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周靳聲的聲音響起,程安寧剛剛太投入,以至于被嚇了一跳,身子抖了一下,“小叔……”
“嚇到你了?”
“有一點(diǎn)……”她老實(shí)說。
周靳聲看了看她,說:“剛剛幾個音彈的不對,走神了?”
他很自然坐在她身邊的位置,和以前教她彈琴的時候一樣,骨節(jié)修長的手放在黑白琴鍵上,示范了一遍,挑出她彈錯的音教她。
隨著他的靠近,程安寧意識有些飄散,聞到他身上那股甘冽干凈的氣息,肩膀若有若無的擦著她的肩膀,她穿的無袖的裙子,感覺到了他身上的溫度,只有一層薄薄的布料,擋也擋不住。
程安寧情不自禁吞了口口水,緊張到說不出來話,她長這么大之后,很少和他有這么近距離的時候,更別說還有肢體接觸了。
“在聽嗎?”周靳聲側(cè)過頭看她,她垂著眼簾,雙手拘謹(jǐn)放在腿上,有那么一點(diǎn)淑女的味道。
“在、在聽!背贪矊幓剡^神來,“我在聽。”
“你彈一遍。”周靳聲收回手,讓她再彈一遍。
程安寧剛剛都沒仔細(xì)聽,有些緊張,手剛放在琴鍵上,還沒摁下去,就說:“小叔,要不您再說一遍?我忘了……”
“在想什么?”周靳聲直接問她,“彈琴不能不專心!
“我……我在想其他事……”
“什么事?”
“沒、沒什么事!背贪矊幹е嵛岬模睦锒枷虢o自己一巴掌了,怎么猶猶豫豫成這樣,太沒出息了!不就是個男人嗎!又不是沒見過男人!怎么一副沒碰過男人的樣子!
程安寧你清醒點(diǎn)。
她的內(nèi)心瘋狂吶喊著。
“程安寧。”周靳聲喊她名字,“用點(diǎn)心,聽好了,最后彈一遍!
程安寧回過神來,集中注意力聽著他的演示,很快明白自己哪里彈錯了,等他彈完了,她跟著彈了一遍,比剛剛好多了,太久沒彈的結(jié)果就是這樣,手都生疏了,不熟練。
周靳聲說:“參加什么比賽了?”
“校園十大歌手!”
“怎么想著參加這種比賽?”
“贏了有學(xué)分!
為了學(xué)分她什么都敢做。
“行!敝芙暃]什么意見,“彈吧!
程安寧說:“小叔,你陪我練嗎?”
“可以!
“不會耽誤您的事嗎?”
“不耽誤!
程安寧心里欣喜若狂:“那你陪我多一會兒吧!
“嗯!敝芙暠且艉茌p,淡淡應(yīng)了聲。
自從他工作之后,一直都是穿得很正式,平時見到他都是西裝革履打領(lǐng)帶,好像是律師有這方面著裝要求,即便不那么板正,也得收拾得很干凈,看起來很正式。
程安寧以前一直覺得穿西裝的男人都好老氣,周宸就是那樣,尤其是身材走樣的,穿個白襯衫,大肚便便的,但是周靳聲不是這樣的,他很清爽,但隨著年紀(jì)增長,愈發(fā)成熟,有男人味,他身材也好,脫衣有肉,穿衣顯瘦,寬肩大長腿,還是大背頭,五官凌厲,充滿線條感,很有生命力的感覺。
她很少能夠這么近距離看他,看他的手,彈琴的時候,手背的經(jīng)絡(luò)很明顯,很有男性的力量感,和她的手對比,視覺上有很大的反差。
程安寧忍不住胡思亂想,如果他的手抱她的時候會是什么感覺……
她偶爾也有做不該做夢的時候,夢里的男主角不是別人,是周靳聲。
也只有在夢里能夠做些現(xiàn)實(shí)里不敢做的事,而他也不會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要是知道了,會不會覺得她很齷齪,和自己的小叔想這些事……
可是明明沒有什么血緣關(guān)系的。
他們或者是可以試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