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棠很官方的態(tài)度說:“那走吧,去辦公室說!
溫聿風跟張賀年說:“下次有空再聚!
秦棠沒理張賀年。
張賀年看起來沒什么反應(yīng),倒是葉繁姿開口說:“你很關(guān)心你的外甥女!
葉繁姿早就了解他們倆的關(guān)系了,之所以這樣說,是故意為之。
張賀年目光冷淡,垂下掃她一眼,帶著警告的意味。
他剛剛好說話,不代表現(xiàn)在好說話。
葉繁姿什么用意,他不是遲鈍的人,能飛快察覺,何況葉繁姿臉上不藏事,她想做什么事,騙人前要會說謊,可眼神和臉上小表情騙不了人。
又不是專業(yè)演員,更不是什么老戲骨。
除非葉繁姿學(xué)心理的,還去進修過。
……
葉老爺子的情況不樂觀,葉家自己人虎視眈眈,都盯著葉家那些財產(chǎn),葉繁姿是長孫女,即便如此,上邊還有兩個叔叔伯伯虎視眈眈,父親還有個私生女葉瑾心,都想分一杯羹。
老爺子病重這段時間,他們每天都來醫(yī)院上演孝子孝女,人還在icu,他們在走廊上哭得天昏地暗的,好像直接把老爺子送走了一樣。
葉繁姿很煩,很亂。
葉家的男二都不行,不是酒囊飯袋就是風花雪玉之徒,沒一個有出息的,缺什么喜歡什么,葉老爺子極其看重張賀年,以前張賀年和葉繁姿在一塊那會,葉老爺子那叫一個高興,第一個句雙手雙腳贊成的,迫不及待想讓他們倆快點訂婚。
后面非但沒訂成婚,還是葉繁姿把人給甩了。
葉老爺子一度抑郁,都想收張賀年為干孫子了,又不合規(guī)矩,畢竟張家那邊不會隨隨便便同意的,簡直荒唐。
這次老爺子病重難得清醒,和張賀年聊了幾句,聊起了以前,問他能不能再給葉繁姿一次機會。
葉繁姿就在旁邊聽著,她就是那會哭的。
張賀年沒安慰,雖然不忍心讓葉老爺子傷心,他還是說:“抱歉,已經(jīng)過去了。”
葉老爺子明白了,一切都過去了,張賀年不是情種,不會留念一個拋棄過自己的女人。
一個只想騎驢找馬的女人。
自己的孫女什么德行,葉老爺子清楚。
葉老爺子還有一口氣,和他說:“我一生清清白白,問心無愧,從沒做過什么缺德事,怎么會生了這一幫不是東西的東西……賀年,你說這是不是我的報應(yīng)?”
老爺子沒清醒太久,說話斷斷續(xù)續(xù)的,其實已經(jīng)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張賀年從icu出來遇到在走廊上哭的葉繁姿,葉繁姿問他老爺子說了什么,他才說了幾句,沒多久,秦棠就來了。
……
秦棠對溫聿風外婆的病情很了解,,跟溫聿風詳細說了他外婆的情況,溫聿風明白了。
“謝謝你,秦醫(yī)生!
在辦公室里,秦棠摘了口罩,臉頰有淡淡的口罩壓痕,午休時間,辦公室的醫(yī)生去吃飯了,辦公室人就不多。
溫聿風不經(jīng)意掃過秦棠的辦公桌,干凈整潔,電腦旁邊放了一盆多肉植物,電腦椅背上搭了件白灰色的防曬外套。
“秦醫(yī)生,我可以加你微信嗎?”
家屬加醫(yī)生聯(lián)系方式很正常,方便隨時溝通,秦棠也加過不少的,她沒有拒絕,答應(yīng)了。
很快加上好友,溫聿風臨時接了個電話就走了。
等溫聿風一走,秦棠拿了杯子喝了口水,剛剛說了那么多,口水都說干了。
屁股剛沾上椅子,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秦棠抬頭一看,赫然看到張賀年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