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幅樣子太乖了,即便是張賀年不想再欺負(fù)她也有點(diǎn)控制不住,到了浴室,她纏著他的肩膀,和他擁吻,忘情投入。
他沉身,她眉頭一皺,抿著唇瓣,溢出來的聲音跟貓兒似得。
鏡子朦朧的水汽,她渾身都泛著柔粉,緩緩睜開眼看著他,濕潤的手撫上他的硬朗的眉眼,仿佛怎么都看不夠,就算這一刻是死,她也心甘情愿。
張賀年敏銳察覺她的情緒不太對,俯身吻她的耳垂,啞聲問:“怎么了?在想什么?”
秦棠搖了搖頭,用力抱緊他的肩膀,“沒、沒什么!
“連我都不能說?”
“真的沒有什么……”
“棠寶,別對我藏事,有什么都能和我說。”
秦棠覺得自己是真昏了頭,被他那一聲又一聲的棠寶蠱惑了,差一點(diǎn)全部交代,她話鋒一轉(zhuǎn),連忙說:“我想說的是葉老爺子……”
“我知道。”
秦棠沒再說話,張賀年更沒有。
何況兩個人現(xiàn)在的情況也不適合提這件事,而且提起葉老爺子,難免會想起葉繁姿。
彼此都很沉默,直至結(jié)束。
這次結(jié)束后,張賀年給她清理干凈抱出來套上他的T恤就下樓了。
他的抱還是抱小孩子那種抱,上半身靠在他肩上,對她來說,姿勢怪難為情的,臉頰的紅暈更是蔓延至脖子。
“張賀年……”
“嗯?”
“你能不能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
又不是不能走了。
張賀年揚(yáng)眉,“還有力氣?腿不軟?”
秦棠認(rèn)輸,不再和他爭。
到了樓下,十一趴在門口睡覺,聽到下樓聲,耳朵豎起,慢騰騰站起來,尾巴翹得高高的,伸了個懶腰便晃著尾巴過來。
秦棠看見十一還是有點(diǎn)怕的,張賀年將她放在客廳沙發(fā)上,她扯了扯衣擺擋住一雙白腿,腿上內(nèi)壁還有幾塊被掐紅的痕跡,肇事者還多看了一眼,絲毫不掩飾。
搞得秦棠連忙拿過抱枕擋在腿上,說:“你別看了!
“我的人我怎么不能看?你哪兒我沒看過?”
秦棠恨不得捂住他的嘴,“我要上去換衣服!
“家里就我們倆,不用換。而且你身上有地方要涂點(diǎn)藥,不然明天腫了!
秦棠嗯了聲,“我自己來,你別管我!
“這么害羞?”
秦棠躲開他的眼神,往沙發(fā)另一邊挪,警惕看他。
張賀年收斂了點(diǎn),不再逗她,“我去做東西給你吃,想吃什么?”
“都可以!
“好,等我一會!睆堎R年又俯身過來在她額頭吻了下,額頭溫?zé)岬挠|感一觸既離。
等張賀年進(jìn)了廚房,秦棠偷偷跑到廚房門口待著,余光突然出現(xiàn)一團(tuán)黑影,回頭一看,十一也站在旁邊看著,秦棠嚇了一跳,幾步跑到張賀年身邊,張賀年頭都沒回下意識摟她到懷里,“怎么了?”
看到十一在門口,張賀年彎唇笑了聲,秦棠局促解釋:“它走路沒聲音!
“這么怕它,要不找別人領(lǐng)養(yǎng)算了!
“不要!”
秦棠有一瞬的晃了下神,想到了自己,說:“我只是怕狗,不是討厭狗,你都要養(yǎng)了,那就負(fù)責(zé)到底,別因為我怕它就送人!
不得不說,張賀年瞬間明了她的意思,他沒打算真送人,十一還是會養(yǎng)的,不過他不常在家,要么送去寄養(yǎng)或者放朋友那,順著她的話說下去,“好,不送人,我負(fù)責(zé)到底!
秦棠覺得自己是不是要解釋一句,解釋了又欲蓋彌彰。
不等她說話,張賀年又說:“你也是一樣!
“我在說十一!
“我在說你!
“……”
“你先做飯,我不打擾你了!”
秦棠從他懷里出來,正要走,張賀年手臂收緊,將人撈回來,困在流理臺間,一只手貼著她的腰護(hù)著,他低頭輕笑,“躲什么,不打算給我一個正面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