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寧說:“別油嘴滑舌!
周靳聲又是一聲輕笑,說:“怕我誘惑你出來。俊
“難道不是?”
周靳聲說:“是,我那點心思還是瞞不過寧寧!
程安寧耳邊又在回蕩卓岸說的話,心底有點亂糟糟的,說:“你別想,我這幾天一直加班,我怕我媽懷疑,還是算了,過段時間吧!
周靳聲說:“寧寧,要不找個時間跟你媽媽坦白,我來跟她談,你別怕!
“不行,絕對不可以,你不要找她!
程安寧沒做過這方面的心理建設(shè),母親說過,要是再被她發(fā)現(xiàn)她跟周靳聲又來往,就斷絕母女關(guān)系。
“寧寧,沒什么好怕,遲早要面對,難道你真打算跟我這樣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程安寧只敢在夢里幻想和他光明正大,一旦夢醒,面對現(xiàn)實,她不敢隨便幻想,更不敢產(chǎn)生任何期待。
只要不期待,放低預(yù)期,什么樣的結(jié)果都能接受。
程安寧忍俊不禁笑了聲,說:“周靳聲,你不會認(rèn)為你現(xiàn)在所謂的單身,我們就能站在陽光下吧?”
“為什么不能?”
“不能,你家也好,我媽也好,都不會同意的!背贪矊幵秸f越難過,忍不住問他,“你跟姜倩鬧掰到底是因為我,還是姜倩沒帶給你想要的?”
周靳聲沒說話,過了會問她:“誰又跟你說了什么?”
“沒有,沒誰跟我說什么!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周靳聲煩躁扯著領(lǐng)口,不怪她對他有誤會,是他過去做的那些事給她留下的心理陰影太深了。
周靳聲沒再做解釋,說了她也不會全信,“好,我不找你媽媽,這事我不勉強你!
“嗯!
程安寧如釋重負(fù),松了口氣,誰知道都無所謂,唯獨母親不能知道,她如同在懸崖上走鋼絲,每一步都是驚心動魄,不能出什么岔子,得再小心不過。
……
周靳聲掛斷電話,臉色極其難看,因為程安寧這番話,他以為他們倆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關(guān)系已經(jīng)緩和不少了,起碼程安寧對他沒那么排斥,還很主動,但只要一提跟王薇坦白的事,她就不認(rèn),態(tài)度堅決,說什么都沒有可能。
他現(xiàn)在可算體會到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其實程安寧沒有恨他已經(jīng)很好了,如她所說,她只能做到這樣。
周靳聲愁眉不展,再怎么后悔也無濟(jì)于事。
畢竟再來一次,他可能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而人生是沒有時光倒回,重來一次的機會。
接下來一段時間,周靳聲時刻關(guān)注桉城那邊動態(tài),周宸忙得焦頭爛額,一堆爛攤子,好不容易壓下去的輿論又有反撲的跡象,大大小小的帖子被頂上來,還有業(yè)內(nèi)人爆料,里面還有徐東揚的手筆,他跟周宸過不去。
徐東揚一開始也是沖著周宸來的,能整垮周宸,不是什么難事。
同時,周靳聲在籌備律所開業(yè)的事,盡最大可能縮短時間,他是趕時間,有點著急,快點忙完手頭的事,好騰出時間陪程安寧。
畢竟程安寧八月份生日也快到了。
這幾天跟程安寧的關(guān)系又處于不溫不火的狀態(tài),沒怎么見面是其次,是程安寧又有點開始冷處理,這種感覺挺抓心撓肺的,不好受,偏偏他沒辦法用強勢的態(tài)度對她,逼得越緊,她越不搭理人。
周五的晚上,周靳聲接到徐東揚的電話,又有飯局,徐東揚組的局,他只能過去一趟。
徐東揚定的地方是私人山莊會所,私密性極好,三道檢查關(guān)卡,首先核對身份,接著檢查身上有沒有隱蔽的裝置,比如竊聽的、錄音的,女人的配飾,男人的袖扣,領(lǐng)帶結(jié),手表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