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聲不管別人是什么目光視線,低頭吻了下她的額頭。
“別親了,這么多人看著,快走。”
周靳聲則說:“剛結(jié)婚兩年不到的新婚夫妻膩歪點怎么了!
程安寧嗤笑:“好好好,你說了算,那走吧,快點回家!
當(dāng)天晚上兩個人回房間后,洗完澡情到濃時,正要過夫妻生活,房間門突然被敲響,兩個人嚇得沒了興致。
一問,是王薇說孩子又怎么怎么了。
周靳聲快速穿上衣服出去看孩子。
程安寧躲在被窩里偷笑。
等周靳聲回來,他關(guān)上門,迫不及待脫衣服,上床來吻她,她一邊躲一邊問:“孩子怎么樣?”
“沒事,奶嘴不見了,以為掉我們房間了。”
“那找到了?”
“找到了,在客廳,別管這些了……”
……
十二月底,周靳聲等到了周宸等人死刑的消息,他那天早上起了大早,去墓園給父母上香,在墓園待了一個早上,下午回的律所。
年底,又是一年一度最忙的時候,律所今年要辦年會,樺市和桉城的合一塊辦了,場地定在桉城,每個人都得表演節(jié)目,老板也不例外,得以身作則。
他們律所去年沒有年會,今年辦的第一個年會,有特殊的意義,周靳聲帶了家屬過來參加,王薇也來了,他抱著孩子,見面逢人介紹程安寧的身份,一口一個周太太的,程安寧聽?wèi)T他喊,聽別人喊有點不習(xí)慣,后面就適應(yīng)了,接受了這層身份。
程安寧來的路上悄悄問過周靳聲要不要表演節(jié)目,他沒說,故作神秘,賣關(guān)子,到他上臺了,舞臺上多了一架鋼琴,他自彈自唱,周遭的燈光熄滅,一切暗下來,在場的焦點都在他身上,隨著悠揚輕快的前奏響起,程安寧聽出來他彈的是什么。
是富士山下。
粵語版的前奏是鋼琴。
低沉富有故事感的聲線響起,胸腔共鳴,跟說故事一樣緩緩道來的感覺。
回憶仿佛走馬觀燈,程安寧忍不住想起他們過往的點點滴滴,一滴溫?zé)岬难蹨I流淌過臉頰,程安寧趕忙擦掉眼淚,不想妝容花掉。
一首歌結(jié)束,周靳聲站在臺上致辭。
王薇在一旁沒有說話。
周靳聲下臺來,坐在程安寧身邊,逗她說:“又哭了?”
程安寧佯裝給他一拳:“你干嘛!
“別哭,不是化了妝嗎,等會妝花了。”
周靳聲惡性趣味來了,逗了她一會兒,說:“不難過,怎么還這么容易掉眼淚!
礙于人這么多,都是他律所的合作伙伴和同事,她小聲警告他:“回家再收拾你,在外面給你六點面子!
“好,還是周太太溫柔體貼。”
桌子下,程安寧掐他腿,面上笑盈盈的。
周靳聲強忍著,有苦說不出來。
在旁人看來,他們夫妻倆是感情好,如膠似漆。
年會結(jié)束后很晚了,王薇和孩子在后座都睡著了,程安寧精神奕奕,望著他說:“周靳聲,我們會越來越好的。”
周靳聲千萬勾唇笑了下,是,越來越好。
有程安寧,他才活得像那么一回事。
……
過年期間,周靳聲帶程安寧去原主任家里做客,師生一場,這個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還都在桉城,原主任很有名氣,交善總比交惡好。
程安寧得知是他的恩師,認真打扮,怕給他的老師留下不好的印象,這是第一次去他老師家里做客,還是以他太太的名義,不能給他掉鏈子。
周靳聲讓她放輕松點,不需要太緊張。
程安寧瞪他,“那是你老師,你當(dāng)然不緊張,我快緊張到冒煙了,我天生怕老師,一聽到老師這兩個字,就想起上學(xué)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