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事還歷歷在目,想起來都要冒冷汗。
下午,辦公室點奶茶,程安寧點了杯紅棗姜茶,她確實需要補補,元氣大傷,幾乎每次都一樣,沒有例外。
Vivian看出她狀態(tài)不對,開玩笑問她是不是失戀了。
程安寧苦笑說:“這么明顯?”
Vivian湊過來,很八卦說:“你別說,上次慶功宴在度假村,你遇到麻煩,那個兇手抓到?jīng)]有?”
“還沒有!背贪矊帗u頭,警方那邊一直沒有消息,就連張賀年都沒有動靜,她都快不抱希望了。
“到底誰跟你過不去。课矣浀媚翘炷阍诼短祀娪澳撬,早知道我就不走開了,不然你不會出事……”
“沒事,還好有驚無險!
說話間,有電話進來,程安寧接了電話,
“是程小姐么?有你的花,麻煩下來簽收!
“確定是給我的?”
“是,電話沒錯,是你的!
“稍等,我馬上下來。”
程安寧下去看到外賣員捧著一大捧的玫瑰花,很濃烈的顏色,再三核對,確實是送給她的,她簽收后,看了卡片,落款處只有一個字,周。
做清潔的阿姨推著車過來,程安寧把花丟進垃圾桶里,手指微微發(fā)抖。
昨晚的事還歷歷在目,差一點就被周靳聲困在那棟房子里,當他的玩物。
下班的時候,孟劭騫打電話過來,問她忙不忙。
程安寧不想傷害孟劭騫,也不想再和孟劭騫走太近,她身上一堆麻煩事,搞不好哪天連累了孟劭騫,沒聊幾句,找借口掛了電話。
孟劭騫不是感覺不到她的冷淡,比起之前還要嚴重。
轉眼來到KI慶功宴這天,KI慶功宴全體員工都能參加,地點在樺市最星級酒店,程安寧跟著華景的同事們出席,天氣越來越冷,昨晚下了一場雨,今天的溫度更低了,程安寧跟往常一樣打扮,外面搭了件小西裝外套,可商務可休閑,百搭款。
結果KI的慶功宴有周靳聲。
周靳聲穿得很正式,一身黑色西裝襯得身姿挺拔,仍舊是梳了背頭,嘴角的淡笑讓人看不出真假,和別人隨意聊著,奢華的吊燈照在他身上很夢幻,不得不說,他在人群里仍是翹楚,不管哪一方面。
程安寧只想到斯文敗類這個詞。
這個男人人前舉手投足風度翩翩,誰知道人后的面容有多禽獸。
程安寧自覺躲開,跟Vivian找地方吃小蛋糕,慶功宴人很多,這種人多的宴會,跟他們這些小蝦米沒什么太大關系,程安寧不是個喜歡社交的人,Vivian是家里有錢,最煩繁瑣的社交文化,和不認識的人打交道。
看著一幫大佬們西裝革履、優(yōu)雅舉杯、寒暄問候,其中不乏成熟英俊的帥哥,KI高層幾乎都是男性,這個行業(yè)大部分都是男性,Vivian津津有味欣賞宴會上模樣出眾的精英男士,拉著程安寧一塊分享。
“其實看來看去還是Niclas最帥,還是個混血,生出的寶貝也是混血的!
程安寧撓了撓頭,熹熹還好,看不出哪里混血感。
“你看那邊——”Vivian突然很激動撞了下程安寧的胳膊,程安寧順著她指的方向望過去,是穿著深藍色流光碎鉆的唐詩曼帶著熹熹出席了,熹熹打扮得跟個小公主一樣,燙了一個漂亮的卷發(fā),和唐詩曼一樣系列的藍色禮裙。
“那是Niclas的前妻和女兒么?”
程安寧不禁問她:“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我聽說的,你別看KI女員工少,男生平時也沒少八卦好吧,八卦不分性別,不分你我!”
程安寧不想和唐詩曼撞上,免得自找沒趣,將酒杯放在侍應的托盤里,避開熱鬧的會場,去趟洗手間。
熱鬧的宴會現(xiàn)場,一直有道炙熱的視線如影隨形。
時不時有人經(jīng)過和他打招呼,他淺淺回應,顯得有些心不在焉,注意力都在不遠處的身影上,仿佛潛藏在暗處觀察甜美可口的獵物。
程安寧去了洗手間回來路上被周靳聲截住去路。
看著對面西裝革履的男人,程安寧笑了聲,“怎么,又要抓我回你那棟金碧輝煌的牢籠?”
他這身打扮,又讓她想起他和姜倩的婚禮。
跟夢魘一樣揮之不去,深深鐫刻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