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聲哀怨得很:“被你折磨一晚,你居然說不記得!
“是不是你自己想了,抓我的手……”
程安寧說到后面,沒忍住笑了。
周靳聲還在控訴:“知不知道,差點(diǎn)真被你抓折了!
“真的嗎?”程安寧眨了眨眼,顯得很無辜,看他這副樣子也沒什么事。
“要不要檢查!
四目相對,周靳聲盯著她,嘴角噙著淡然的笑意。
程安寧覺得他是故意的。
“不要,我要上班!
“不要你的幸福生活了?”
“休想騙我,你根本沒事,誰知道是不是你故意釣魚,其實(shí)壓根就沒事,我也沒做,我不承認(rèn)!
“不好意思了?”
“才沒有,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不好意思,快放開我,要遲到了!
周靳聲不為所動,擋在她身前,微微俯身低下頭,雙手撐著洗手池邊緣,說:“意思是真沒新鮮感了?”
“你喊我那個就有新鮮感!
“很想聽?”
她急不可耐點(diǎn)頭:“想聽,很想聽!
周靳聲如她所愿:“老婆!
程安寧笑得眼睛彎起來,心滿意足了:“還行,沒有電話里的磁性。”
周靳聲刮她鼻尖:“你也說是電話了。”
“你是不是夾了?”
“夾什么?”
“明知故問!
周靳聲湊過來蹭蹭她的臉頰,胡茬微喇,他昨晚回來晚,一夜沒睡,不止眼睛有紅血絲,胡茬都出來了,淡淡一圈發(fā)青,她雙手推他的臉,無處可躲,在掙扎間,睡裙往上滑,她得分心扯裙擺,免得都走光了,大早上嬉嬉鬧鬧的,很快就變了味……
周靳聲吻她的敏感的頸側(cè)、鎖骨,她仰著頭,迎合,皮膚被喇得有點(diǎn)疼,卻刺激著她的神經(jīng),好像多了點(diǎn)‘新鮮感’。
細(xì)細(xì)的肩帶滑落,程安寧上半身無力往后仰,腰背一只大掌貼著,她無可奈何看著埋在身前的周靳聲的腦袋頂,他頭頂?shù)男行牡,不偏不倚,有的人的旋會偏向一?cè),發(fā)質(zhì)濃密、烏黑,很好,她不擔(dān)心以后他們孩子的頭發(fā)了。
想到孩子。
程安寧心頭浮現(xiàn)一縷失落,怎么一直沒動靜呢。
程安寧的手摸向他的頭發(fā)、耳朵,他被干擾,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抬起頭來,故作兇狠又咬了口她的手指,沒有使勁,她笑得燦爛,像晨曦的陽光,他又湊過來吻她的唇,輕輕一碰。
“周靳聲,前幾天我聯(lián)系了孟劭騫,我生日的時候,他托卓岸送了一份生日禮物給我,那禮物太貴重了,我不好意思拿,所以買了禮物送給熹熹,我還請他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對不起啊,我現(xiàn)在才跟你說,你不要亂吃醋了,我和孟劭騫沒有什么事,不可否認(rèn)的是他真的幫了我很多!
程安寧邊說邊觀察他的神色,生怕他吃醋,其實(shí)沒必要的。
“周靳聲,說好的有什么事要出說來,你不能又跟以前一樣,什么都不跟我說,都藏心里!
周靳聲掀了眼皮,嘴角溢了聲笑:“你現(xiàn)在是周太太,沒有別人什么事,我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
“那是,好啦,我真要去上班了,等會遲到了,卓岸現(xiàn)在天天盯著我,不能再讓他抓到把柄!
“他跟你過不去?”
“不是,開玩笑的!
周靳聲抱她起來,往衣帽間走。
周靳聲穿上襯衫西褲打領(lǐng)帶,那條領(lǐng)帶還是程安寧送的,花了好多錢呢,她當(dāng)時是咬了咬牙才買的。
看他穿得正式,程安一邊選衣服一邊問:“你今天要上庭嗎?”
“沒有,見當(dāng)事人,有案子!
“你真的不用再睡會嗎?我看你眼睛都是紅血絲,都三眼皮了!
周靳聲說:“得怪誰!
“那誰知道,我都睡著了!
周靳聲湊過來親了親她剛涂好的口紅,有淡淡的甜味,不知道是她噴了香水還是什么,他還想深入,她偷笑著彎腰低頭溜走。
程安寧轉(zhuǎn)身走出衣帽間還在想昨晚她真的那樣做了?
不能吧。
吃完早餐,周靳聲開車送程安寧去公司,為了提神,他早上喝了杯濃茶,一大早喝濃茶。
程安寧有點(diǎn)心疼,主動開車,讓他在車?yán)锊[一會兒,平時不堵車半個小時候的通勤時間,硬是因?yàn)橛卸蔚缆烦隽塑嚨湥懊娑伦,大橋上堵了一路,看不到前后,反正都要遲到了,她也不著急,發(fā)微信跟卓岸說一聲,結(jié)果卓岸說也堵住了,她差點(diǎn)笑出聲。
側(cè)頭一看,周靳聲真睡著了,眉頭緊鎖,唇角更是抿著,睡的不踏實(shí)。
車流動了,程安寧回過神繼續(xù)開車,到了公司樓下,她找黃達(dá)過來接周靳聲,免得周靳聲疲勞駕駛,過了一陣,黃達(dá)到了,停好車走過來的,程安寧下了車,跟黃達(dá)交換車鑰匙,程安寧叮囑他:“周靳聲昨晚一夜沒睡,你幫我看著他點(diǎn)!
“好的,老板娘。”
老板娘?
程安寧不太適應(yīng)新稱呼:“都說了,喊我名字就行!
“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喊我名字,周靳聲能吃了你?他沒那么不講道理,好了,就叫程安寧!
程安寧朝他揮手:“我走了,開車小心,拜拜!
……
程安寧剛到辦公室,助理小吳湊過來說:“寧姐,這份提案被客戶打回重做,他們提了新要求。”
“提的什么要求?”
“他們覺得這一part不好……”
“……”
……
聊得差不多,卓岸灰頭土臉來到辦公室,路過程安寧辦公室找她聊天,問她婚禮籌備得怎么樣。
“還在選婚紗。”
“真去冰島辦婚禮?年底冰島很冷的,刮大風(fēng)下大雪!
“大家都得上班,只有年底有時間,冷就冷了,能看極光,肯定能值回票價!
卓岸:“話又說回來,昨晚我爸在家吃飯,聽他說起周家的事,還有周靳聲,不知道要不要和你說!
“你都說了,肯定要和我說,叔叔說什么了?”
“說周家這次的事情波及很廣,好多人岌岌可危,我爸還跑來提醒我,讓我別整什么幺蛾子,給他制造麻煩,我是那種人嗎,酒吧都不開了,正兒八經(jīng)做生意!
卓岸倒是提醒程安寧了,她打開網(wǎng)頁搜索,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卓岸看到她屏幕搜的內(nèi)容,說:“沒那么快有消息的,除非是調(diào)查得很清楚,事無巨細(xì)了,才會對外公開,到時候會有新聞報道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