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下午,周靳聲終于回來了。
程安寧在院子澆花。
周靳聲停好車走下來問她:“怎么是你在澆花?家里其他傭人呢?”
“我媽讓我澆的!
“不用你澆,這些活有人會做。”周靳聲關(guān)掉水龍頭,說:“外面風這么大,進屋,別感冒了。”
程安寧放下水管,屁顛屁顛跟在周靳聲身后進屋,老太太在看財經(jīng)新聞,老太太很精明,這個年紀還管著周家公司的事,雖然大部分事宜已經(jīng)由周宸接管了,但關(guān)系重大的事,周宸需要向她請示。
老太太那雙眼睛格外精明、銳利,很老謀深算的樣子。
程安寧壓根不敢親近老太太,老太太也不喜歡她,王薇總讓她多和老太太說話,關(guān)心關(guān)心老太太,一到老太太跟前,程安寧就慫,說不出話來。
程安寧私底下悄悄和王薇吐槽:“老太太比我親奶奶還要嚴肅恐怖,我給她端茶倒水,她還不樂意,都不喝我倒的茶!
王薇無奈笑了聲:“老太太哪有你說的那么恐怖,還有,你這話不能隨隨便便說出去,要是讓別人聽了去可就麻煩了!
“我又不傻,怎么可能到處說,我連最好的朋友都沒說過,我就跟您說了而已。”
“以后還是少說這些,你的任務(wù)就是用功學習,把大學考了,知道嗎!
“我知道。”
她哪能不知道。
周靳聲回頭看她跟個小跟屁蟲一樣跟自己上三樓,他走到三樓為止回頭看她,“干什么?”
程安寧狡黠一笑:“沒干嘛呀,您有什么吩咐的,要咖啡還是牛奶還是茶?”
周靳聲說:“無事不登三寶殿,黃鼠狼給雞拜年,行了,你直說吧,想干嘛!
“上周我不是在你房間睡著了嗎?怎么回的房間的?”
“鬧鬼了吧!
“……”
周靳聲挑眉,惡性趣味:“你晚上睡覺關(guān)緊門,小心鬼半夜躲你床底下伸出手抓你!
“你別胡說八道,嚇唬誰呢!”
程安寧最怕就是這些東西了,連鬼都不能聽。
周靳聲笑了笑:“膽小鬼。”
“……”
程安寧想罵人了。
周靳聲摸了摸她頭發(fā):“行了,直說吧,想干嘛?”
“您最近在忙什么呀,好久沒見到您回來了。”
“見客戶,談案子,開庭打官司。”
“這么忙嗎?”
“不然怎么給你零花錢?你以為我的錢是大風吹來的?”周靳聲嘖了聲,“小貔貅,是不是零花錢又用完了?”
“沒有,我有著呢!
“我?guī)滋鞗]睡個好覺了,實在撐不住了,晚點再來鬧,我去瞇一會!敝芙曊f。
程安寧立刻收斂:“好,那您快去休息!
周靳聲淡淡看她一眼,進了房間。
程安寧唉了一聲,自覺無趣,心里說不出有些空落落的,回了自己的房間待著。
最近,桉城極端暴雨天氣很頻繁,尤其是夏天的時候,電閃雷鳴,轟隆隆地,要把整座城市炸了似得。
程安寧最怕就是打雷了,夜深人靜的時候,紫色閃電劃破天際,噼里啪啦地,要是下雨還好,不下雨,打空雷,生怕下一道雷劈中自己。
晚上周靳聲沒下來吃晚飯,王薇讓傭人上去叫人,傭人沒一會兒就下來了,說二少爺不吃了,不用等他。
吃完飯,程安寧也回房間做功課了,十點多忙完,她要睡覺的時候,忽然閃電打雷,拉開窗簾一看,外面雷聲轟鳴,她嚇得睡不著覺,抱著枕頭去樓上找周靳聲。
她沒不好意思去找王薇,王薇和周宸一間房休息,她有次大晚上去找王薇,聽到了不和諧的聲音,她反應過來是什么后趕緊跑了。
之后晚上她不敢再去找王薇,實在怕得不行,就去找周靳聲。
周靳聲平時工作忙,很少在家,但在家的時候睡得很晚,她有次大晚上起來上洗手間,心血來潮上樓找他,凌晨三點鐘,書房的燈還亮著。
也不知道周靳聲醒了嗎。
書房開著燈,程安寧心里一喜,應該是醒了,她敲響了書房的門,喊了聲:“小叔,是我!
“進來!崩锩?zhèn)鱽砺曇簟?br>
程安寧推開門一看,周靳聲穿著睡袍,剛洗完澡的樣子,頭發(fā)滴著水珠,他抽著煙,煙熏火燎的,半瞇著眼睛,“這么晚不睡覺?”
程安寧嘟囔:“被打雷吵醒了。”
“嚇到了?”
“有一點點!
“過來!
程安寧趕忙走過去,說:“小叔,你吃過飯了嗎?”
“沒,怎么?”
“你不餓嗎?”
“還行!敝芙暷霚鐭煹伲f:“幫我把窗戶打開,散散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