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聚會結(jié)束后,張堰禮喝了點酒,回到家里,關(guān)上房間門,給沈曦打電話,他酒量尚可,但也不是經(jīng)常喝,沒有鍛煉出來,有點上頭,等電話接通后,就開始喊老婆。
沈曦聽他的聲音聽出來是喝多了,問他:“你怎么喝酒了?”
“陪長輩喝的,沒喝多!
“還沒喝多,你的聲音都變了!鄙蜿赜植皇巧底樱牭贸鰜。
張堰禮低聲笑了笑,躺在床上,說:“老婆,生氣了?”
“什么老婆,我還不是你老婆,別亂喊。”
“怎么就不是了,我們都睡過那么多次了,你是不是又不想負責?”
張堰禮喃喃道:“真狠心,在床上的時候你明明不是這樣說的!
沈曦百分百確定他喝醉了,真的是,什么話都說得出來。
“老婆,你為什么不說話?你是不是又不要我了?哼哼!
沈曦被他嬌俏的哼哼聲逗笑,很無奈的語氣,說:“你喝多了,我沒有不要你!
“真的嗎?”
“騙你干什么,真的。”沈曦說。
“老婆,想你了!睆堁叨Y抽過枕頭抱在懷里,想象抱著沈曦,女孩子的身體香香軟軟的,比枕頭還要好抱。
沈曦猝不及防被他這一聲老婆蘇到,仿佛一陣電流竄過,有點兒酥麻,說:“你在家嗎?”
“嗯,剛回來,在房間,我喊你老婆,不會有人聽到!
“那你洗澡了嗎?”
“沒有!
“上床了?”
“嗯!
“不洗澡一身酒氣就上床,你不干凈了!
張堰禮噗嗤一笑:“哪兒不干凈了?我全身心干干凈凈,可愛干凈了,在單位,我什么都是第一的,和兄弟連團比賽,就沒輸過,還有什么野區(qū)體能訓(xùn)練,各種模擬訓(xùn)練,別小看我了!
“你說到哪里去了,我又沒說你不厲害,我知道你很厲害!鄙蜿匦能浀靡凰,大概是第一次見張堰禮喝多原來是這幅樣子。
有點小可愛。
“那床上厲害嗎?”
沈曦呼吸一滯,頓時沉默住了,不知道該說他什么好。
“你看,老婆又不理我了!
“你自己聽聽你說的什么話,為什么要理你,不想和你開車!
“沒有開車,我開戰(zhàn)斗機。”
“好了,正經(jīng)點,你喝這么多,不難受嗎?”
“不難受,就是想老婆了,心里難受。”張堰禮說情話也有一套,“老婆還在加班嗎?”
“沒有,今天病人不多,我回來了,剛洗完澡,準備睡覺!
“我吵到老婆睡覺了?”
“你知道就好!鄙蜿貨]好氣說,但語氣卻更像是撒嬌。
張堰禮又低聲笑笑:“可是怎么辦,吵到老婆也不想改!
沈曦彎了彎唇,憋不住笑意:“那你很壞。”
“壞男人才招人愛!
“誰說的!
“我契媽說的!
“得看人,有的人喜歡正氣一點的男人,有的人喜歡壞一點的!
“那你呢?”
沈曦沉默半晌,說:“喜歡你這樣的!
張堰禮還以為她不會說了,蹭地一下坐起來,似醉非醉的樣子,“真的?”
“假的煮的煎的炒的悶的,行了吧!鄙蜿赜悬c難為情,狼狽轉(zhuǎn)移話題。
張堰禮嘴角都快咧到耳朵后面了:“我要真的!
“那就是真的,好了,你去洗澡睡覺,睡覺前喝杯蜂蜜水緩一緩,記得側(cè)躺著睡,不要正躺著睡覺。”
“我想抱著你睡覺!睆堁叨Y繼續(xù)肉麻兮兮。
“你現(xiàn)在飛過來,我就讓你抱著睡覺,還讓你這個那個,任你擺布。”沈曦故意刺激他,真是的,她現(xiàn)在變得很愛吐槽他,嘴上不饒人。
張堰禮舌尖頂了下腮幫子,眸色一暗,被撩到了,“確定?”
“確定!
沈曦有恃無恐,反正他又不可能真的立刻飛過來,除非家里有直升飛機,根她所知,直升飛機也飛不了那么遠,除非是公務(wù)機之類的,但他應(yīng)該不會那么高調(diào)吧,公務(wù)機也得提前申請航線,不是立刻說飛就飛的,包括私人飛機。
他就是搞這行的,不會不了解,是比她還要了解的。
開車更不現(xiàn)實了。
得多遠啊,不開個幾天幾夜過不來。
也確實如沈曦所料,張堰禮沒辦法立刻飛過去,他說:“沈曦曦沒說截止日期,意思是我過去了一樣可以抱著你睡覺,還這個那個,任我擺布!
“你鉆漏洞?不帶你這樣的!
“現(xiàn)在說已經(jīng)晚了,我記住了!
沈曦說:“你別耍無賴!
“為何還喜歡我,我這種無賴!睆堁叨Y說著就唱起來,“何必跟我這種無賴,活大半生,還是很失敗,但是你死都不變心!
沈曦是真的無奈,說:“你繼續(xù)唱,有本事唱到我睡著!
她躺在床上,開的免提。
張堰禮真就唱著歌,哄她睡覺。
沈曦不是第一次聽他唱歌,高中的的時候,學(xué)校搞各種元旦表演,張堰禮表演過,就是唱的粵語歌,他很會唱,說粵語的時候是完全的另一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