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孟劭騫還是太體面了，溫和平緩回答他。
“你見到她的時候，她是什么樣子，被下了什么藥？”
“不入流，毀人清白的藥，不是好東西。我見到寧寧時，她還算清醒�！�
“沒發(fā)作？”周靳聲明知故問，逗弄，“她沒做什么出格的行為？”
“周靳聲�！背贪矊帥]忍不住，“你有完沒完�！�
她對他徹底不裝了，也不用尊稱，一口一個‘你’，還連名帶姓的喊，一點裝的意思都沒有。
在周靳聲那則有另外一層意思，她跟他的事，當(dāng)著孟劭騫的面，她沒有隱瞞，是不必還是氣急了不需要，那就不得而知了。
孟劭騫看了一眼程安寧，跟周靳聲解釋，“話不是這樣說，她被下了藥，能維持清醒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周靳聲沒再問，這話題不了了之，氣氛變得很微妙，直至周靳聲手機響，出去接了個電話。
程安寧緊繃著脊背，聽見孟劭騫喊她一聲，“寧寧，你還好么？”
“對不起�！�
孟劭騫溫和一笑，“你不用跟我道歉，你沒做錯什么。”
他看出來了，每次程安寧見到周靳聲都不太淡定，可不正視面對，一直躲著不見光，傷口永遠(yuǎn)好不了。
周靳聲在外面跟姜倩打電話，姜倩不知道從哪兒得到的消息知道他去了樺市，即便結(jié)婚后，他的行蹤仍舊沒有對姜倩匯報的必要。
“靳聲，你什么時候從樺市回來？”姜倩軟著聲音在手機那頭問他。
“有事？”
他言簡意賅問，另一只手拿著程安寧的手機在試密碼，已經(jīng)錯了三次，還有兩次機會，倒也不是真想解鎖，心血來潮試試她是不是改密碼了。
之前在一塊時，彼此沒看過對方的手機，但他知道她的密碼。
第四次還是失敗。
“婆婆剛剛給我電話，喊我跟你周末回去吃飯�！�
“沒時間�！�
“就吃個飯而已，樺市也不算遠(yuǎn)，來回很快的�！苯蝗鰦桑拔也还�，反正我答應(yīng)婆婆了，你再忙也得抽空，你說的，有什么事提前報備，我已經(jīng)提前跟你說了。”
周靳聲面無表情，“已經(jīng)陪你演過一遭，這一遭你自己去�！�
“可以啊，孕婦心情時好時壞，我要是那天心情不好，不小心說漏嘴了，其實程安寧在樺市，不在德城，而你又去了樺市，幾個月前程安寧在婆婆生日那晚鬧了這么大的驚喜，婆婆現(xiàn)在還生著氣呢，她要是知道，也不知道會怎么想……”
周靳聲不是受威脅的主，還是姜倩明里暗里威脅，他直接不說話，把電話掛斷了，正要回去，他找人辦事的電話來了，不過眼下沒時間詳細(xì)聊，一邊跟那邊的人晚點再聊，一邊往回走。
迎面碰上出來的程安寧，她朝他伸手，“手機還給我�！�
周靳聲掛了電話，說：“不見了，賠你一部新的�！�
“周靳聲，耍我很好玩？”
周靳聲含糊不清應(yīng)了聲‘嗯’，“密碼怎么改了？”
“跟……”
“別說跟我沒關(guān)系，你哪兒都跟我有關(guān)系，只要你在我跟前晃，我很難做到不管你�！�
“我已經(jīng)躲你躲得那么遠(yuǎn)了，是你跑過來�！�
“我不過來，怎么知道你躲這�！�
程安寧干脆利落，“手機�！�
周靳聲不應(yīng)她，“吃飽了？我送你回去�！�
“周靳聲�！背贪矊幇ぶ呃葔Ρ冢^頂?shù)臒艄庹障聛�，他個高，她需要抬頭看他，“姜倩懷孕了，既然已經(jīng)懷孕了，是好事一樁，我真心恭喜你們，你不為自己積德，也為無辜的小孩積德�！�
孟劭騫也從包間出來，很自然走過來，跟周靳聲說，“我等會送寧寧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