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孟劭騫的手機屏幕又亮了,這次是周靳聲的手機號打來的,他卻直覺不是周靳聲打的,這下接了電話,手機那邊響起的確實不是周靳聲的聲音,是林柏森的。
“邵騫哥,你真把人帶走了?!”
“嗯!泵羡框q尾音上揚,“又怎么了?”
“不是,哥,別碰她!我求你!”林柏森火急火燎的,難得卑微,低聲下氣求人,“我真喜歡她!”
孟劭騫唇齒間碾磨林柏森最后一句話,“真喜歡?”
“真的!只要你不碰她,開什么條件都行,我都答應,我好不容易才碰上她,是老天給我的機會,這是命中注定!”
“既然命中注定,為什么你還敢忽悠她玩這種游戲,萬一她抽到是別人呢,你還想來真的?”
“沒有,就是開玩笑,我都想好了,抽不到就反悔,我就是嚇唬嚇唬她,不是來真的!這不是抽到你了么,我也不好……我也沒想到你也玩!”
林柏森哪成能想到弄巧成拙。
偏偏殺出個孟劭騫,要不是孟劭騫,隨便換個人,他都能搞定。
孟劭騫笑了:“還是那句話,愿賭服輸,別玩不起!
隨即掛斷電話。
不予理會。
程安寧右眼皮劇烈跳了幾下,小心翼翼詢問:“是林柏森么?”
“嗯。”孟劭騫見她一直弄頭發(fā),說,“要不回車里說。”
車里空間太密閉了,程安寧有點小抗拒,不過外面風太大了,頭發(fā)被吹得打結,再吹下去明天肯定頭疼,于是上了車。
回到車里,孟劭騫問她:“熱不熱?要不要開冷氣?”
“不用。”晚上江邊挺涼快的。
孟劭騫開了一點車窗,空氣能夠流通。
又是一陣沉默,程安寧絞弄手指,百般糾結,又開了口:“今晚謝謝您了!
“您?”孟劭騫無奈一笑。
程安寧反應過來,“抱歉,說得太順嘴了!
平時習慣稱呼周靳聲了。
車里太安靜了,氣氛越來越微妙尷尬,程安寧只能頻繁看向窗外的江景借此轉移注意力。
孟劭騫把玩手機,說:“林柏森借了靳聲的手機打來的!
“是么!背贪矊幟蛄嗣蜃齑。
“需不需要我跟你小叔解釋?”
“不用!
她不敢再招惹周靳聲,前幾天在桉城那一幕又在眼前如同默片回放,他手臂的力度、胸膛的溫度,好似一刀一刀刻進她骨子里。
“之前你說不想被靳聲知道你在樺市,今晚他已經(jīng)知道了,會不會對你有什么影響?”
這也是程安寧擔心的。
不過今晚周靳聲對她的事漠不關心,或許應該不會再管她了?
但周靳聲的脾氣陰晴不定的,明明辦婚禮前說好放過她,過后還是沒有放過。
甚至還被得逞過一晚。
他們有過無數(shù)次親密,多那一晚不多,少那一晚也不少。
但那晚他是已婚身份,和已婚男人發(fā)生關系,總歸膈應,也不道德。
“別告訴他我在哪上班就行!背贪矊庉p聲說。
“我的意思是,如果他問起晚上我們做了什么,需要我怎么說?”
其實做沒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周靳聲會找么?以什么身份?長輩?還是什么?
她下意識看向孟劭騫,那是一雙和周靳聲完全不一樣感覺的眼睛。
卻讓她有種熟悉、久違的感覺。
好像是很早以前的周靳聲會有的眼神。
她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看見過類似的眼神了。
其實怎么解釋都很曖昧,成年男女玩這種游戲,說出去什么都沒做,誰會信。
她其實想說不需要跟周靳聲解釋,他們很快連那層所謂叔侄關系都快不是了,而且他也不一定會打什么電話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