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腿仿佛被釘死在原地,程安寧手扶著樓梯扶手,耳蝸忽然一陣急促的耳鳴響起,刺激大腦皮層。
之前給母親發(fā)的照片的人應(yīng)該就是姜倩。
姜倩肯定是知道點什么的。
程安寧到底還是底氣不足,不等她開口,姜倩徐徐道:“你不要害怕,我只是有點好奇!
“靳聲跟我說過,你們倆什么都沒有,可到底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你姓程,不姓周,同住屋檐下多年,很難讓人不懷疑你們是不是有什么腌臜事,
我和靳聲新婚燕爾,不希望被你影響我們的感情,都是女孩子,安寧,你可以理解我的吧!
在姜倩注視下,程安寧有種無處遁形的感覺。
程安寧明白,姜倩在敲打警告。
姜倩現(xiàn)在和周家是利益共同體,周靳聲鬧出點什么負面緋聞,對她沒有好處。
“對了,靳聲的那個朋友說是喜歡你,媽媽說要給你安排婚事,我看林柏森挺不錯,要不我?guī)湍愀鷭寢屨f一聲!
姜倩挽了挽頰邊碎發(fā),無名指價值不菲的婚戒格外扎眼。
昨晚他們交換戒指的一幕又在眼前回放,太陽穴狠狠脹痛,程安寧定了定神,“謝謝嬸嬸關(guān)心,我不需要,至于你剛剛說的,不會發(fā)生的事不用擔心!
姜倩看著程安寧的側(cè)臉,“最好不過,我也知道你和你媽媽在周家這么多年過得不容易,只要井水不犯河水,你不踩過界,我不會找你麻煩!
……
盛大豪華的婚禮的熱度維持了一段時間,備受矚目。
姜倩不止新婚夜獨守空房,就連婚后第三天要回姜家吃飯,周靳聲也沒出現(xiàn)。
一個電話都沒有。
她也聯(lián)系不上周靳聲,還是自稱是周靳聲助理叫李青的人在第三天下午來到檀越府的婚房,恭恭敬敬告訴她:“抱歉,姜小姐,周律一時半會回不來!
“他去哪了?”
“周律人在國外!
“國外?”姜倩冷吃驚,“什么時候去的?”
“抱歉,這個我不太清楚!奔幢闱宄膊豢赡茈S便透露老板的行程,李青在周靳聲身邊做事也有幾年了,對老板的行事作風很了解,“有什么事情等他回來自會交代。”
姜倩很生氣,婚后這幾天除了周家哪兒都沒去,深怕被人撞見她獨自一人出行,新婚才幾天,熱度都沒過去。
和朋友打電話被問起她老公呢,她還得遮掩說周靳聲在洗澡又或者在睡覺還沒起來。
姜倩隨后冷靜下來,問李青:“知道他出國的人多么?”
李青說:“不多!
周律的行程向來都是保密的,知道的人極少。
姜倩說:“你是不是能聯(lián)系到他?”
“不一定,國外有時差,要是周律在開會或者會見重要客戶,很難聯(lián)系,都是周律聯(lián)系我的!
“他一個人還是帶了助理?”
李青不回答了,“姜小姐,抱歉,我不清楚!
“你怎么會不清楚,你不是他的助理?還是他交代過你,不能告訴我?”姜倩譏諷道,“我現(xiàn)在是他太太,是你的老板娘,我問我丈夫的行程有什么問題!
李青不卑不亢:“您別生氣,事關(guān)周律的隱私和行程,即便您是周律的太太也不行!
姜倩再難為李青也沒用,他油鹽不進,跟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樣。
姜家的電話也來了,問姜倩什么時候回姜家,姜倩只能暫時收斂脾氣,回了家里吃飯,姜家親戚都在,他們得知見姜倩一個人回來,自然會問周靳聲怎么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