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程輿的電話也來了,已經(jīng)叫到他們了,他先進去點好早點了,等他們過來想吃什么再點上。
程安寧和周靳聲回到茶樓,真的是人擠人,他們來到位置上坐下來,周程輿看著周靳聲提著大袋小袋,說:“我媽又虐待您了?怎么又買這么多東西!
程安寧沒好氣說:“怎么說話的?什么叫虐待?”
“我爹怎么說都大您十歲,是不是,滿頭白發(fā),您對他老人家好點,不要再虐待老人了!”
周程輿是真的不怕死,非得在老虎頭上拔毛。
周靳聲坐下來踹了他一腳。
不管什么年紀的女生對歲數(shù)特別敏感,尤其是程安寧,她糾正道:“是九歲,不是十歲!
“有差嗎,四舍五入了!敝艹梯浶Φ煤芮。
周靳聲說:“你少給我說話,吃你的叉燒包!
周程輿配合塞了一個叉燒包到嘴里,嘰里咕嚕不知道說什么。
周靳聲給程安寧夾蝦餃,好聲好氣哄著,免得她不高興,到時候算賬,陳年舊賬都要被她翻出來算。
早茶吃到一半,這時候有人過來,直接坐了下來,周程輿先反應過來,說:“大伯,你走錯了,這里不拼桌。”
坐下來的這個人穿著黑色的唐裝,拄著龍頭拐杖,四五十歲的年紀,被周程輿喊大伯,男人說:“按照輩分,你應該喊我一聲二堂叔。”
“什么二堂叔,別亂攀親戚,跟你熟嗎,大伯!敝艹梯泧K了一聲,怪嫌棄的樣子。
周靳聲和程安寧認出這個人的身份,程安寧下意識看向周靳聲,眼神有些慌亂,這個周秉南還是找了過來,甚至在這樣的場合下,周靳聲握住程安寧的手,輕輕握了握,安慰她的意思。
程安寧也算是經(jīng)歷過大風大浪的,她自己開的公司好多次出現(xiàn)過危機,都是她自己解決,養(yǎng)了一堆挨罵的公關,解決不了問題,還是她自己出面解決的,于是很快鎮(zhèn)定下來,靜觀其變。
周秉南笑呵呵說:“小叔沒告訴過你,我的身份?我是周秉南,周宸的兒子,沒聽過?”
周程輿聽說過,作為周家人,怎么可能不了解那段歷史,他就笑了,說:“哦,原來你就是那個周秉南啊,喲,久仰久仰!
周程輿笑著伸出手要握手。
周秉南瞥他一眼,“人也不叫?”
“叫了啊,周秉南啊,難道你不是周秉南?那你是誰?”
程安寧笑了笑,默默端起茶杯喝了口菊花茶,下火的。
周靳聲更沒說話,周程輿自己都可以應付了,讓他自由發(fā)揮,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周程輿的嘴有時候也很欠,說話喜歡惹人生氣。
周秉南冷眼瞥了周靳聲,這是他喊了一二十年的小叔,他沒再搭理周程輿這個毛頭小子,而是盯著周靳聲說:“小叔,好久不見,怎么認不出我了,也不說句話?打個招呼?”
程安寧聽到小叔這聲稱呼,不由感慨,都過去這么多年了,她以前也是喊周靳聲當小叔的,喊了好多年,后來上過床后,她就不愿意喊,喜歡直呼其名,以至于這么多年都喊他名字,老公也不喊幾句。
周秉南的到來,讓她想起很多塵封的往事。
周靳聲則笑了說:“小叔都喊了,不喊聲嬸嬸?程安寧,你嬸嬸!
他還給周秉南介紹起來。
畢竟還是有血緣關系的,周秉南是該喊他一聲小叔。
周秉南看不起程安寧,喊她嬸嬸?想都不用想。
“小叔,這么多年沒見,你老了,頭發(fā)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