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取其辱,再次將她的自尊踩在腳底上碾壓。
“小叔,你能不能放過我?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周靳聲嗤笑:“門關上,過來,坐這!
他直接無視她的需求,拍了拍腿。
程安寧拒絕:“我不要!
她生氣、憤怒,壓抑著,攥緊手。
過去坐他腿上,又要打自己的臉。
“程安寧,你很不聽話,你以為我沒辦法治你了?”
書房里暗流涌動。
周靳聲的神色是平靜的,凝視她。
她穿睡衣,很保守,脖子都遮得嚴嚴實實,卻不穿鞋子。
腳趾瑩白,圓潤,她不安縮了縮腳指頭。
周靳聲起身,步伐帶勁風,快步到她跟前,她想躲來不及。
砰地一聲,書房的門關上,一聲電子音響起,房門鎖上。
程安寧心臟發(fā)麻,頭皮抽緊,“我媽、我媽在樓下!”
“樓下又怎么了?你晚上調(diào)皮不睡覺亂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她找不到你再正常不過!
周靳聲笑得讓人毛骨悚然。
陰氣森森的。
其實以前周靳聲不是現(xiàn)在這樣,她青春期時,周靳聲很好相處,在一眾端著架子的長輩里,他最沒架子,對家里晚輩極好,每年給的壓歲錢也是最多的,跟他相處,最輕松,沒壓力。
是什么時候開始變的,程安寧其實不太記得了。
她大二那年暑假回到家,興高采烈去找周靳聲,卻被周靳聲怒斥滾出去,她從沒見過周靳聲發(fā)那么大的火,一路跌跌撞撞跑下樓,還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跌在地上,膝蓋破皮流血,好了之后留下疤。
后來聽繼父說周靳聲在港城被一位寂寞多年的富商太太看上,富商年紀大,不能人事,太太想和他保持不當關系,他瞧不上,太太記恨在心,用了下作的手段算計。
這對男人來說,是傷自尊的滅頂羞辱。
三個月后,那些算計他那伙人不同程度遭了殃,破產(chǎn)的破產(chǎn),進監(jiān)獄的進監(jiān)獄,尤其是那位富商太太,身敗名裂,和男模廝混的照片滿城飛,讓她徹底社死的同時茍延殘喘。
那之后,周靳聲變了個人,手段狠辣,斯文是假象,精致華麗的皮囊下,是寸寸潰爛的肉體。
繼父說的時候一筆帶過,周靳聲具體遭受到什么,不得而知,如果是被算計沒有得逞的話,應該不至于讓那個周靳聲變化這么大,估計是遭遇了很嚴重的事。
那會程安寧察覺到自己對周靳聲異樣的情愫,想接近,又不敢,只能默默看著,在周靳聲喝多回到家里,她背著家里人,寸步不離照顧。
一直到發(fā)生關系那晚后,她很少再上三樓,除非和周靳聲廝混。
……
程安寧是后半夜才從周靳聲書房離開,踉踉蹌蹌,心驚肉跳。
她人走后,周靳聲衣衫不整在沙發(fā)上抽煙,眼眸迷離,掃了一圈凌亂的桌子,文件散了一地,情欲褪下的五官俊朗、清冷。
皮帶靜悄悄躺在地上,領帶不知道丟去哪里。
閉上眼回味著剛剛程安寧絕望的哭聲。
大概被折磨慘了。
周靳聲是魔鬼,是禽獸,皮帶綁著她的手,領帶蒙著她的眼,根本不顧及她的感受。
純粹當成發(fā)泄。
程安寧回到房間,身子在顫抖,洗了一遍又一遍,皮膚越搓越紅,搓到毛細血管破裂才作罷。
第二天,程安寧跟王薇吃早餐,聽到傭人小聲議論,
“不知道二少的書房怎么了,亂七八糟的,地毯好像進了水,沙發(fā)巾也是亂糟糟的,好像和女人廝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