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聲是我自己選的,我撞得頭破血流是我自己的事,我不跟別人賣慘博取同情,就不需要?jiǎng)e人理解,我更不要按照別人的要求生活,畏手畏腳,什么都做不了!
程安寧一瞬間想明白了,什么世俗道德,她和周靳聲又沒血緣關(guān)系,最多算個(gè)重組家庭而已,而且以后不一起生活,瑟瑟縮縮那么害怕,生活過得多憋屈,多壓抑。
“媽,對(duì)不起,又讓您失望了,但是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不會(huì)后悔!
程安寧先掛斷電話的,胡亂擦掉眼淚,心臟在砰砰亂跳,好久沒有這么理直氣壯了,壓抑了太久,她覺得自己在這樣下去要瘋了。
程安寧蹲在樓梯口打的電話,打完后坐在樓梯處,努力調(diào)整情緒,還是很難過,那些話,她說出來傷害到母親,自己也沒有多好受。
感情是互相折磨。
親情也是。
程安寧默默無聲抱著膝蓋。
然而她不知道的事,周靳聲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站在樓梯拐角處,同樣坐在樓梯上,他身體原因,站不了太久,起床從房間走出來已經(jīng)費(fèi)了不少勁,身上的傷口隱隱作痛,卻比不上心里此刻的疼。
這次,是他有意讓她做出選擇,是選擇他還是她母親。
這次周宸的算計(jì),意外推波助瀾了一把。
程安寧心里的天枰已經(jīng)倒向他的這端。
身上的傷是沒有白挨。
他賭贏了。
贏回了程安寧的心。
程安寧選擇他,卻要傷她母親的心。
很小聲的抽噎聲音傳來,周靳聲扶著扶梯站起來,往樓下走,程安寧聽到腳步聲,手忙腳亂擦眼淚,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你怎么到處亂跑?”程安寧余光看到是周靳聲,沒好氣開口,“傷好了嗎,就到處跑!
周靳聲一言不發(fā)靠近,在她身前站穩(wěn),他低下頭,抬手撫上她的臉龐,她沒得躲,抬起頭一看,她的雙眸布滿水霧,黑白瞳孔分明,眼尾紅得要命,臉上還有淚痕。
程安寧怕弄到他身上的傷,沒有躲避和掙扎,不等他問為什么哭,她先解釋:“沙子進(jìn)眼睛了,你別誤會(huì),我是揉出的淚水!
周靳聲沒拆穿,“寧寧,你媽媽是為你好,別跟她吵架,我挨點(diǎn)罵沒關(guān)系!
“你聽到了?”
周靳聲沒有承認(rèn),而是說:“我這么壞,為什么你還要喜歡我?”
“沒有喜歡你,只是覺得你的臉還行,就喜歡你的臉而已!
“毀容了?還喜歡?”
“你整回來!
周靳聲笑了聲,擦掉她眼角的淚水,說:“感謝我父母,給了我一張能迷昏你的臉。”
程安寧不跟他貧嘴,“我還以為你腳不能動(dòng)!
“我腳不能動(dòng),某人得幫我解決生理需要了。”
“你能不能正經(jīng)一點(diǎn)?”程安寧立刻變臉,往后一站,“你都什么情況了,還想那事!
周靳聲微微側(cè)頭,無辜的語氣說:“你是不是誤會(huì)了,我是說上洗手間!
“……”
周靳聲嘖了聲,“真污!
程安寧立刻翻臉,“你才污!你最污!”
周靳聲的笑容壞得透透的。
程安寧氣得恨不得咬他,但他身上沒一處好的,一身的傷,算了,她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跟他計(jì)較,“你下來干什么?”
“找你。”周靳聲說:“你這么久沒回房間,怕你躲起來掉眼淚,果然被我抓到。”
“你少胡說,我沒哭。”程安寧死活不認(rèn),要是被他聽到她跟母親打的電話,他要更加得意了,她不想讓他太得意。
周靳聲走過來摸了摸她的頭發(fā),眼神驀地很溫柔。
程安寧無法招架,情緒倒是平靜下來了,說:“上去房間躺著吧,你這情況還是靜養(yǎng),別亂跑!
回到房間,周靳聲坐躺著,“你今晚跟不跟我睡?”
“不要!
“為什么?”
“我睡相不好,搶你被子,會(huì)踹你。本來就有傷了,別雪上加霜,你要是殘廢了,我不就白跟我媽吵架!
周靳聲又是一聲輕笑,被她一本正經(jīng)的語氣逗的,“寧寧的第一筆投資一定讓你連本帶利賺翻!
“你少貧嘴,你還沒告訴我你這次是怎么回來的,你到那邊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程安寧怕他又插科打諢,“你說的,會(huì)告訴我的,你不要打馬虎眼,不然我去問張賀年,他不肯說,棠棠有辦法讓他開口!
她不信了撬不開他們兩個(gè)人的嘴。
“我知道是周宸的計(jì)劃,提前做了準(zhǔn)備,周宸找來綁我那幫人是見錢眼開的主,只要喂飽他們,給夠錢,他們不會(huì)太難為你!
“他們跟你要了多少錢?”
周靳聲比了個(gè)數(shù)字,說:“他們的胃口是無底洞,這點(diǎn)錢杯水車薪,滿足不了他們的胃口,我就提出見他們老大,跟他們老大談了筆生意,出了一個(gè)餿主意,能讓他們能騙到周宸一大筆錢!
“那他們就放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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