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寧那邊好像有其他人在說話,下一秒,程安寧慌慌張張說:“我突然有點事,先不說了,下次再找你。”
倉促掛斷電話。
秦棠不太放心,發(fā)了微信過去詢問是不是有什么麻煩。
程安寧倒是很快回復:【沒事,我繼父回來了。】
秦棠睡不著,翻來覆去的,想到明天要去北城,高興之余還摻雜了些不安,總覺得不會如她預想那般順利。
摸黑翻出手機發(fā)條微信給張賀年:【睡了嗎?】
張賀年:【沒,剛洗完澡!
【我聯(lián)系上寧寧了,她沒事,生病了,在家養(yǎng)病!
【放心了?】
【嗯!
張賀年:【你睡不著?】
秦棠正在回復,視頻通話彈出手機屏幕,按下接聽,鏡頭出現(xiàn)一張黑色大理石的桌子,桌上放著打火機和一瓶礦泉水,她這邊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見。
“你在抽煙?”
張賀年應了聲:“嗯。”
秦棠:“我想看你。”
鏡頭一轉,張賀年深邃的五官出現(xiàn)在屏幕,他坐在灰色的沙發(fā)上,沒穿衣服,短發(fā)還有濕的,脖子搭了條毛巾,喉結線條和下頜線條干凈利落,薄唇含著燒了半截的煙,吞云吐霧,整個人松而不散。
張賀年似乎不太習慣開視頻,手機舉的很低,胳膊長,舉得遠,寬闊的胸肌在近大遠小的視覺下非常傲然。
怪澀情的。
還好她這邊黑漆漆,看不見她此時是什么表情。
“棠寶,你心情不好?”
秦棠輕哼一聲。
張賀年微微側臉吐了口煙,隨即回過頭,“是因為程安寧?”
“嗯!鼻靥霓D了個身,趴在枕頭上看著屏幕,“你說周靳聲是什么心理,非得纏著寧寧,他明明不喜歡寧寧,卻還要纏著寧寧,他是貪色嗎?”
“他是賤!睆堎R年言簡意賅,“精致的利己主義!
張賀年微微皺眉,挺不恥周靳聲這種人,都是男人,男人對女人那點子心思要么走腎,要么走心,周靳聲徘徊這兩者中間,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有的男性天生就喜歡探索未知領域,??享受挑戰(zhàn)和新鮮感。說白了,就是不安分,管不住下半身。”
“不清楚自己要什么就去招惹,沒擔當。”
秦棠怎么覺得他意有所指,“那你當初招惹我……”
“是啊,我敢招惹你,就敢承擔責任,奔著結婚去的,棠寶,現(xiàn)在沒了阻礙,你要是想結婚,我們隨時可以去領證!
“可是……”
“我們不是近親,更沒血緣關系,可以領證!敝八在部隊可能打結婚報告會有點困難,現(xiàn)在沒了這層阻礙,也就不算什么問題了。
漆黑的房間里,秦棠的臉都在發(fā)燙,他這也太直接了,她慶幸自己沒開燈,更沒和他面對面對,不然無地自容。
“你不會怕么,明明我們家里人都不同意……”
“要是連自個感情都做不了主,我算個什么男人。”張賀年抽完最后一口煙,“再者在心里有你的情況下我要是和別人結婚,那是對自己和其他人的不負責。”
秦棠小聲詢問:“你該不會是我去北城第一晚你就打算招惹我了?”
張賀年不回答,眉骨線條凌厲,視線盯著手機鏡頭看,仿佛穿過鏡頭盯著她看,她的心臟尖銳顫了一下,明明鏡頭黑漆漆,什么都看不見,還是不由得緊張了下。
仿佛做那事的時候,他會在關鍵時刻看著她怎么崩潰到求饒。
“那我要是不去北城呢?”她柔聲問! 熬退隳悴粊肀背,我也會回去找你!
驀地過了一會,張賀年磁沉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