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了婚了還跟我玩欲擒故縱的游戲,還死皮賴臉找上門?非得家里紅旗飄飄,外面彩旗不倒?說好的結(jié)束說去哪了?”
“圖個好玩,刺激?背德是嗎?”
程安寧說到后面,哽了一下,瘦削的身子在他懷中微微發(fā)顫。
夜色濃郁。
很晚了,路上沒有多少人。
路燈昏黃,兩個人相擁的影子被拉得斜長。
晚上很安靜,安靜得能聽見她急促壓抑的呼吸。
周靳聲再出聲時,聲色沙啞,似乎抽煙抽多了,“你說的對,我不尊重婚姻,也不會對婚姻忠誠,我有需求,你也有,趁年輕,好好享受有何不好?”
“多少個日夜,我們很合拍,不是么。”
果然。
程安寧完全不意外他能說出這種話。
她慢慢平靜下來,只覺得好笑,“別讓我、犯、惡、心。”
從他懷里掙脫出來,他沒使勁。
“在你結(jié)婚那天起,我就當我以前喜歡的那個人死了,不對,應(yīng)該早就死了,在你換女朋友跟換衣服那天起,就已經(jīng)死了!
“我日記本寫的那個人溫柔、陽光,不是你這種齷齪、陰暗、貪心,你們不是一個人。”
周靳聲面色緊繃,胸膛微震,笑了聲:“自欺欺人!
可那又怎么樣。
“我不會去找周宸,但也請你不要再去騙我媽,更不要再來找我,我不會在你面前出現(xiàn),各自過各自的生活!
周靳聲沒說話,眼瞳的顏色比夜色還要濃稠,胸口控制不住地發(fā)悶。
這算什么,徹底和他做個了斷?
見面都不用?
程安寧說完快步進了入戶大堂,摁了電梯上樓。
周靳聲什么時候走的她不清楚,也不關(guān)心,反正從這天起,周靳聲沒再來過,也沒再打過她的手機。
轉(zhuǎn)眼到月底,是秦棠和張賀年的婚禮。
程安寧是唯一的伴娘,伴郎則由張賀年的朋友阿韜充當,卓岸剛好過敏,長了一身的紅疹,從而失去做伴郎的機會。
他們倆的婚禮一切從簡,他們倆都不喜歡鋪張浪費,也就沒有大操大辦,但是賓客很多,大多數(shù)是張賀年部隊一起經(jīng)歷過生死的戰(zhàn)友,還有北城來的朋友,七七八八加起來人數(shù)真不少。
辦的是中式婚禮,會場是大紅色為主色調(diào),雖然從簡,處處用盡心思,大部分都是張賀年按照秦棠的喜好置辦的。
今秦棠一身紅色中式喜服,端莊大氣,細膩光澤的綢緞布料繡著吉祥圖案,立領(lǐng)盤扣,手持繡著精美花紋的團扇,緩緩在所有人的祝福目光下走向張賀年,蔣老師將秦棠的手親自交到張賀年手里,張賀年用力握緊,眉目俊朗,嘴角弧度沒下來過。
眉若彎月,雙唇點絳。
張賀年惡性趣味上來,故意靠近,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句:“不想結(jié)了,還要好久,真恨不得現(xiàn)在拐你回家!
這么多人盯著,秦棠深怕他真做得出來,“別鬧,你也不怕丟人。”
“丟我的人,又不丟你的,而且誰讓你今晚這么漂亮。”張賀年理直氣壯。
“明白啦,我平時不好看!
“好看,好看極了,你一個眼神我就受不了!
充當司儀的方維調(diào)侃:“新郎新娘別偷偷說悄悄話了,有什么話不能大膽說出來,我們也聽聽。”
秦棠窘迫收聲,不再說了。
張賀年上了臺,拿過話筒直入主題,省略方維準備的所有項目,方維還準備了幾個游戲準備整張賀年的,現(xiàn)在好了,張賀年直接跳過,方維急得去搶麥,張賀年不給,引得底下的親朋好友陣陣發(fā)笑。
秦棠無奈嘆了口氣,任由他們胡鬧。
程安寧跟著樂個不停。
周靳聲也來了,坐在底下,和姜倩一起來的,他顯得有幾分漫不經(jīng)心,沒怎么看臺上的人,姜倩的視線在臺上和他身上流轉(zhuǎn)。
姜倩若有所思說:“安寧和林柏森進展怎么樣了?”
“不清楚。”周靳聲漫不經(jīng)心說。
“當小叔的怎么一點都不關(guān)心安寧呀?”
“我關(guān)心她,你能放心?”
姜倩面上有些掛不住,幾秒后又恢復正常,不過沒再說話。
臺上,方維讓秦棠跟張賀年來個深情表情,也是他故意設(shè)計的,秦棠倒也配合,望著張賀年來了一番表白,“謝謝你的堅持和不顧一切,沒有你的話,我也不會知道,世界上會有一個人愛我勝過自己的生命!
秦棠放下麥克風吻上張賀年,兩個人深情擁吻。
一吻作罷,氣氛上頭。
【今天只有一更,有點事寫不完,明天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