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能一本正經(jīng)說葷話,秦棠耳朵紅了紅,說:“你別上來了。”
張賀年低聲笑,朝她伸出手,她也伸出手,小手勾住他的手指,他干脆坐起來,“要我哄你睡?”
“不用!
“那怎么了?”
“就是想看你,一直看著。”
她想起被陳湛綁了一路的情形,那種叫天叫地都不靈的恐懼不安,想起來脊背就陣陣發(fā)寒,一時半會忘不掉那樣的絕望。
張賀年起身坐到床邊,摸著她的臉頰,“這樣看清楚點?”
【還有一章】
秦棠綻放笑容,感受他掌心的溫度,“看不太清楚,你再靠近點!
“要不開燈?”
“不要……你再靠近點,頭低一點……”
張賀年配合低頭,她勾住他的肩膀,吻上他的鼻尖,緩慢吻下他的唇,氣息交纏,“你別動,我吻你!
吻完后,秦棠突然想起來:“完蛋!
“怎么?”張賀年還沉浸在她主動獻吻里。
“病毒性肺炎好像是會傳染的!
今天抽血就是檢查是細菌性還是病毒性的,只是醫(yī)生那邊還沒說是什么,她咳了咳,趕緊推開他,“對不起啊,我給忘了。”
張賀年不由分說,捏住她的下巴低頭吻上去,
“傳染也吻。”
……
第二天一早醫(yī)生來查房,先是量體溫,昨晚到現(xiàn)在都沒發(fā)燒了,抽血檢查是細菌性的感染,各項數(shù)值是正常的,在觀察兩天沒問題就能出院了。
秦棠慶幸還好是細菌性的,不然按照昨晚接吻的頻率,就麻煩了。
醫(yī)生走后,警察也來了,來做筆錄。
港城這邊已經(jīng)成立了專案組,這事很嚴(yán)重,她是受害者,也是游輪爆炸案的幸存者,是重要證人,筆錄時間自然做得很長,張賀年陪在身邊。
陳湛在另一家醫(yī)院,也有警察看著,二十四小時輪班。
林蓉受的傷比較輕,已經(jīng)被抓起來審訊了。
筆錄一直做到快中午,才差不多說完,而張賀年在旁邊聽了個全程下來,手指攥成拳頭,骨頭咯吱咯吱作響。
從秦棠被陳湛綁走那一刻開始,到游輪上被關(guān)起來,被注射那么多鎮(zhèn)定藥物,那玩意搞不好會死人的,即便不死,也有一定成癮性,怪不得身體那么虛弱,尤其她對外是懷孕狀態(tài),這要是真懷孕了,搞不好孩子都保不住,對她來說更是一種傷害……
張賀年是真想宰了他。
警察走后,程安寧和方維一塊來的,他們倆去打包午餐,大袋小袋提著,就怕秦棠不夠吃。
方維看出張賀年神色不好,問了一嘴:“怎么了這是?”
張賀年把剛剛的事說了,大部分都是他不知道的,才知道陳湛對秦棠做的事有多殘忍,還有鄭琦、游輪那些無辜人的命,全搭進來,他們有家里人有朋友,最小的才滿十八歲。
秦棠解釋說:“剛剛港城警方過來跟我了解陳湛的案子!
“我懂了!狈骄S秒懂。
張賀年說:“先不說了,先吃飯!
秦棠沒讓張賀年喂了,跟他說:“我自己吃,可以的,你的手更不方便!
方維很嫌棄看他們倆膩膩歪歪,吃完飯,拉著張賀年出去談。
張賀年在病房硬是一根煙沒抽,到了外面,找到能抽煙的地方,一口氣抽完,把剛剛秦棠跟港城警方說的事說了,不怪張賀年生氣,方維也氣,
“陳湛真特么不是個東西,早該死了!”
張賀年說:“徐東揚回來沒?”
“還沒,人還在隱國!
“把消息散開,找?guī)准腋鄢穷^部媒體,散播出去,事鬧得越大越好。”
港城媒體是出了名的難纏,毒辣是一回事,還不會被資本收買,只要‘料’。