握著杯子抿了口水。
見她還算聽話,張夫人表情柔和,又問:“你和陸城商量商量,找個時間,兩家人見面吹頓飯聊聊!
秦棠緩緩開口,說:“我爸爸公司出了這事,陸城家里那邊好像有點意見!
秦棠已經(jīng)找好了借口,心里游刃有余應(yīng)付,來之前張賀年也有教她怎么說,他都考慮到了。
張夫人皺了皺眉頭,也知道秦父的事棘手,“陸城什么態(tài)度?”
秦棠露出難為情的表情。
張夫人:“如果真成不了,我會給你安排!
“安排什么?”
“相親!
看來張夫人態(tài)度堅決,還是想盡快安排好她。
秦棠沒有說什么,假裝無意之間問道:“對了,夫人,王叔呢?最近好像沒見到他?”
張夫人捏了捏眉心,“他家里出了點事,回家去了。”
吃完飯,張夫人又帶秦棠置辦衣物,張夫人嫌棄她打扮太學(xué)生氣,都二十五歲了,該成熟一點,才像個大家閨秀。
秦棠心里明白自己可不是什么大家閨秀,架不住張夫人什么都要安排,從頭到腳,煥然一新,去的店都是張夫人平時光顧的,張夫人打扮低調(diào)的華麗,身上的行頭看不出牌子,從質(zhì)量上看能分辨出來價值不菲,尤其是配飾。
張夫人給秦棠置辦的行頭也不算便宜,很大方,即便介意秦棠和張賀年之前有那么一段關(guān)系。
秦棠很有壓力,不敢收下。
還是張夫人說:“怎么說都是一家人,何況你在國外三年也吃了不少苦,王叔都說了,給你的卡,你一分錢都不用,你一邊上學(xué)一邊打工兼職,瘦了很多!
張夫人其實看在眼里。
“秦棠,很多事,其實我不說,你也明白,我們家不是一般家庭,外面多的是人虎視眈眈,行差踏錯,就是萬劫不復(fù),尤其是賀年。雖然他已經(jīng)離開了部隊,但輿論是一把利刃!
“我做這么多,也是為了你們的將來考慮,我并不想難為你一個小朋友!
張夫人的姿態(tài)溫和不少,握著秦棠的手,語重心長,“我就賀年一個兒子,張家榮辱都押在他身上,我不能再讓他執(zhí)迷不悟下去,秦棠,當(dāng)是我懇求你,行嗎?”
秦棠心跳得飛快,說沒有愧疚是假的,張夫人說的那些,她明白,可是她已經(jīng)答應(yīng)張賀年了,不能再辜負(fù)他了。
“你幫我勸勸張賀年,勸他放棄你,對你死心,別再一錯再錯,他爸爸,我,我們的心血都在他一個人身上,張家輸不起。”
……
晚上,秦棠被張夫人帶回了張家,她一路都心不在焉,張夫人換了態(tài)度,讓她很不適應(yīng),負(fù)罪感很強烈。
陳媽熱情招待,端茶倒水的。
晚飯自然是在張家吃的。
過了會,陳媽說:“夫人,賀年回來了!
張夫人看向秦棠,仿佛眼神提醒秦棠要怎么做。
秦棠咬了咬唇,沉默期間,張賀年已經(jīng)進到餐廳,視線不動聲色在秦棠身上掃過,她穿了身旗袍,黛色的,勾勒出緊致有輪廓的身形,坐在那,氣質(zhì)恬靜,皮膚盈潤細(xì)膩有光澤。
旗袍很挑身材,太瘦顯得干,太豐滿顯俗氣。
秦棠剛剛好,國泰民安的長相。
張賀年不自覺勾了勾唇,心里跟明鏡似得,清楚張夫人特地喊他回來的原因,他便直言道:“這是把人直接送到我嘴邊?”
“你胡說什么!”張夫人平復(fù)心情,“你別胡來,秦棠有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