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寧嘟囔,“怎么一大早就聊工作,我和卓岸不計較這些,卓岸更不是小氣的人,我相信他。”
“創(chuàng)業(yè)不是交朋友,寧寧,朋友是朋友,合作是合作,要把責權(quán)利的分配以及怎么散伙的事講清楚,這時候談錢不傷感情,保障自己的和其他人的利益!敝芙曊Z重心長,“再好的朋友,萬一遇到利益分配不均的情況,鬧掰的不在少數(shù)!
“我懂你的意思,其實卓岸又出錢又出力,他拿大部分利潤是正常的,我就做內(nèi)容,相當于也是打工,但他給我的條件很優(yōu)渥,好啦,你別擔心我,好歹工作這么多年,我心里有數(shù)的!
程安寧眼睛一彎,狡黠一笑,“不是還有你嗎,我的周律師!
周靳聲拍了拍她的屁股,說:“李青說,你不是有東西要還給我么。”
程安寧拉長了聲音:“啊……什么東西?”
她裝傻。
“要和我恩斷義絕的東西。”
“不記得了,我什么時候跟李青說過這話,他胡說!
周靳聲看她脖子一眼,“玉墜呢?”
程安寧其實很想還給他的,當時是很生氣,氣頭上,看到玉墜就想起他說的狠話,叫了快遞上門真要打包寄出去的時候,半途反悔,舍不得,越想越生氣,于是寄了一包貓砂過去,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收到。
“不知道丟哪里去了,我回去再找找吧,哎呀,尿急——”
說著說著溜去洗手間。
周靳聲嘴角的弧度彎了又彎,視線又落在左腿上,想起醫(yī)生說的話,不是沒有希望,有希望站起來,不可能百分百恢復到?jīng)]受傷前的狀態(tài)。
早上,李青過來了。
程安寧在和周靳聲吃早餐,他家冰箱一顆雞蛋都沒有,只能叫外賣吃,她吃了大半年外賣,越吃越刁,還胖了五斤,肚子上有點小肉,昨晚周靳聲格外喜歡捏她肚子的軟肉,毛病和以前一模一樣。
程安寧招呼李青坐下一塊吃,她看李青猶猶豫豫的,好像有什么話要說,可能礙于她在場才沒有說出來,于是她吃得差不多了就說:“你們把剩下的解決,不要浪費,我去換衣服!
等人一走,李青試探問道:“老板,這是……和好了?”
“你不是都和她說了?”
“我什么都沒說!崩钋嗟念^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周靳聲沒再追問。
“老板,今天還去醫(yī)院嗎?”
“嗯!敝芙暵约铀妓,“我的情況暫時別告訴她,萬一治療結(jié)果不盡人意,不要讓她空歡喜一場!
李青點頭:“明白!
程安寧在衣柜里挑挑選選很久,放在他這的衣服都是年輕的時候穿的,款式都是偏熟女那類型,當年為了迎合他的審美,她故意往成熟打扮,那會年輕,膽子大,敢穿,越大反而越保守,喜歡顯年輕顯嫩的。
一眨眼,虛歲都快三十了。
周靳聲進來的時候,程安寧剛換上一條純白泡泡袖短裙,露出素凈的臉蛋,沒化妝,眼睛有點腫,昨晚哭過的原因,他的視線在她身上停留,絲毫不掩飾眼里的占有欲。
程安寧回頭一看,對上他的視線,都習慣了,問他:“你要去醫(yī)院了?大概什么時候回來?”
“有事?”
“也沒有,就想問問!
周靳聲說:“不確定什么時候,晚上肯定能回來,不用特地等我!
“我知道,那你回來了告訴我一聲。”
“好!
周靳聲眉目一沉,說:“昨晚沒有做措施!
程安寧說:“沒關(guān)系呀,要是有的話,我都快生了,不過……”
周靳聲注視她,等她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