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媽看在眼里,心疼他,說:“賀年,你別跟夫人慪氣了,等過段時間,夫人心情好點,再和夫人好好談談。”
張賀年沒回應,把雨傘還給陳媽,臉上表情淡漠得不能再淡漠,“回去吧,不用送我!
說完,他疾步進到雨中,車子停在張家大門口,回到車里,已然全身濕透,隨即啟動車子,連夜回了部隊。
……
第二天,張賀年接到一通電話,“我查到秦小姐的航班信息了,她去了洲域!
相距八千多公里。
張賀年嘴角抿著,喉嚨發(fā)緊,身體仿佛失去知覺。
昨晚回到部隊,非常器重他的那位氣得不行,連夜‘審問’他不遵從安排,他沒解釋,性格犟,本就不是解釋的人,寧可被罰也不解釋。
搞得大晚上都不得安寧。
那位惜才,又不能不罰他,所有人都盯著看,軍令如山,豈能兒戲。
“具體在哪里查不到,秦小姐的手機、網(wǎng)上的社交賬號全部注銷了,根本聯(lián)系不上,現(xiàn)在能知道她行蹤的,只有張夫人!
張賀年鼻音很輕,應了聲,“知道了。”
……
王叔這邊將秦棠的情況如數(shù)匯報給張夫人,張夫人解決了麻煩,心情舒暢了大半,“入學了?”
“還沒有,過去太倉促,還要準備語言考試,只要語言考試過了,能趕在尾巴入學。加上有您找的那些教授專家寫的介紹信,不是問題!
“沒關系,只要人過去就行,你盯緊一點,別讓她偷偷回來!
王叔說,“您放心,我讓人盯著,不會讓她偷偷回來!
張夫人起身,走下樓,王叔跟著一塊下樓,小心照顧著,張夫人說:“起碼得在國外待個幾年,至于她書讀不讀得了,看她自己,等幾年后,賀年娶妻生子,她要想回來再回來。到那時候,總不能沒皮沒臉又勾搭上賀年吧!
王叔有些憂慮:“那不一定!
“怎么不一定?”
“那天機場,秦學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掌箍秦棠,萬一秦棠心生怨恨,萌生蓄意報復……”
“你說的有道理,我把她逼到去異國他鄉(xiāng),還拿她母親當要挾,她恨我怨我應該的,說到底,是她先不仁我才不義,要不是她先招惹賀年,我犯得著花那么多力氣對付她?”
“何況,我也不是沒給過機會,她要是老老實實和溫聿風交往,哪里會有那么多事,我還沒怪她凈給我添亂,她哪來的資格恨上我?”
張夫人越說,心里本消下去的怒火又有燃起來的趨勢,來到客廳沙發(fā)上坐下,眼前閃過前晚張賀年坐在她的對立面,那表情那眼神,仿佛她是什么仇人似得。
十月懷胎,血肉至親的親生兒子,為了個女人,和她撕破臉,字字句句,里里外外,全是對她這個做母親的怨和恨。
王叔倒上一杯熱茶:“先生那邊……”
“瞞著,別鬧大,這么大一樁丑事別影響他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張夫人沒有喝茶,放在一旁,優(yōu)雅靠在沙發(fā)背上,吐了口氣:“葉繁姿什么情況?”
“內(nèi)斗,她讓人偷拍那些照片公開了,讓別人以為她和賀年舊情復燃,她身后是張家,之前葉家那些不站隊的老人,似乎有倒戈的傾向!
“還以為她有什么過人的手段,還是得靠這些不入流的伎量,放出消息,說賀年和陳敏頤在接觸,別讓什么阿貓阿狗都來蹭關系!
“好!
……
秦棠到了新的環(huán)境適應之后已經(jīng)是半個月后的事了。
到m國的住處都是張夫人那邊安排好的,王叔特地交代過,不能隨便搬家換地方住,每天行蹤都得報備,最重要的一點是不能偷偷回國,更不能聯(lián)系國內(nèi)任何朋友同學,必須切斷和國內(nèi)所有的聯(liá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