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行呀,主要看你,你比我忙多了!
她手頭的工作不是很多,上半年太拼,不分晝夜,剛好趁這段時間暫時緩一緩。
“我來安排?”
“是不是太忙,我怕你忙不過來,我之前陪棠棠試過婚紗,她之前去的那家婚紗挺好看的,服務(wù)態(tài)度也好!
“多看幾家,要不定做一條也行!
“定做的?不要了,那太貴了,就穿一次,不用太隆重,跟棠棠一樣,不用太破費,而且去冰島來回機票餐飲住宿等費用,都是大頭,還要請朋友,雖然不會請?zhí),雜七雜八加起來費用不低的!
程安寧粗略算過賬單,心里有個數(shù)目。
“費用方面不用擔(dān)心,該花花,不用省!
“不行,聽我安排。”程安寧手指不安分,戳著他胸口的肌肉,“我知道你現(xiàn)在不會委屈我就行了。”
周靳聲垂眸,一眼看到她發(fā)頂?shù)男,頭發(fā)細軟有光澤,“不舍得,放心,再辜負你我豈不是狼心狗肺!
“記住你說的話,不過沒關(guān)系,領(lǐng)了結(jié)婚證不是不能離,先說好,以后要是遇到這那的問題過不下去了,我要是提了離婚,肯定是深思熟慮的,你不能用各種理由借口耍賴。”
以后的事真的誰也說不準。
程安寧習(xí)以為常把事情往最壞的地方想,也是給自己留點余地。
“不過要是走到離婚這步,肯定是感情破裂,我們兩個人都出現(xiàn)問題。”程安寧胡思亂想碎碎念,其實這句話更多是在找補。
“結(jié)婚證還沒領(lǐng),你就想到怎么離婚?”周靳聲掐她的臀,像是懲罰,半真半假的語氣說,“若是真到那一步,寧寧,千萬不要對我心軟!
程安寧沉默住了,明明是假設(shè),心底卻不由自主泛著酸脹,止不住難過。
周靳聲大概感覺到她情緒變化,抱著她半坐起來,查看她臉上表情,說:“難過了?”
“沒有!背贪矊巹e過頭,不想看他的眼睛。
他知道她和卓岸創(chuàng)業(yè)也是這種思維邏輯,讓她想好散伙的時候要怎么散,這是他職業(yè)習(xí)慣,婚姻也不例外。
“當我看不出來?”周靳聲捧住她的臉頰,轉(zhuǎn)過來,面對他,她眉心微蹙,嘴上手不難過,眼神和表情把她心里真實情緒都賣得干干凈凈。
“我只是擔(dān)心世事無常,萬一你變心了,又或者我變心了,互相膩了,那到時候分開不要鬧得那么難堪,體面一些。我和卓岸創(chuàng)業(yè),你讓我記得考慮好散伙的時候怎么散,我這不是跟你學(xué)的嗎!
周靳聲沉默幾秒,低頭吻住她的嘴。
程安寧后面掉了幾滴眼淚,被他逐一吻掉,她被搶奪呼吸,一度缺氧之際,才被放開,重獲新鮮空氣,大口大口喘著氣。
周靳聲把她壓身下,正要進行下一步動作時,程安寧瞳孔地震,“你的腿……”
“才發(fā)現(xiàn)?”
程安寧還想說話,他傾身壓下來,把她想說的話悉數(shù)堵住,吻得她昏頭轉(zhuǎn)向,才在她耳邊低聲說:“我這個年紀就睡了你這么一個,你還想離婚?想都別想!
她怔神之際,他往下去了。
好像他不知疲憊似得,晚飯也不用吃了,吃她就夠了。
……
沒幾天后,來到程安寧生日這天,終于到了領(lǐng)證這環(huán)節(jié)。
程安寧提前請過假,在三個人的小群里說晚上請他們吃飯,剛好今天也是她的生日,今晚怎么著都是要聚的。
化妝換衣服,搗鼓了兩個小時,怎么都不滿意。
相反那個男人隨便穿了身跟平時工作沒什么區(qū)別的白襯衫黑西褲,昨天他特地去剪了發(fā),港式三七背頭,更加凌厲一點,也顯年輕,在客廳沙發(fā)上坐著等她順便翻著平板看案卷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