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嚴冬折了回來取東西,“蔣來和蔣楚他們要回去了,我拿東西給他們。”
張賀年面無表情點頭。
嚴冬沒忘記和秦棠打招呼,“秦棠,下次和賀年一塊來家里玩,來看十一!
“好。”
等嚴冬走后,張賀年拿上秦棠的外套幫她穿上,拉鏈拉上,戴上帽子,巴掌大的鵝蛋臉漂亮精致,鼻尖挺翹,唇粉嫩,他彎腰親了口,“回家!
……
回到車里沒多久,蔣來的電話打來,張賀年在開車,雪天路滑,又是晚上,車速不快,他開了免提,“到家了?”
蔣來說:“快了,你們呢?”
“還在路上。”
“晚上的事不好意思,不管怎么樣,都是我的責(zé)任,不該出這種餿主意,以為能讓她死心,別再惦記!
秦棠小心觀察張賀年的神色,顯示屏的光照在他臉上,鼻梁高挺,如精心雕琢過一般,不說話時,莊嚴肅穆,十分冷淡。
“只有這一次!
蔣來說:“明白,我不會再讓她打擾你。對了,秦棠沒有跟你生氣吧?”
其實晚上張賀年跟秦棠那些,不是演給蔣楚看的,更不屑將他和秦棠的感情做戲演出來。
張賀年說:“她沒那么不懂事!
“那我就放心了,不打擾了。”
秦棠看他掛了電話后才問:“是蔣先生的電話么?”
張賀年單手扶方向盤,另一只手拿手機發(fā)消息。
“你怎么還敢單手開車?”
張賀年聞言瞥她一眼,“你別學(xué)!
“你不以身作則。”
“床上的以身作則你學(xué)不學(xué)?”
“學(xué)不來一點,我不是男的!毕氲皆缟系睦p綿,秦棠語氣幽幽地,“好累!
腿都不像是自己的。
張賀年說葷話也是一本正經(jīng),“是我努力,你累什么?”
秦棠臉頰一熱,跟他學(xué)了點厚臉皮,“我纏你也很累的!
“下次你動,我休息!
秦棠不由自主想到那些抵死糾纏的畫面,男人的身體滾燙、火熱,情動時再暖的室內(nèi),也會出一身汗,故意蹭她一身。
秦棠不說話了。
臉皮還是沒他的厚。
張賀年彎唇笑,知道她不經(jīng)撩撥。
發(fā)完消息將手機遞給她,“收好。”
秦棠來了壞心思,“不怕我查你手機?”
“密碼你生日!
“那我真看了。”
光明正大當著他的面解鎖,點開相冊,單獨一個相冊里赫然放著她的照片,認真看了又看,“你怎么有我的照片?”
往右一滑。
是一張高中時的證件照。
像素有些模糊。
不妨礙看得出來五官清秀,充滿稚氣。
“保存的!
“哪兒保存的?”
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那張照片是什么時期的。
張賀年,“卓岸朋友圈截的!
“什么時候……”
“你來北城之前!
“那得多之前?”
“你大學(xué)畢業(yè)那天!
“……”
那真的很早了。
回到景苑,進屋,秦棠脫了外套一溜煙進了洗手間,憋了一路。
上完洗手間出來,看見張賀年在露臺抽煙打電話,她沒去打擾,默默進廚房打開冰箱找雪梨,不出意料沒有,只能網(wǎng)上下單買水果順便買雪梨,很快就送過來了。
張賀年一通電話打了很久,進來時,身上冷颼颼的,沒有靠近秦棠,秦棠在廚房燉雪梨。
張賀年進了廚房,五官凌厲的棱角仿佛被打磨拋光,如羊脂玉溫和,唇角深深勾著,秦棠一回頭猝不及防對上他臉上的笑意,她也跟著笑:“快好了,再等十分鐘!
張賀年聲帶著顆粒感的沙啞,“多久我都等得起!
第一個七年,等她長大。
第二個三年,等她回來。
他都等到了。
秦棠沒由來傷感,撲他懷里,千萬言語,匯成一句話:“不會了,不會讓你再等那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