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聲又低低笑了幾聲,“是我,是我如狼似虎!
程安寧靠著墻站著,這個男人明明長得正經(jīng)的骨頭,偏生了一副不正經(jīng)的皮肉。
晚上快八點鐘了,透過玻璃望向外面的城市夜景。
昨晚回到家里,母親有一點生氣,其實還是擔(dān)心她一個女孩子在外面那么晚不安全。
她進家門之前特地檢查脖子的痕跡,看到脖子后面深淺不一的痕跡,深深嘆口氣,拿遮瑕膏蓋了一遍又一遍。
周靳聲又問她:“吃晚飯沒有?”
“吃了!
“在家還是在公司?”
“公司!
“加班?”
“嗯!
周靳聲繼續(xù)問:“昨晚回家,你媽媽有沒有懷疑?”
“沒有!
是不是很怕她知道?”
程安寧握手機的手指逐漸用力,怎么可能不怕呢,再怕,還是會選擇跟他牽扯不清。
如果最后還是會被母親知道,不管會有什么樣的后果,那是她自己要面對的,跟周靳聲沒關(guān)系,連告訴他的必要都沒有,更別說什么讓他分擔(dān)。
只要不對這段關(guān)系抱有任何能修成正果的期待,便不會受到太大的傷害。
她是在沒辦法再承受一次脫一層皮的痛楚了。
卻又離不開這個人。
“不用你管,好了,我還要加班,不跟你說了。”
說完利索摁斷通話。
下班回去路上,孟劭騫打來電話,告訴她熹熹現(xiàn)在好多了,受到驚嚇,有創(chuàng)傷應(yīng)激,需要在醫(yī)院治療。
程安寧一顆心揪到嗓子眼,“我現(xiàn)在可以過去看看她嗎?”
“暫時不了,等她情況好點,寧寧,謝謝你關(guān)心!
“不用謝我,我什么也沒做……”
“不,因為我的關(guān)系,唐詩曼不止一次騷擾你,露營那天她還找你說了不該說的話,實在抱歉!
“孟劭騫,你太客氣了!背贪矊幱悬c心虛,“是我應(yīng)該謝謝你,你幫了我很多忙,說真的,我最困難的時候是你出現(xiàn)幫我很多,我欠你很多人情,你不用跟我道歉,應(yīng)該我跟你道謝,正兒八經(jīng)的!
可以說她最消沉最無助那段時間,孟劭騫給了她很多幫助,一次又一次不計回報幫她,比如桉城那次,被林柏森在娛樂場所逮住那次,玩抽車鑰匙游戲,她被下藥,一次又一次,都是孟劭騫幫的她……
孟劭騫嗓音一如既往的溫潤如玉,輕笑一聲,“寧寧,看來我在你心里印象還不是太差。”
“沒有人不喜歡你,孟劭騫,你很好,真的,是我的問題……”
“寧寧,你別自責(zé),不是你的問題,是緣分沒到,遇到了,不一定有機會在一起的人很多,不差我,不過能幫到你,看到你能走出來,我替你高興!
程安寧深呼吸一口氣,鄭重其事再次跟他說:“很謝謝你,我還是那句話,你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谋M管開口。”
“好,到時候我不會客氣的!
“嗯,不用客氣!
……
孟劭騫這頭掛斷電話,接到周靳聲打來的,關(guān)心他女兒的情況。
孟劭騫說:“沒有什么危險,需要靜養(yǎng)!
“唐詩曼呢?”
“我聯(lián)系了她的父母,讓她父母過來帶她回去!
周靳聲不意外,唐詩曼是孩子親生母親,只要不以勒索財務(wù)為目的綁架孩子,不構(gòu)成綁架罪,而她栽贓的目的沒有達成,做口供也不會說對自己不利的,事情還沒發(fā)生被制止,最多處罰幫她帶走孩子的人,唐詩曼沒有法律方面的處罰。
孟劭騫應(yīng)該是咨詢過,熹熹受傷是意外,不是唐詩曼主觀意愿,報警也掰扯不出什么東西,他唯一能做的是讓唐詩曼不要在他和熹熹面前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