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聲說:“沒那么嚴重!
“萬一呢?”
“那怎么辦,你這么嫌棄,還能再找不成?”
“那不一定!
周靳聲擰眉,臉上笑意收起,捏她臉頰,“想都別想,你上哪兒找這么帥的男人?嗯?還有哪個老男人比我?guī),比我更愛你的??br>
“你也知道你是老男人了!
兩個兒子遺傳了周靳聲的好習慣,都潔癖,愛干凈,愿意收拾自己,尤其是周程輿,很小的時候就有自己的一套審美,衣服要自己搭配,書包要選黑色的,好搭配,走的是酷拽酷拽的路線,上幼兒園起就被老師和其他家長夸是小帥哥,以至于周程輿就愛往漂亮姐姐那鉆,嘴巴太甜了,四處招惹,特別像周靳聲年輕的時候。
周靳聲替自己“二審申訴”,直呼冤枉他可沒有四處招惹,和姜倩那段是各取所需,程安寧“駁回”他的“申訴”,“一審判他死刑”,“緩期執(zhí)行”。
周靳聲雖然年紀是到這了,生活習慣還是很好的,身材沒走樣,但凡有空就鍛煉,飲食一向清淡,經(jīng)常應(yīng)酬,他能不喝酒就不喝,他這地位,能勸他酒的人也少。
這點是程安寧挺佩服他的,不像方維結(jié)婚后沒幾年,幸福肥,身材早就走樣了。
周靳聲慵懶靠著,虛摟著她:“老男人會疼人!
“別轉(zhuǎn)移話題,你到底去不去!
“去,老婆讓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從命。”
“油腔滑調(diào),說,是不是在外面也這樣招別人?”
“我去外面招誰?那叫性騷擾,婚內(nèi)出軌,律師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程安寧被逗樂,笑得眼睛彎彎,往他身上一靠,親他一口:“說實話,有沒有過七年之癢?或者到了中年,開始瘙癢難耐了?”
“你未免太看不起我了,我差點丟了半條命才討到的老婆,我腦子離家出走了?好端端的沒苦硬吃?”
“你們男人不都這樣,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
周靳聲長嘆一聲,捏她臉頰,“你怎么一天到晚給我挖坑,想套什么話?”
程安寧拍掉他的手,輕哼一聲:“沒有呀,我實話實說,你看,我們結(jié)婚這么久,路路都談戀愛了,你難道不會膩嗎?”
“剛不是說了,半條命才討回的老婆,恨不得拴褲腰帶上天天帶著!敝芙暅惤撬,他非但沒有覺得膩,而是覺得時間過得太快,轉(zhuǎn)眼路路二十歲了,他無比希望時間過得慢一點,再慢點。
程安寧說:“你當我是什么,還栓褲腰帶上,嘴里沒句正經(jīng)話!
“又不是對誰都不正經(jīng),就對你不正經(jīng)。”
“那倒是。”程安寧說:“那路路是不是也這樣?有其父必有其子,他不會也是悶騷那類型吧?”
“別研究你兒子了,研究我吧!
程安寧拒絕,渾身抗拒,說:“你怎么還這么有干勁?”
除了懷孕那段時間不能夫妻生活外,他是一點都沒落下,好像有使不完的勁。
周靳聲說:“活到老干到老。”
程安寧心服口服。
……
頭天晚上亂來,以至于和中醫(yī)約的時間差點遲到。
周靳聲不知道扎了多少次針了,再習以為常還是排斥不愿意扎針,跟個小孩子一樣,程安寧把他治療的照片發(fā)在群里,給倆兒子看,周程路先冒泡,群里問:【又去針灸了?】
程安寧:【是啊,你爸昨晚發(fā)爛渣,不愿意看呢,這么大的人了,跟個小孩子一樣,比你們小時候生病還不愛看醫(yī)生。】
周靳聲的腿傷,周程路長大后知道怎么來的,小時候周靳聲來學校開家長會,經(jīng)常有同學跑來問他爸爸是不是殘疾,有善意的也有惡意的,還有同學家長在背后碎碎念的,說什么看起來長得那么俊,然而是殘疾,背地里議論人的,一般和善意搭不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