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聲,你回去再看,雖然你不在承源了,念及師生一場,你本性不壞,承源口碑差點被溫聿風(fēng)一個人害了,我年紀也大了,實在不想管事,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接班人,他卻讓我大失所望,我之所以給你這份東西,是希望你以后和承源的前輩同事保持良好關(guān)系,良性競爭,說不準以后還有合作的機會!
“您的意思,我明白。”
“嗯。”
到底是自己帶出來的學(xué)生,原主任重重拍他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回家路上,程安寧在和王薇打電話,問小魔王有沒有調(diào)皮,王薇說她:“別給路路起花名,什么小魔王,他是小魔王,你呢?你是什么?”
程安寧嘟囔:“他爹是大魔王,我是壓寨夫人!
“你就無厘頭吧,等路路長大,我準告訴他!
“怎么還帶告狀的,媽,到底誰是您親生的!
“隔代親。”
程安寧氣鼓鼓掛斷電話,周靳聲聞言看她一眼,說:“怎么了?”
“我媽說隔代親,搞得我像撿來的!
“挺好,沒人和我搶你!
“咋了,你還吃你兒子的醋?”
周靳聲輕哼:“不然?”
“周靳聲,你有點出息,那可是你兒子,你親親兒子,連親親兒子的醋都吃,我真服了你!
前面是十字路口,他提前打轉(zhuǎn)向燈,向右轉(zhuǎn),左拐右拐,進到一條小巷子,過年了,大部分商鋪關(guān)門,人影寂寥,他將車子停在巷子光線昏暗的地方,二話不說探過身,手掌同時扣住她的后腦勺,吻了過去。
他長驅(qū)直入,毫無阻擋。
車廂里曖昧的聲音此起彼伏。
程安寧推不開他,任由他作亂,等他吻高興了,她小小回應(yīng)他,勾著他的舌,他要往后撤,她追過去,繼續(xù)吻他。
纏綿了一陣子,兩個人分開后,周靳聲說:“去不去酒店?”
“不行,我媽催我們回去。”
“這日子什么時候是頭。”周靳聲哀怨感嘆,“有孩子也不是什么好事!
“你還說,都是你想要,一直念念叨叨!
“唉!敝芙曈謬@氣。
程安寧摸摸他的短發(fā):“好了,怎么說都是你兒子,你這么大的人別跟你兒子計較!
“對了,周靳聲,剛剛原主任和你說什么?我看你好像拿了東西出來,什么東西?文件?檔案?”
周靳聲從后座取出來,打開車內(nèi)燈,拆開棉線,是一份文件,程安寧湊過來看到黑體加粗的標題字一愣,說:“這是什么?”
周靳聲粗略翻了翻,說:“跟溫聿風(fēng)有關(guān)的!
程安寧瞪大眼瞳,眼里藏不住的驚愕。
“溫聿風(fēng)能從周宸的案子脫身,他留有后手,知道怎么規(guī)避風(fēng)險,還有陳家保駕護航,能脫身,的確有點本事。”
“你是不是一直在找他麻煩?”
“這叫找麻煩?這叫挖坑。”
“因為我嗎?”
“本來應(yīng)該早做的,是我當年能力不夠,寧寧,我要是連你都保不住,真的很沒用。”
“才不是,在我心里你就是很厲害,已經(jīng)很好了,你不要給自己那么大的壓力,周靳聲,你有這份心意比什么都好!
程安寧說:“那些事都過去了,當然我也得跟你說一聲,誤會你那么久,總以為什么壞事都是你做的,但是你當時就算解釋,我不一定會信!
“過去的,我早就原諒你了,你不要跟自己過不去,我要的就是你,不需要十全十美,就要你!
那時候年輕,他們的關(guān)系見不得天日,明知不能,卻又克制不住沉淪,守著時間度過,就好像做一次少一次,程安寧每次想起來都覺得自己當時膽子也太大了,什么都敢和他玩,但是不后悔,誰讓她愛這個人呢,縱然抽筋剝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