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寧頭也沒抬,“好,謝謝你!
葉準溜進廚房悄悄聯(lián)系張賀年,把程安寧的情況告訴張賀年,偷感很重,做賊一樣,小聲問張賀年:“昨晚情況怎么樣?程小姐很擔心周律師,我怕我瞞不住!
“想辦法瞞死了,別告訴她!
“萬一上了新聞,她一樣能刷到新聞!
“否認,一問三不知,調(diào)查中的案子不會公開任何細節(jié)。”
“那好吧!比~準心底沒底氣,“對了,周律師醒了嗎?”
張賀年說:“昨晚搶救過來了,人還沒醒,在昏迷!
“情況很嚴重嗎?”
張賀年沉吟,語氣有些沉重,“命是撿回來的,不過……”
“不過什么?”
張賀年沒說,“你看好程安寧那邊,周靳聲不想讓程安寧知道,假裝周靳聲出差了,你記住,別說漏嘴了!
“我肯定不會說漏嘴的,放心,我這嘴,粘的502!
……
醫(yī)院這頭,張賀年在手術室外等一晚上,沒合過眼,電話更是沒斷過,阿韜沒白費勁,追了一晚上抓到一個,警方那邊很快過去,到了地方,抄山搜尋,在半個小時前把人都抓到了,三個人,一個都沒漏掉。
他們?nèi)齻是分開不同方向跑的,周圍環(huán)境是山林,晚上陰森黑暗,張賀年昨晚接到葉準的電話出來的時候事先聯(lián)系過李隊,做了準備,電話過去,人很快到來,搜了一晚上的山,帶了警犬,很快找到逃命的三個人。
其中有一個是阿韜親自抓到的。
阿韜玩賽車,何止是體力好,有點本事在身上。
阿韜還挺高興,把人交給警察后,第一時間打電話給張賀年說這下有確鑿證據(jù)可以抓周宸了。
張賀年卻覺得沒那么簡單,要搞死一個人,在現(xiàn)在這種環(huán)境,要么被逼急了走投無路,魚死網(wǎng)破,什么都不管了,周宸還沒到魚死網(wǎng)破的時候,更不至于為了一個周靳聲把自己搭進去。
周靳聲醒過來是快中午的時候,身體極其虛弱,失血過多是一回事,舊傷沒好,又添新傷,皮膚白得極其病態(tài),嘴唇?jīng)]有血色,很虛弱,他醒過來第一時間問張賀年:“情況怎么樣?”
早上又有新情況。
張賀年告訴他:“那三個沒把周宸供出來,現(xiàn)在還在審訊,你白冒險了。”
“我問江叔!
張賀年指了指腦袋,“這里受傷,要動手術的地步,身上多處骨折,老人家,不經(jīng)折騰,情況沒比你好多少,昨晚跟你一塊來的醫(yī)院,第一時間安排檢查,該做手術做手術,我聯(lián)系不到他家里人,情況緊急,我?guī)兔炞肿龅氖中g,沒有生命危險!
周靳聲閉了閉眼,有一瞬間松了口氣,隨后問:“程安寧呢?”
“我讓葉準看著她,沒告訴她情況,昨晚的消息沒有傳出去,我跟李隊說過,不讓消息傳開!睆堎R年臉色凝重,“周靳聲,你這么沖動,顧頭不顧腚,差點交代在那,你但凡有事,周宸安然無恙不說,程安寧怎么辦?”
“那三個人是替罪羔羊,周宸推出來擋槍的。”周靳聲沒頭沒尾來了句。
“你知道?”
“周宸這么多年對外形象一直很好,有名的慈善家,周家在桉城根基穩(wěn)固,認識不少大人物,只要大人物需要績效,不會讓他隨便倒臺。他敢在桉城動手,應該是做了萬全準備!
“那你呢?你有什么?”
周靳聲沒說話,剛說了一大串,耗了不少體力。
他跟周宸比,的確沒什么。
錢和權和周宸比,明擺著不在一個級別上。
周家早些年不干凈,在關鍵時候及時站隊被保下來,攢了不少資本,關系網(wǎng)盤根錯節(jié)的,不止是酒肉關系,是一條船上的,一個人下水,自然會想方設法把船上的人都拽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