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醫(yī)院路上,周靳聲在自己車里翻出出差放在車里備用的衣服,隨便翻出黑色短袖套上,頭發(fā)也沒干,隨便捋到后面,像是做了濕發(fā)造型。
他跟孟劭騫到沒什么人的樓梯口單獨說話。
孟劭騫見他神色凝重,有所準備,“你說!
“唐詩曼呢?”
孟劭騫漸漸擰眉,“有什么可以直說!
“你有個心理準備。”
“嗯!
周靳聲又舔了舔嘴唇,煙癮來了,身上沒煙和打火機,只能作罷,“今天這事跟唐詩曼有關!
“你有證據(jù)?”
“拐帶你女兒的是個男人,沒抓到,讓他跑了。等會警方過來,我會把我掌握的線索告訴他們。至于唐詩曼,假如跟她有關系,你是不是要維護到底?”
怎么說唐詩曼都是他前妻,是熹熹的親生母親,孟劭騫再怎么狠心,不可能真的傷害唐詩曼。
孟劭騫沒比周靳聲好到哪里去,上身衣服濕透,衣服皺巴巴,黑色褲腿沾滿泥巴,還滴著水,衣服濕了又干,干了又濕,狼狽不堪。
不顧也顧不上什么形象。
孟劭騫眼里毫無波瀾,周靳聲沒有把話說得太明白,足夠讓他明白是什么意思,如果沒有證據(jù),周靳聲不會亂說話,多半是掌握了什么證據(jù)。
周靳聲沒再多說,走到他身邊,抬手拍拍他肩膀,其他什么都沒多說。
越過他走了。
回到手術室門外,程安寧像熱過上的螞蟻,急得走來走去,醫(yī)生還沒有出來,看見周靳聲回來,她快步走過來,“孟劭騫呢?”
“眼里又只看到孟劭騫?”
“沒有。”
而且什么叫“又”,她解釋說:“我是怕醫(yī)生出來找監(jiān)護人簽字什么的!
“醫(yī)生出來了?”
“沒有!
“所以你急什么!
程安寧:“……”
周靳聲抬眼,抬手撥弄她頭發(fā),“你頭發(fā)還是濕的!
“不礙事,一會就干了!
周靳聲微微皺眉,“明天你準感冒!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現(xiàn)在要等熹熹。”
“等會人家親媽來了,哪里有你什么事!
“……”
程安寧忍了再忍,“周靳聲,注意你的措辭。別說得好像我……”
話還沒說完,孟劭騫回來了,視線在他們倆身上停留,落在程安寧臉上,他們倆對上視線,程安寧有點擔心看他,張了張口想說點什么,話到嘴邊又發(fā)不出聲音。
“靳聲,不管怎么樣,這次謝謝你!
周靳聲懶洋洋倚著墻,“瞎貓裝上死耗子,湊巧罷了!
不多時,警察來到醫(yī)院了解情況。
周靳聲走到一旁跟警察說了自己掌握的情況,把目擊“證人”喊了過來。
目擊證人正是他安排跟著程安寧的人。
唐詩曼姍姍來遲,她看到警察神色有些微妙,沒有察覺她的異樣,她看見程安寧也在,沒有發(fā)難,而是走到孟劭騫跟前,憂心忡忡問:“邵騫,熹熹什么情況,怎么樣了?”
孟劭騫沉默望著她。
唐詩曼被盯的心里發(fā)毛,“什么眼神?邵騫……”
孟劭騫的神色發(fā)沉,沒有半點波瀾,意味深長說了句:“你最好祈禱熹熹平安無事!
再平靜不過的語氣,卻讓唐詩曼的身體仿佛置身在冰天雪地。
完全沒了平時囂張氣焰。
警察那邊得到線索,打了電話過去,很快得到情報組的回復,走到唐詩曼跟前,跟唐詩曼說:“你是出事孩子的母親?”
唐詩曼表情瞳孔地震,“我、我是!
她有點磕巴,不正常的緊張導致的。
“這個人你認不認識?”
警察舉起手機給她看屏幕上的照片,看到照片上的男人,唐詩曼整張臉僵硬了幾分,硬著頭皮說:“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