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賀年看著懷里的秦棠,她在調(diào)整呼吸,臉頰紅得跟傍晚的落日一樣,她想從他身上下來,腰卻被掐著,她抬眼對上他的視線,有點懇求的意思。
“今天不過去了!
他跟手機(jī)那邊的葉繁姿說。
葉繁姿:“那明天呢?”
“明天再看!
秦棠靠他很近,能聽見跟他打電話的人是誰,是葉繁姿。
葉繁姿說:“那好吧!
“嗯,沒事了?我掛了!睆堎R年利索掛斷電話,秦棠還沒有開口說話,他自顧自解釋,“這次是老爺子病重,腦溢血,我是去看老爺子的。除此之外,我和葉繁姿沒有其他聯(lián)系!
秦棠點了下頭,問他:“你這里只帶我來過嗎?”
張賀年意識到什么,問:“你之前來過?看見什么了?”
秦棠瞬間難受起來,聲音悶悶地,“昨晚我看見了。”
“昨晚?”
“嗯!鼻靥南肫饋硇睦锟酀,說到底是在意,很在意,在意他和葉繁姿有過一段,而她那會還小,沒有資格也沒有立場生氣,只能偷偷吃醋,然后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
“葉繁姿昨天過來看十一,看完十一就走了,我不在,方維帶她來的!鳖D了頓,問她,“昨晚下雨,你什么時候來的?”
“八九點左右!
“昨晚一晚上我都在外面,不在這里,我沒和葉繁姿獨處,忙完后去了卓岸的那。”
他是在跟她解釋。
秦棠沒有懷疑,還是相信他的。
張賀年不是周楷庭,他們倆不一樣的。
但她心里還對以前他和葉繁姿的事有點不舒服,當(dāng)年他可是和葉繁姿親口說和她沒關(guān)系的……
秦棠心尖刺了一下。
張賀年以為她不信,又解釋一遍:“我只帶你來過,沒有其他人!
“……”
張賀年盯著她的眼睛看,唇角一彎:“所以你以為我和葉繁姿在一塊了?”
秦棠咬唇不語,軟白的臉頰浮現(xiàn)可疑的薄粉,安靜坐在他懷里沒說話。
張賀年這下明白了,“原來真是。”
“我要走了。”秦棠要起來。
“還沒吃飯!
“不吃了,我昨晚開的車還在卓岸的酒吧,我還得去一趟!
“我去開回來,你先吃飯。”
秦棠被他摁在椅子上,他交代:“我很快回來。”
“那你不吃嗎?”
張賀年很壞笑了聲,意有所指,“我吃得很飽!
說著,張賀年邊往外走。
秦棠恨不得找個地縫鉆起來,又熱又臊。
要說他會勾女生,只要他愿意,幾句話就能勾得她魂不守舍。
……
張賀年一走,秦棠總感覺被什么盯著看,有所感應(yīng)似得回頭一看,赫然是十一盯著她看,哈拉著粉色的舌頭,秦棠渾身發(fā)毛,不敢亂動。
怎么忘記了還有這么大一條狗的存在。
后背涌上一層冷汗。
就在這會,門鈴聲響了,秦棠以為是張賀年沒帶鑰匙,想去開門,礙于十一盯著,她不敢動,手機(jī)也忘了拿,在樓上房間,她和十一說話:“你、乖昂,別動,我去開門……”
十一又坐下來,十分有威懾力的眼睛盯著她看。
秦棠是真怕狗,何況還是大型犬。
她起身走出幾步,繞著十一走,眼見快到門口了,十一突然站起來跟過來,嚇得她臉色發(fā)白,還不敢跑,動作迅速開了門。
正要說話時,卻看見現(xiàn)在門口的不是張賀年。
是葉繁姿。
葉繁姿同樣一愣,“你怎么在這?”
秦棠仿佛被潑了一盆冷水,再看葉繁姿手里拎著新鮮的食材,仿佛是剛買菜回家的女主人,而這里,是張賀年的住處。
秦棠怔了,一瞬間都忘記十一的存在,茫然看著葉繁姿。
葉繁姿進(jìn)了屋,看到十一,“十一,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