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賀年點了根煙抽,說:“您該回答我的問題了!
“你昨晚真去松山了?你去松山干什么?”張夫人不回答,堅持問他。
“保密!
一聽保密,張夫人沒了立場再問,但還是不死心,說:“你是不是見到秦棠了?她和你說的?”
要不是他怎么知道那么多事。
張賀年不否認,也不承認,態(tài)度模棱兩可,說:“我要是不去,還不知道原來您這么喜歡當媒婆。”
媒婆這兩個字還是有辱了張夫人的身份。
“什么媒婆,再怎么說秦棠也不小了,操心自家人的婚事怎么了,哪里不合適,你的事我不也操心!
十一蹲在旁邊哈拉著舌頭,沒有張賀年的指令,十一不會亂跑,就盯著張夫人看。
張夫人很不喜歡狗,被那么大一條狗盯著,渾身不舒服,她跟張賀年說:“能不能把狗關起來?那味道太大了,你聞不到?”
“有味么,我怎么聞不到!
“賀年!睆埛蛉艘呀(jīng)在生氣的邊緣了,夫人當久了,氣場很強,她語重心長說,“你一定要這種態(tài)度?”
張賀年招了招手,讓十一上樓,十一乖乖聽話,等十一走后,張賀年說:“您要是真沒事做,約幾個夫人太太喝茶逛街,做慈善,別亂點鴛鴦譜,沒勁!
“你的我可以不點,但秦棠的我要點!睆埛蛉藬[出態(tài)度,說白了,她就是要斷絕所有可能,有沒有,都得‘點’。
張夫人換了個坐姿,“我已經(jīng)和秦學說過了,她父親都沒意見,你就不必操心,對了,秦棠還和秦學吵架鬧離家出走,看不出來平時乖巧懂事的秦棠也有脾氣,還不小,既然她不愿意住在家里,那就盡快嫁人!
“你這個當小舅的不必擔心,我會好好給秦棠選個好人家,何況已經(jīng)有了人選,我看溫家的溫聿風就不錯,人昨晚秦棠也見了,對他印象不錯,到時候會安排他們見面,你這個做小舅的想來鎮(zhèn)場子也可以,我歡迎。”
張賀年冷硬的五官逐漸染上一絲微不可查的陰鷙,他彈了彈煙灰,“她不是張家人,她姓秦!
“沾親帶故也算,何況你姐姐可是她繼母,論輩分,她要喊我一聲外婆!
張夫人盯著張賀年看,說,“賀年,我不管你心底怎么想,你要清楚,凡事三思而后行,你是成年人,永遠生活在這套社會規(guī)則里,該做和不該做,你要清楚!
“何況女人和男人本質(zhì)不同,你可以玩,最多落個花花公子頭銜,女人不一樣,在這個圈子里,無權勢,無依附的女人沒了名聲,再想過上正常結(jié)婚生子的生活是很難的,還要被輿論裹挾!
張夫人字字珠璣,字字句句意有所指,不管是不是她想的那樣,她都得讓張賀年看清楚現(xiàn)實!
秦棠在樓梯拐角站著,十一上來了,圍著她繞,她怕十一,不敢動,便聽到張夫人說的那番話。
張夫人走后,張賀年把門關上,院子的門一塊關了,隨后上樓找秦棠。
秦棠挪到房間門口,隔著門和十一對峙,十一喘著粗氣,盯著她看,好像纏上她了。
“十一,過來!
張賀年喚了聲,十一立刻起身朝他走去。
“坐著,別動!
秦棠聽到張賀年聲音開了門,她穿著上次來他家留下的衣服,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他居然洗干凈收進柜子里,她還以為他會丟掉。
“這么早醒了,是吵到你了?”
張賀年來到她跟前,低頭問道。
“沒有!鼻靥膿u頭,咽了咽喉嚨,緩緩開口,“夫人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