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寧是想讓他們關(guān)系熟絡(luò)一些，格外熱情，“隨便吃唄，周靳聲，你們買了好多，我們就幾個人，現(xiàn)在吃了，晚飯都不用吃了�！�

李青說：“是我選的，我擔(dān)心怕不夠，多買了點。”

“沒事，吃不完放冰箱，明天再吃，不能浪費。”程安寧拿了塊慕斯蛋糕，來到周靳聲跟前。

周靳聲不吃甜的，她知道的，但她想他嘗嘗，“一口也行，行不行，嘗嘗味道，他們家的蛋慕斯做的是真好吃�！�

卓岸一只手撐著下巴，面無表情咬著習(xí)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程安寧那不值錢的樣，“冇眼睇�！�

睇多一眼，就食唔落飯。

卓岸伸手擋住眼睛，吃他的下午茶。

李青主動和卓岸搭話，一口一個卓總，把卓岸叫得腰板挺直，臉上露出笑容，擺手客套說：“唉，這叫得，我哪里擔(dān)得上一個‘總’，叫我卓岸就行了，可不是什么卓總�！�

“卓總謙虛了�！�

他們倆一來一往的，一個恭維捧殺，一個捧得忘了形，兩個人到卓岸辦公室去喝茶聊天了，卓岸做了‘請’的手勢，李青微微弓腰，“您先請�！�

程安寧在他們倆進(jìn)辦公室后，小聲問周靳聲，“我還擔(dān)心他們聊不到一塊，沒想到啊，李青挺會，這馬屁拍到卓岸心坎去了�！�

周靳聲彎唇無聲勾起一道弧度，“想緩和我和你朋友的關(guān)系？”

“哎呀，被你看出來了。”吃什么下午茶是借口，程安寧吃著慕斯蛋糕，冰淇淋的口感，吃甜食心情會愉悅，“我說了打電話叫我下去拿，是你們要上來的，剛好不用我絞盡腦汁想怎么喊你上來�！�

程安寧瞇了瞇眼，她沒化妝，白皙細(xì)膩的肌膚無一點瑕疵，像塊頂級品相的玉。

她有幾個朋友，他了如指掌。

排查過一遍，對她沒有什么企圖后，他才不干涉她的交友圈子，對她有企圖的，早就被處理過了，剩下一個卓岸對她完全沒有男女的欲望。

程安寧是招蜂引蝶的長相。

她不喜歡把自己往幼態(tài)整，走的輕熟路線，一方面有工作的原因，偶爾需要應(yīng)酬，打扮成熟專業(yè)，很有氣場，前些年剛畢業(yè)，打扮再成熟也有點學(xué)生氣，這幾年愈發(fā)成熟明艷。

程安寧拿了飲料喝了一口，遞給他：“你嘗嘗，很好喝。”

周靳聲就著她用過的吸管喝了一口，不會很甜，問她說：“晚上想吃什么？”

程安寧嘴角有蛋糕殘留，她沒察覺，“想吃火鍋，牛肉火鍋�！�

周靳聲伸手將她嘴角殘留的蛋糕擦掉，“好。”

程安寧邀請他：“要不要參觀我的辦公室？”

“方便？”

“當(dāng)然方便。”

程安寧推著他進(jìn)去，邊走邊介紹，她神采奕奕介紹自己的辦公區(qū)，一旁的白板上寫著工作計劃，一臺筆記本，桌子上密密麻麻的辦公物件，一個粉色的小盒子里放著扎頭發(fā)的橡皮筋，沒合上的眼鏡盒，放在一旁的眼鏡，車鑰匙，快枯死的仙人掌球……

雜七雜八的。

周靳聲看不得雜亂，他移開視線，看向落地窗外，她很喜歡一整面墻是通透的玻璃，從高處俯瞰，可以看到樓下干凈整潔的馬路，高聳入云的景觀樹，來往車流和行人，一番繁華景象。

程安寧說：“上次參觀你的律所，這次參觀我的辦公室，怎么樣？”

“不錯，卓岸給你什么職位，經(jīng)理？”

“哪那么多講究，不過勉強算個二把手，叫二老板�！背贪矊庍�喝著飲料，桃子味的，味道清甜，她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