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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后,周靳聲進(jìn)來先和警察說了幾句話,警察起身說:“你們單獨聊一會!
唐詩曼安靜坐在孟劭騫對面,她正眼不帶瞧程安寧一眼,進(jìn)來后,沒有剛剛在激烈失控的模樣,她望著孟劭騫的眼里有歉意。
孟劭騫對此無動于衷。
四個人坐下,好一會沒開口。
還是周靳聲打破沉默,問孟劭騫,“沒了回旋的余地?”
孟劭騫應(yīng)了句:“絕無!
唐詩曼雙目噙淚花,“邵騫……”多希望他能念在以往的舊情別那么狠心、無情……
他們感情最好的那段時間,她也曾被他放在心尖上寵上天過的,得到過,無法接受不了被他像冷漠對待。
“治安拘留,民事訴訟,公開道歉,一樣都少不了。”孟劭騫不容商量的態(tài)度,溫和的表象下也挺強勢的,寸步不讓。
唐詩曼:“邵騫,能不能別這樣,我已經(jīng)知道錯了,再怎么說我也是熹熹的媽媽,你讓我被拘留,被起訴,還要公開道歉,熹熹知道了怎么看待我這個母親?”
“熹熹不是你的借口!
唐詩曼都絕望了,急得跺腳,她從小順風(fēng)順?biāo)L大,警局都沒來幾次,更別說被拘留了,她看向周靳聲,“靳聲,你幫幫我,求求你了……”
周靳聲眼睛微瞇,沉默了片刻,看向程安寧,“我們出去談!
程安寧拒絕:“不了,就在這。”
孟劭騫也開口,“沒必要出去單獨聊,有什么直接當(dāng)面說吧!
周靳聲盯著程安寧頭頂?shù)男,她一直躲他的視線,不愿意面對他,多一眼都不愿意看,將他視為最熟悉的陌生人,他不由分說站起來,“程安寧,我在外面等你!
說著他起身出去了。
也不管其他人什么反應(yīng)。
程安寧不清楚他什么意思,還有什么找她。
孟劭騫深沉視線注視著程安寧,唐詩曼則哀怨怨恨,程安寧實在不想承受他們的視線,起身出去了。
孟劭騫也跟著站起來,唐詩曼叫住他:“邵騫,我們也聊聊!”
程安寧已經(jīng)走了出去,孟劭騫收回視線,掃向唐詩曼,清幽的目光讓觸她心尖都在發(fā)冷。
……
周靳聲和警察說了一聲,帶程安寧到外面沒有其他人的地方談。
大白天,光線被灰蒙蒙的天擋住,南方的冬天樹葉還是綠的,比起夏天悉數(shù)了不少,警局外面有幾株高大的木棉花樹,冬天葉子全部落敗,光禿禿的,和其他景觀樹比起來像死了一樣。
一陣風(fēng)吹過來,程安寧雙手揣進(jìn)兜里,臉頰冷冰冰的,人也跟著清醒了點。
周靳聲慢悠悠點了根煙,煙霧繚繞,他瞇了瞇眼,眼底有紅血絲,好像沒休息好。
程安寧只想速戰(zhàn)速決,告訴他:“不和解,不用做我的思想工作。”
他抽了口煙,嗓音又低又啞,“沒想做你思想工作!
“那是什么意思?”程安寧不理解,他不是唐詩曼找來的?“你知道我不會和解還要和我單獨談什么!
她轉(zhuǎn)身要走,周靳聲沒拿煙的那只手伸過來抓住她的手臂,手上使勁用力拽向自己懷里,他抬腿靠近一步,抱住了她,一并丟掉燃燒的煙,手掌扣住她后腦往自己懷里壓。
清冽的檀木木質(zhì)味混著淡淡的煙草味的氣息撲面而來,他身上的味道,像刻近她骨子的記憶,一聞到便被勾起過往的酸澀心事。
她的臉碰他胸口的衣服,冷得她脖子的皮膚激起一小片顫栗。
他穿得太單薄了,身上的溫度遠(yuǎn)沒有以往那么熱,剛剛在里面,他好像也悶咳了幾聲,難怪嗓子不舒服,穿得也太單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